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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王伶擔任大軸,並約勇猛武生何寶童加入演出雲。”請注意“不惜重金”四個字,母親曾對我們兄妹說過:“你爸爸一個月掙七百時,我就掙兩千了。”母親甚至還說過,他和父親成家時,父親只買了一對痰桶。這對青花白地的瓷“痰桶”(或許應該稱“尊”)少說也有60 公分高,敞口,器形很像花觚,頸部是芭蕉葉形圖案,做工精美,髮色誘人,底部有款,藍色雙圈,記憶中好像是“光緒”年款。迄今為止,我沒有在任何展會或拍賣圖錄上見過此物,博物館中也未見過。1967年我家被迫遷往麻花電臺後就再沒見過此物。可能“破四舊”時砸碎了吧。不過由此可知,父親“玩瓷兒”至少是從20世紀40年代中期就開始了。據說,由於戰亂,那時的瓷器不值錢,除非“清三代”的官器。
從本文選用的幾張廣告中,可以看到我母親當年和許多著名的京劇、評戲甚至文明戲的前輩都同過臺。如:劉俊文、李和曾、齊和昌、馬祥麟、賈多才、何寶童、費玉策、筱俊亭、寧萱等等。其中李和曾、費玉策二位叔叔直到“文革”後還與家母保持聯絡,暱稱“發小兒”。
母親的戲路很寬,文武皆能,是否練過蹺工不能肯定,只恍惚記得小時聽大人們說起過。現在有文字記載的母親拿手的劇目有:《虹霓關》、《樊江關》、《穆柯寨》、《四郎探母》、《玉堂春》、《法門寺》等。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母親忍痛賣掉了部分行頭和頭面,其餘的均毀於“文革”,如今只剩下一雙淺粉色高底兒繡花彩鞋,成了永久的紀念。
在我讀小學以前,母親還教我唱過《小放牛》,後來看我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只好作罷。母親偶爾也玩票,都是應宣武區政協之邀的義演。那時我還沒上小學,看她演過《拾玉鐲》中的孫玉姣和《樊江關》中的樊梨花。在《拾玉鐲》中和她演對手戲的是我家對門鄰居—“和”字輩著名小生徐和才先生,徐先生扮相和唱功都十分了得。只可惜天妒其才,不惑之期(大約1960年左右)就因心臟病辭世。徐夫人與我母親交情甚好,一直以姐妹相稱。徐先生之女徐潔、女婿姜文華都是宣武醫院的主任醫師,過去,常為我父母醫治舊疾,也算是通家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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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同臺(2)
據我掌握的資料,自1941~ 1944年母親在天津演出的場所就有河北天桂、小廣寒、新中央、昇平、上光明、大觀園、大觀樓、中國大戲院、聚英等多家。其中在大觀園時多次與我父親同臺,也有與我外公王德山及我父三人同臺的記錄。
已故的曲藝史學家王決前輩曾寫過一篇叫做《侯寶林反串京劇喜結良緣》的文章,文中記述了我的父母因合作京戲而相識,以至最終結合的事:
侯寶林最愜意的是1944年他和旦角演員王亞蘭(雅蘭)合作在天寶大戲院演出《四郎探母》,王亞蘭扮公主,侯演前後的蕭太后,中間演小生楊宗保;演《法門寺》,王演孫玉姣帶宋巧姣,侯演賈桂。有一次演出全本的《玉堂春》,王亞蘭演蘇三,侯寶林先演解差崇公道,後趕巡按王金龍。因為事先沒排演,臨到園子時,才發現了問題。因為,前場崇公道下場後,緊接著下一場王金龍就得上臺。侯寶林卸妝、換妝的時間太緊。還是侯寶林腦子快,他對演藍袍的演員說:“崇公道下場後,請您加個過場,編幾句詞兒,按《黃金臺》的路子,唱二黃,先是導板、碰板再轉四句原板,然後自報家門,接著唱兩句散板。有這工夫,我就能打扮整齊上場了。”結果,演出時效果很好。王亞蘭很欽佩侯的機智、熱情和對京劇的熟悉,侯寶林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們合作了兩年,彼此配合默契。到了1946年水到渠成喜結良緣。
母親曾開玩笑似的對我們講過她和父親同臺時一件不為外人知的往事。《審頭刺湯》原是《一捧雪》中的兩折,最初是崑曲後翻成皮黃。劇情大意是:明嘉靖間太僕寺卿莫懷古曾於風塵中提拔裱褙湯勤,並將其推薦與嚴世藩。湯為謀佔莫妾雪豔,唆使嚴向莫索取玉杯“一捧雪”,莫以贗品獻嚴被湯識破,密告。嚴怒而搜杯。莫被逼無奈,棄官逃走。嚴命校尉拿獲,並令斬首。其僕莫成甘願代主受戮,莫懷古才得逃脫。不幸又被湯勤識破死者非莫懷古,人頭解京,錦衣衛陸炳奉旨勘審,湯勤會審。陸看破湯意在得“雪”,乃佯將雪豔斷給湯勤為妾,湯遂不深究。洞房中雪豔刺死湯勤,報仇後自刎。
當年在天津,奚嘯伯、侯玉蘭二位名角演此劇頗得好評,報稱“紅花配綠葉”。我的父母是哪年在哪家戲院演這出戏的,一時還說不清楚。總之,母親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