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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詩經《風雨》
初見此詩,當是在《神鵰俠侶》中,程英救了楊過,也對這樣一個男子產生好感,卻礙於兒女羞意無法表白,因此自己在房中反覆的寫道: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雲胡不喜,可是這君子豈是見了便一定歡喜?倒是反添三分惆悵而已。
詩經中,這篇《風雨》也是描寫了一個等待戀人的女子形象,等了一整天,看風雨飄搖,雞鳴聲聲,一直在盼,希望君子的到來能讓她心緒平靜,滿心歡喜。可是直到天黑,聽得雞鳴甚緊,以為有人來了,還不見君子蹤影,也只能無奈吧。
程英一直是金庸小說中我最喜歡的女子,每每看到此節,便想著一個青衫少女,多情而彷徨的樣子。她是忍到了極點,反而不能化解這段情緣,便是後來與自己的心上人結為兄妹,到底也是意難平。如花容顏盡付水,不過是蹉跎了罷了。而這茫茫紅塵,此般情愫,又有多少能得以圓滿呢?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不過是想象,可是,想想也是好的。
其實天下痴情者,又獨獨女子?也並不其然。而最出名的,當算金嶽霖了吧。
愛上林徽因,不知是劫,還是緣。如林般大家閨秀,自有自己的一套處世原則,可愛而不可近,使得這個痴情男子荒廢了一生來追隨於她,為其終身不娶,實在令人扼腕嘆息。而林逝世後某一天,金嶽霖約眾人去飯店吃飯,都不解其意,席上,這個痴情男子老淚縱橫,言道,今天是徽因的生日。聞者無不黯然。
但金嶽霖還是能夠有所滿足的,畢竟能生活在心上人的身邊,天天與之相見。縱然不能相愛,到底是歡喜的,便做個知己,也算不枉此生。雖然此君子非彼君子,歡喜還是一樣的歡喜,總好過那個失事飛機上的詩人,所得不過一場空。
只是愛情若非如此,又如何讓人心動呢?
年少時有過一場恍惚的戀愛,別離後,始終不肯忘卻那個名字,但生活始終要繼續,也只能暗自放在心底。六年後,一個陌生的城市裡,忽然接到那個別離的人的電話,霎那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無論他說什麼,總是一一答應。
週末,一個陽光燦爛的四月天,看見公園前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個熟悉的有點壞壞的笑容,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老朋友一樣的相聚,訴說別離後各自的情形,不敢提起當年,只最後分手時,他告訴我,他女兒的名字裡,有一個字和我名字裡的字一樣。
不敢答話,轉身上了回程的車。一路淚雨滂沱。四年後,自己寶貝的名字裡,也有了一個和他名字裡相同的字,而這一生,這一段故事也不過如此結局,沒有後來。只是初初知要再見他面時,真的是歡喜到了家,無以言表,但默默謝老天,讓我還能見到他。他好嗎,現在什麼模樣,過的快樂嗎?那麼多的疑問,只為他費心的找我,在斷了音訊六年後,在那陌生的城市裡,再次給我一個驚喜。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雖然我們只是擦身而過的人,到底還在彼此的世界裡有了美好的記憶,如此便也足夠,足夠在偶然的日子裡去思念一番,當作一個很老很老的朋友來思念。愛一個人未必用一生,思念卻可蔓延整個人生。
既見君子,便是歡喜。嫣然微笑。
只有別離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遊戲玩的沒意思,文字也寫不出來,不知道做什麼好。
這樣的夜總是寂寞的,寂寞的讓人不知所措,不會吸菸,倘若此時能點燃一根菸,該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想起《詩經》裡的靜女,那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女子啊,一根紅色的草便能得到她愛人的歡喜,簡單的愛情原本如此美好。
以前給他寫信的時候喜歡用毛筆,不是說自己的字寫的好看,而是因為太醜。可是用毛筆的時候總是正規一些的,一筆一劃,雖然沒有章法,倒也整齊。他也很歡喜。他的字比我寫的漂亮多了,因為是男子,更多了一份大氣。還有他寄給我的畫,雖然寥寥幾筆,卻是神態備具,一隻小貓活靈活現的在我面前懶懶的注視著我。
有時想,他的眼神裡,其實也有那種懶懶的神情。不想給我發覺,於是一閃而過。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