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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山不容二虎,長子為尊,家業帝業都是由長子繼承,無論功績,長子一出生便順承天意繼承家中一切。如果在帝王之家,也不會有意外。如果王室過多,要麼事先先帝安排好分配,要麼,事情還沒安排好就先駕鶴西去,兒子們於是明爭暗鬥鬧得天下大亂。
衛國左司馬衛嚴瑾就有了這樣的煩惱,七年前,衛家迎來了公子武,自己已經是不用為傳宗接代煩心,但現在,他又要多一個兒子,而且,這還不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馬伕衛仲的兒子。自己的父親,老司馬衛嚴權掌管家內朝綱之時,馬伕衛仲就跟了自己,二十餘年來,他從不多說一句話多問一個字,執鞭牽馬從沒做錯一件事。如今,自己可能面臨著最難以抉擇的事情。
衛靖王二十一年,右司馬劉靖造反,率軍包圍王城,縱兵屠戮朝中大小官員,縱容手下將士在王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衛嚴瑾事先預感不妙,在叛軍入城之前便立即帶領妻兒逃出王城,出城門時遇上叛軍,所幸馬伕衛仲捨命相救救出嚴瑾一家三口xìng命,而馬伕衛仲自己不幸中箭,彌留之際便希望主公能撫養自己唯一的親人,兒子衛奕文。隨後,左司馬逃回封邑,率軍以勤王為號令殺向王城,大敗右司馬。衛國舉國歡騰,左司馬也順勢成為國內的英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左司馬封邑康城,司馬家,內堂的床上躺著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鬢髮斑白,雙眼空洞,呼吸急促,他不停的在喊著:“瑾兒,瑾兒,你來,你快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年近四十的左司馬勤王將軍衛嚴瑾一身戎裝破門而入,直衝父親的床邊,床周圍的侍從見狀閃開。衛嚴謹咚的一聲便跪在父親床榻前大聲喊道
:“父親,我來晚了,父親,孩兒贏了,劉靖的叛軍全部殲滅,劉靖的人頭現在已經懸掛在王城的西城門外,父親,父親!”嚴權抬手示意兒子上前“你答應了…。。衛仲沒有?”嚴謹焦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最後低頭說道:“我,已經答應他了,我會把奕文當自己親生兒子。”
老者空洞的雙眼此時凸顯jīng氣,忽然坐立抓住了兒子的手說道:“好,你既然答應了別人,就…就該做到…。咳咳咳…。記住,衛仲跟了你二十幾年,從沒做過對不起我衛家的事,如今,他拿自己一條命救了你…。我,我不管你當他是下人還是什麼,我們衛家頂天立定,承人之諾,忠人之事……記住,rì後,把我們家的封地給他一半,他既然是你兒子了,你就不能有二心…。。我看著他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不管你內人說什麼枕邊風,記住我的話,他是你兒子,你若做到,我在天之靈,亦可慰藉!”
說完,老人便雙目逐閉,氣息全無,躺了下去,手還抓著兒子不放。床側的衛嚴瑾怕是面臨這一生來最嚴重最難以應對的事情,自己父親的離去,此時,他六神無主,雙目瞪圓,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悲傷來得太快沒反應過來。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衛嚴瑾的臉上,霎時,他的臉被打紅了,劇烈的疼痛也把他從痛苦的深淵拉了回來,順著被扇的臉的方向望去,一身華服的老婦立在衛嚴瑾面前,她頭戴金釵,身披白羽絲衣,面慈膚白,約莫已到花甲之年,她,就是當今除衛王之外最有權勢的人衛嚴瑾的母親,何夫人。
“瑾兒,你父親剛亡,你就這麼傻傻的跪著看著你父親的軀體變涼麼,這個家現在要靠你來撐,你就這麼不中用?太讓我失望了!”衛嚴瑾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不知是由於炙熱的疼痛還是羞愧使他另一半臉也紅了起來。“孩兒知錯了,父親剛走,孩兒一定竭心盡力安排好父親的後事,請母親寬心。”就這樣,權利的更替使得剛剛歷經戰火洗禮的國家開始了新的改變,左司馬在父親亡故的三個月之內為父守孝,因為剛剛朝綱動盪,大小官員死去的很多,衛嚴瑾不得不由三年守孝改成三月,期間,往來弔唁的皇親國戚高官顯貴不計其數,連周邊的鄰國也派出使臣來弔唁嚴父,七歲的公子衛凌武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弟弟—衛奕文。平定叛軍之後,衛嚴瑾升為大司馬,掌管衛國兵馬大權,在宮廷裡受上禮。出入不受宮廷禮節限制。此時的衛家盛極一時,左右逢源,門客三千不言其多,衛甲一萬不受其限。
衛王二十二年三月,大司馬衛嚴瑾封邑康城,衛府門前,一匹棗紅馬呼嘯而至,馬上男子形容消瘦,雙目jīng光,身長七尺由於,八撇胡,衛士見來人氣勢洶壯,上前厲聲喝道:“大司馬府前,來者何人,下馬!”那人被嚇了一跳,韁繩猛拉,坐騎被勒得生疼從地躍起。。“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