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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神陶侃,見過道長,尊客降臨,蓬蓽生輝,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此刻才看到了那撫琴之人的模樣,而後臉上的神色剎那凝固。
“是陶太公啊。”
先前猛虎介紹的藍衫少年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按著琴,抱歉道:
“我只感覺到了是熟悉的氣息,沒有分辨出是誰,只好說是朋友。”
“您怎麼來了?”
陶侃臉上慈和的神色凝固。
齊……齊無惑?
他的元神好一會兒才恢復思維。
兩百多年的閱歷,才讓祂沒有在這一瞬間失神失態。
“你,這,這是……”
“方才那些……”
齊無惑拱手回答道:“方才我元神損耗太重,沒有辦法起身開門迎接,還請您不要怪罪。”
陶太公慢慢搖頭:“不,不怪罪……不怪罪……”
“哪裡敢怪罪呢?”
大腦逐漸恢復判斷,抬起頭看到陰氣流轉尚且未曾散去,空中仍舊還有淡淡金光流轉殘留,環繞於那少年左右,陶太公慢慢接受,這確實是那少年所做的事情,此刻回憶起來,那出身跟腳莫測,手段頗深的猛虎山神,對於這個少年態度極看重,不由得隱隱有了些猜測。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山神,你瞞的我好苦啊!
陶太公坐下,和齊無惑寒暄了幾句之後,道:“方才……”
“無惑你施展了何等法咒啊,竟然可以渡化這些人。”
齊無惑本來要說不是自己的功勞。
但是想到那老者隱去了身形,顯而易見是不願意露面,於是沉默了下,道:
“這些事情,我可能不能外傳,陶太公還請見諒……”
不能外傳。
果然……
土地公心中微動,撫須點頭,正色道:
“無妨,無妨,無惑不必多言。”
“老夫理解的。”
“理解。”
卻是沒有了先前和其餘土地閒談時,稱呼他為小娃娃時候的隨意。
也沒有保留隱秘的心思。
復又看到了那邊豎著擺放著的劍匣,一眼看出那是今日那邪修所用的寶物,能掀起劍氣如濤,轉動流風,原本被澹臺煊百年時間淬鍊出的諸多符籙,禁忌,已經徹底地被解開來,眼角跳了跳,旋即想到一點。
天下諸多至寶,大多出自於太上一脈。
眼前這少年若是太上一脈的話。
精通煉器煉丹之術,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只是太上一脈果然不負太上的名號啊。
尋常先天一炁級別,能開一法脈的修士耗費一生淬鍊的本命之寶,也只在剎那便被收服。
自此可以運轉如意,不受拘束了啊。
不過,此物應該是在那老虎那邊,未曾想到,那隻老虎沒有將這寶物自己留著,而是轉贈給了這少年麼?看來這隻老虎果然是知道他是太上一脈的傳人,才對他如此地好罷?
陶太公心中的念頭轉動變化。
忽而下定了決心。
撫須笑著道:“不過,老夫先前本就想要再回山上,去尋你的。”
“倒是巧了不是。”
齊無惑疑惑。
土地伸手入懷中,取出了一物,輕輕擱置在了桌子上,其質地是木質,紋路細膩,表面上有一個如同雷蛇的符籙文字,正是【明真道盟】的身份令牌,齊無惑神色微變,陶太公道:
“……吾方才才記起來的。”
“這令牌並非是鎖定元神的。”
“澹臺煊可以殺人奪寶而用,旁人自然也可以用。”
“那邪修本就是山神擒拿,是無惑你殺死的。”
“按著規矩,此物也合該歸屬於你。”
土地陶太公笑著抬起手,將本來打算自己拿去用的腰牌朝著齊無惑那邊推了一下。
然後面不改色笑著道:
“知道你需要這個,本來我就打算上山還你。”
“現在倒是正好。”
pS:
燒酒法咒來自於民間【魯班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