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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你身為中央常委,卻派兵查抄省黨部,試問,你又把黨紀國法置於何地?不過,現在我還不說什麼,我還要再看看,一旦騰出手來,我就會飛往西安,到那時,不是簡單地要同你張學良算這個舊帳,而是要徹底解決整個西北的問題,你小子再不給我老實點,到時別怪我蔣某人不留情面……
不過,說到這裡,有一點,似乎還應作點交代,這便是前面提到的邵力子,有人也許會問,他不是認為宋黎等人是共產黨,逮捕他們沒有錯嗎?怎麼事後在向蔣介石報告時又說了公道話,客觀上起到了保護張學良的作用,這不是有些矛盾嗎?實際是不矛盾的,邵是國民黨要員,與蔣介石有較深的歷史關係,讓他在那時反對蔣介石的命令,站出來保護宋黎,顯然是不現實的,他能在報告裡採取比較客觀的態度,併為張學良開脫,這已是很難得了。其實,邵力子是有進步傾向的,隨後不久還發生過這麼一件事,那是1937年,他已調離陝西,到南京出任國民黨的宣傳部長了。上任不久,就遇到許廣平自上海送《魯迅全集》書稿請中宣部審查。邵與他的秘書對此事都很支援,對書稿沒有詳細去看,只隨便瀏覽一下目錄,當即批准出版。許廣平和《魯迅全集》的編委們都很高興。可是邵力子卻因此遭到非議,南京的一些頑固分子諷刺他不是中宣部長,而是“魯迅宣傳部長”。邵力子讓秘書公開回答:他極願意任魯迅宣傳部長,只要把派令送來,他一定樂於接受,並保證兼職不兼薪……弄得頑固分子哭笑不得。⑦
“豔晚”事件後,特務分子的囂張氣焰有所收斂,張學良和楊虎城是不是鬆了口氣,認為就平安無事了呢?那也不是。他們並不輕鬆,因為他們都知道,委員長雖然來了個“高姿態”,可問題並未解決,蔣介石既然有了關於他們聯共抗日的口實,那就決不會輕饒他們。他們和國民黨最高當局的裂痕更為加深,他們的聯共抗日政策與蔣介石的反共方針是不可調和的,而且隨著形勢的發展,這一矛盾越發明朗而尖銳化了,從而揭開了西安事變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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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西安事變史領導小組:《西安事變簡史》,中國文史出版社1986年12月出版。
③ 汪鋒:《爭取十七路軍聯合抗日的談判經過》,載《西安事變親歷記》,中國文史出版社1986年12月出版。
④ 熊漢生口述,韓進林整理:《楊虎城將軍軼事二則》,《百花》1987年第7期。
⑤ 白竟凡:《西安事變前的〈活路〉》,學術會議論文,未刊稿。
⑥ 宋黎:《豔晚事件》,載《在同張學良相處的日子裡》,遼寧人民出版社1986年10月出版。
⑦ 引自《文摘報》有關資料
張學良傳……山雨欲來風滿樓
山雨欲來風滿樓
過了一段時間,為緩和西安與南京的緊張關係,張學良電請東北元老莫德惠去向蔣陳述情況,進行疏通。莫答應了,但提出請張派一隨行秘書。張當時指派一名叫吳家興(現名吳一凡)的總部第二廳的上尉科員同去。那時吳只有二十多歲,是個初出茅廬的青年軍官,眾皆驚異,認為他太年輕了。但張學良認為“莫老這個人是一個好人,但就是軟些,遇事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而讓這個年輕人去,就是為了遇事時能幫他拿些主義”①
但那時見蔣談何容易!他不僅位高權重,門禁森嚴,而且還常常四出督戰,行蹤不定。莫、吳二人為此跑了半個多月,又在杭州等了十多天,才“終於得到蔣的通知,約莫翌日到天竺別墅相見”。關於這次見蔣的情況,吳一凡有如下記載:
在杭州受到國民黨市長周象賢的接待。我們住在西湖的西泠飯店,等候蔣的召見。莫德惠和我利用這些日子,飽覽西湖風景,還由杭州市政府招待到浙江省海寧縣觀覽了一次錢塘潮。在等待召見期間,莫和我幾次提到:“我年老了,血壓又高,實不應承擔這次旅途勞頓的任務,惟念漢卿是先大帥的長公子,不能不挺身而出,以報先大帥的知遇之恩。”談到這裡時,莫總是眼裡閃著淚花,流露出緬懷張作霖真摯感情。
過了十餘日,終於得到蔣的通知,約莫翌日到天竺相見。屆時莫一個人去了,我留在飯店候信。莫早晨去的,下午歸來,見我時面帶愁容地說:“我和蔣先生講了許多關於張如何忠於委座,以及不得已不搜查陝西省黨部的苦衷,並請委座予以教誨”等語,而蔣則始終不大吭聲,只是不時‘哼……哼’地頷首點頭,既未表示出憤怒之色,也毫無表示諒解之意。最後只說了一句:‘張副司令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