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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使他隱隱覺得不對勁。老婦人把老頭帶到車門邊,為他開了門。然後自己又繞到司機坐的那一側,拉開了車門,立即踩著了引擎。這總有點不真實。可為什麼呢?
汽車一溜煙地飛馳而去,很快便看不見了。
巴托夫斯基皺著眉頭說:“是他的女兒?”
弗蘭克說:“他女兒不會這麼老。”
“可你瞧她繞到汽車那一側時的步伐……”巴托夫斯基雖然這麼想,可他也不知道這說明什麼。“你看到了嗎?”
“沒有。”
“她走路的樣子完全是個小娘們。”
弗蘭克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像是在倒錄影帶,回放剛才的那一幕,“我沒有注意到。”巴托夫斯基聳聳肩,朝自己的同事走過去,像是要幫他弄明白點什麼似的。
威廉本來以為斯奈特會簡單地召集所有那一區的衛兵,檢查每一間四室。但斯奈特信不過他們。他們二人在恰普曼和那個神經質的監控室的看守陪同下,往第三區趕去,第三區在監獄的另外一頭。
“退回去!站開!”所有四室裡的犯人都離開了本來貼得緊緊的鐵柵欄,回到裡面的牆根下站住,或者在床上坐下來。恰普曼在前頭走,所以他先看見49囚室。等斯奈特和威廉從後面走上來時,他差不多站不住了,用手扶住四室前面的鐵棍。
一個鬚眉斑白的糟老頭子縮成一團坐在床上,兩手規規矩矩地平放在腿上。他抬起頭來,看見斯奈特這幾個人,便像小孩遇見老朋友一樣地露出牙齒微笑。
威廉在恰普曼的辦公室桌子邊坐著,不惹人注意地啜著溫吞吞的咖啡,一面從眼角偷偷看著他的上司在屋裡踱來踱去。對逃犯的搜尋沒有任何結果。告示已經張貼出去了,上面詳細地描述了那輛黑色的汽車,還有車裡的人的模樣;那怕補救措施到了這種地步,斯奈特還是明明白白地聲稱:他們絕對找不到這個人的。是的,最終可能會找到汽車,可裡面的座位上只有一個假髮,人早就不知往那裡去了!
負責前門辦公檯的看守弗蘭克·奧卡諾,還有新來的那個叫巴托夫斯基的傢伙,青筋暴脹地靠牆站著,恰普曼在他們跟前踱來踱去,面色陰沉沉的。斯奈特簡直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呢?你們告訴我,說你們只是看見一個因得釋放而興高采烈的犯人,怎麼可能呢?你們不是有掃描系統嗎?”
“我們本來是要申請一個的,但管理委員會從預算中砍掉了這筆開支。”
“指紋檢查呢?還有身份牌呢?”斯奈特接著問道,這回是問奧卡納。
奧卡納神經質地搖搖頭,“不,長官,像我們這樣的低階感化中心,通常是沒有您說的這些技術要求的。”
斯奈特的眼睛瞪著威廉,後者正在記下所有這些話,準備起草一個調查報告,回去以後好向委員會彙報。
恰普曼說:“我們這裡並不像你們那裡,沒有大城市的行動規劃。通常我們這裡的犯人也都沒有威脅性,他們都不是死硬的刑事犯。”
威廉以為他的上司會勃然大怒,但後者聽恰普曼這麼說,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什麼才叫做死硬的刑事犯呢,恰普曼?殺人犯,盜竊犯,或是販賣兒童的人?”
“呃……是的。
“那你以為什麼才會使犯人變得死硬呢?我告訴你吧,殺人放火偷竊和販賣兒童等等的觀念都是不壞的觀念。罪犯之所以為罪犯,首先在於他們的思想觀念。你懂不懂?他們的問題出在這裡。”他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太陽穴,“正是這裡出了問題,他們才會變成死硬的犯罪分子。而正是頭腦裡的觀念才是這些所謂基督徒反抗我們的國家,反抗我們。世界產生於觀念,而不是槍桿子。”
恰普曼還是堅持說:“可這些觀念只不過是那些沒有頭腦的人的一些可憐的迷信,你總不會真的相信他們有嚴重威脅吧?”
“不,我相信是的。”斯奈特的語調硬幫幫的,“當然確信不移。這樣吧,如果我們可以不再討論這些白痴的問題,我想見見那個逃犯的同夥。”
恰普曼敲敲桌子,門開了,衛兵帶進來兩個犯人,他們帶著腳鐐手銬。
“蟑螂,”斯奈特對威廉說道。
“他們兩個人,”衛兵說,“矢口否認知道任何事情。”
“謝謝,”斯奈特搶在恰普曼前說道,然後,他倚在桌子邊上一言不發地打量這兩個人。其中的一箇中等個兒,一臉鬍鬚,臉色是茄子色,像是皮椅的皮革。工裝褲齊胸的地方縫著他的名字“芬尼斯”。另一個的個兒要高一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