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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寶如的老婆說∶『來嘛!叫他來嘛!』
『慢,慢!』朱寶如搖搖手,『我們先來商量。你那張圖呢?』
『圖只有半張。』
朱家駒也是從貼肉的口袋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開啟一看,半張地圖儲存得很好,攤開在桌上抹平一看,是一張圖的上半張,下端剪成鋸齒形。想來就是『合符』的意思;另外那半張,上端也是鋸齒形,兩個半張湊成一起,吻合無間,才是吳天德交來的原因。
『這半張是地址。』朱家駒說∶『下半張才是埋寶的細圖。』
這也可以理解,朱家駒在杭州住過五天,所以由他帶著這有地址的半張,先來尋覓吳天德當初『打公館』的原址。朱寶如細看圖上,註明兩個地點,一個是金洞橋,一個是萬安橋; 另外有兩個小方塊,其中一個下注『關帝廟』,又畫一個箭頭,註明∶『往南約三十步,坐東朝西。』沒有任何字樣的那一個小方塊,不言可知便是藏寶之處。
『這不難找。』朱寶如問∶『找到了以後呢?』
『或者租,或者買。』
『買?』朱寶如躊躇著,『是你們長毛打過公館的房子,當然不會小,買起來恐怕不便宜。』
『不要緊。』朱家駒說∶『王培利會帶錢來。』
『那好!』朱寶如很高興地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家駒!』他老婆問說∶『不曉得裡面埋了點啥東西?』
『東西很多┅┅』
據說,埋藏之物有四五百兩金葉子、大批的珠寶首飾。埋藏的方法非常講究,珠寶首飾先用綿紙包好,置於瓷壇之中,用油灰封口,然後裝入鐵箱,外填石灰,以防潮氣,最後再將鐵箱置放於大木箱中,埋入地下。
朱寶如夫婦聽得這些話,滿心歡喜。當夜秘密商議,怕突然之間收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乾兒子,鄰居或許會猜疑,決定第二天搬家,搬到東城去住,為的是便於到金洞橋去覓藏寶之地。
等遷居己定,朱寶如便命義子寫信到上海,通知王培利到杭州,然後到金洞橋去踏勘。『家駒,』他說∶『你是外鄉口音,到那裡去查訪,變成形跡可疑,諸多不便。你留在家裡,我一個人去。』
朱家駒欣然從命,由朱寶如一個人去悄俏查訪。萬安橋是杭州城內第一座大橋,為漕船所經之地,橋洞極高,橋東橋西各有一座關帝廟,依照與金洞橋的方位來看,圖上所指的關帝廟,應該是橋東的那一座,廟旁就是一家茶館,朱寶如泡了一壺茶,從早晨坐到中午,靜靜地聽茶客高談闊論。如是一連三天,終於聽到了他想要聽的話。
當然他想聽的便是有關太平軍兩次攻陷杭州,在這一帶活動的情形。自萬安橋到金洞橋這個範圍之內,太平軍住過的軍宅,一共有五處,其中方位與藏寶圖上相合的一處。主人姓嚴,是個進士。
這就容易找了。朱寶如出了茶店,看關帝廟前面,自北而南兩條巷子,一條寬,一條窄,進入寬的那條,以平常的腳步走了三十步,看到一塊刻有『泰山石敢當』字樣的石碑,以此為座標,細細搜尋坐東朝西的房屋,很快地發現有一家人家的門楣上,懸著一塊粉底黑字的匾額,赫然大書∶『進士第』三字,自然就是嚴進士家了。
朱寶如不敢造次,先來回走了兩趟,一面走,一面觀察環境,這一處『進士第』的房子不是頂講究,但似乎不小。第二越經過那裡,恰好有人出來,朱寶如轉頭一望。由轎廳望到二門,裡面是一個很氣派的大廳,因為怕惹人注目,他不敢多事逗留。回家先不說破,直到晚上上床,才跟他老婆密議,如何下手去打聽。
『我也不能冒冒失失上門,去問他們房子賣不賣,頂多問他們,有沒有餘屋出租。如果回你一句∶沒有!那就只好走路,以後不便再上門,路也就此斷了。』
他的老婆計謀很多,想了一下說∶『不是說胡大先生在東城還要立一座
施粥廠?你何不用這個題目去搭訕?『
『施粥廠不歸我管。』
『怕啥?』朱家老婆說∶『公益事情,本來要大家熱心才辦得好,何況你也是善後局的。』
『言之有理。』朱室如說∶『明天家駒提起來,你就說還沒有找到。』
『我曉得,我會敷衍他的。』
朱家老婆真是個好角色,將朱家駒的飲食起居,照料得無微不至,因此,對於尋覓藏寶之地遲遲沒有訊息,朱家駒並不覺得焦急難耐。而事實上,朱寶如在這件事上,已頗有進展了。
朱寶如做事也很紮實,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