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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被地方官員強拉而來,家裡也沒收到任何補貼恩餉。就算有拿到,也只有每人二兩,一斗米糧的回報。戰亂徵兵本就損人心,如此下去更生民怨,我想你應該好好查查,別讓地方上的幾個小蛀蟲,毀了永絡的基業。”
她說完,有些微微的喘,連忙幫她順氣。
這些事情我倒是有些耳聞,只是未曾證實,但就算都是真的了,也很難整治,父王在世時太過縱容,朝中官員多成黨系,牽一髮便抖得朝野動盪,無法收拾。要想肅清,怕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沒回她,只靜靜的拍著她的後背,過了片刻,卻是聽不到她的聲息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是依在我懷裡早已睡熟。
最近她總會這樣,前一刻還在跟我說著話,下一刻就陷入了昏迷,看起來只像累了,但我卻明白,總有一天她會這樣一直睡下去,再也不會醒來。
我恐懼那樣的日子。
所以就算只有半點的希望,我也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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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蘭:
最近的夢似乎變得多了。
日子也過得迷茫,像是剛睜眼,就到了天黑,時間快的抓也抓不住。
我知道最近的我時常昏迷,也明白這是要到油盡燈枯了。
想到此處,自己居然還會笑。
人的生命到了盡頭,就算不捨,也只能一點點的數著日子,等待最終那一刻的到來。
而我,這一生也就到此處了。
該交待的都已交待完全,軍務,政務,國家,天下,還有……
那個人,我怕是要欠他一輩子了。
再也無法還清。
這次睡的很沉,本來是中午見的子煌,待醒來時,只聽到了三更的邦鼓。
睜開眼望見的還是熟悉的帳子,習慣的摸了摸身旁,居然是空的。
有些訝異,側過頭,才看到屋外似乎停留著幾道人影,耳邊也傳來了些許的爭執。
仔細去聽,分辨出來了,一個是子煌,一個是袁躋秉,另外一個,居然是希琰。
他的聲音很激動,聽得也最清楚,似乎在說送不送的問題。
袁躋秉在一旁勸,而子煌,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外面夜已過半,這三個人怎麼還在此處?
有幾分好奇,便起床去看,剛走了兩步忽聽裡面的希琰喊道:“我不會送娉蘭過去,也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把她送過去!”
聽到自己的名字,自然就是一驚,便暗自屏住了呼吸,貼在門邊聽他們說話。
先是袁躋秉,他還在勸希琰,語氣徐緩,道:“希大人,華元帥體內的毒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們根本無法醫治,若是不如此做,只能看著那個孩子中毒身亡啊!”
希琰的口氣卻是越來越衝:“那到了大容國就能治好麼,您別忘了娉蘭體內的毒就是不雙下的!”
“可他信裡這麼說,我們總要試試,不然的話……”
“什麼叫做不然?若是不然,娉蘭也不一定就沒有醫治的辦法,但要是把她送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她就比死還不如!”
我越聽他們的話,越覺得不對勁,大容國?不雙?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心裡發慌,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生怕露下了一個字。
這時希琰又道:“我不管你們想說什麼,總之只一句話,你別想再把娉蘭從我身邊帶走。”
“希琰!你膽子太大了!”子煌忽然大喝了一聲,飽含了怒意,我從沒聽過他如此的聲音,裡面瞬間安靜,僵硬的讓人窒息。
我貼靠在牆裡,手心裡一片潮膩,下意識的就站在了門口,剛好看到了希琰的背影。他站在子煌身前,居然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汗,就見希琰用劍指著子煌,幾是用了咬牙的語調道:“你別在我面前擺什麼皇帝的架子,我已經看著她從我身邊走掉了一回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我告訴,我會帶她走,我會治好她的病,我會帶她浪跡天涯,我會把你沒法給她的東西都給她!”
袁躋秉本要去拉希琰,卻在他這番話後驚悚的瞪圓了眼睛:“希大人……你這是,你這是說得什麼瘋話!”
“瘋?”希琰冷笑,“若是我稍微瘋一點,娉蘭早就已經是我的妻子,她也不用再受下這些苦痛!”
他說完往後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劍尖離子煌的咽喉只有一發之隔。
我的心在一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