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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朱家駒說∶『我認識龍虎山上清宮的一個「法官」,將來請他來作法。』
『孫四哥,你聽見了,還是請你去進行。』
『既然有張夭師保險,就不要緊了。好的,我三天以後來回話。』
到了第三天,迴音來了,情況相當複雜,劉家的房子,由三家人家分租,租約未滿,請人讓屋要貼搬家費,所以屋主提出兩個條件,任憑選擇。
『房價是四千兩,如果肯貼搬家費每家二百兩,一共是四千六百兩,馬上可以成契交屋;倘或不肯貼搬家費,交屋要在三個月之後,因為那時租約到期,房子就可以收回。』
朱寶如又說∶『當然,房價也不能一次交付,先付定洋,其餘的款子,存在阜康錢莊,交產以後兌現,你們看怎麼樣?』
『乾爹,你看呢?』朱家駒問∶『房價是不是能夠減一點?』
『這當然是可以談的。我們先把付款的辦法決定下來。照我看第二個辦法比較好,三個月的工夫,省下六百兩,不是個小數。』
『到了那時候,租戶不肯搬,怎麼辦?』王培利問。
『我也這樣子問孫者四,他說一定會搬,因為房主打算讓他們白住三個月,等於就是貼的搬家費。』朱寶如又說∶『而且,我們可以把罰則訂在契
約裡頭,如果延遲交屋,退回定洋,再罰多少,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付定洋,等他交產,餘款付清,』王培利問∶『何必要我們把餘款存在錢莊裡?』
『其中有個道理┅┅』
據說姓劉的房主從事米業,目前正在擴充營業的打備向阜康錢莊借款,以房子作抵,但如出賣了,即無法如阜康錢莊知道他有還款的來源,情況就不同了。
『我們存了這筆款子在阜康,就等於替他作了擔保,放款不會吃倒帳,阜康當然就肯借了。』朱寶如又說∶『我在想,款子存在阜康,利息是你們的,並不吃虧,而且這一來,我們要殺他的價,作中的孫老四,也比較好開口了,這件事,你們既然託了我,我當然要前前後後,都替你們盤算到,不能讓你們吃一點虧。』
『是,是。』王培利覺得他的話不錯,轉臉問朱家駒∶『就這樣辦吧?』
『就這樣辦。』朱家駒說∶『請乾爹再替我們去講講價錢。』
『好,我現在就同孫老四去談。晚上我約他來吃飯,你們當面再談。』
朱寶如隨即出門。他老婆為了晚上款客,挽個菜籃子上了小菜場,留著朱家駒看家,正好讓他把存在心裡已經好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首先是談他預備成家,同時也把他請他乾媽為王培利作媒的話,據實相告,『我們是共患難的兄弟,我一直想同你在一起。』朱家駒說∶『我們做過長毛,回家鄉也不易生活,杭州是好地方,在這裡發財落戶,再好都沒有。
你另外娶老婆的事,包在我身上,一定替你辦好。『
這番話說得很動聽,而且由於朱家老婆這些日子以來噓寒問暖的殷勤,王培利的觀感已多少有所改變,因而也就很起勁地跟朱家駒認真地談論落戶杭州的計劃。
『劉家的房子,死了那麼多人,又鬧鬼,是一處凶宅,決不能住人。等我們掘到了寶藏,反正也不在乎了,賤價賣掉也無所謂了。你說是不是?』
『一點不錯。』王培利說,『與其翻造,還不如另外買房子來住。』
『就是這話羅!』朱家駒急轉直下地說∶『培利,我成家在先,要我成了家,才能幫你成家。所以我現在就想買房子,或者典一處,你看怎麼樣?』
『這是好事,我沒有不贊成之理。』
『好!』朱家駒非常高興地說∶『這才是患難弟兄。』
王培利點點頭,想了一會說∶『你買房子要多少錢?』
『目前當然只好將就,夠兩個人住就可以了。培利,我想這樣辦,我們先提出一筆款子,專門為辦「正經事」之用;另外的錢,分開來各自存在錢莊裡,歸自己用。當然,我不夠向你借,你不夠向我借,還是好商量的。』
王培利考慮了一下,同意了。帶來一萬銀子,還剩下九千五;提出四千五作為『公款』,開戶用兩個圖章。剩下五千,各分兩千五,自行處置。
這一談妥當了,彼此都有以逸待勞之感,所以當天晚上跟孫四杯酒言歡時,王培利從容還價,而孫四是中間人的地位,只很客氣地表示,盡力跟房主去交涉,能把房價壓得越低越好。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當然談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