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我是警察,”對著門鈴上的攝像孔亮了亮自己的證件,張銳接著說:“我懷疑你家被人非法入侵,能進去看看嗎?”
“非法入侵?”那人頓了一下,說:“沒有的事。我一直在家,沒有人闖到我家來。”
“有人從旁邊的別墅往你家接了一條鋼索,看起來像是要從那裡潛入你家。”
“說了沒有就沒有。那鋼索是用來晾衣服的,你想太多了。”
“可是……”
“謝謝您的關心,真的沒事。”不等張銳再說話,對方結束通話了對講機。
晾衣服?哪個笨蛋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張銳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吩咐小李說:“你去查查這家人的背景。”
別墅內,邢優將話筒掛回牆上,久久沒有動作。
“外面的人打發走了?”邢中天問兒子。
“走了。”邢優轉身,遠遠地看著半躺在沙發上的父親。
“那就跟我來,我給你看點東西。”全身乏力的邢中天掙扎站起來,一步三搖地往自己地下室走去。
邢優跟在他身後,幾次想伸手攙扶,卻最終只是想想而已。他不能忘記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切,他沒辦法在經歷那種事後還把眼前的人當成自己的父親。
昨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邢優突然聽到樓下傳來類似打鬥的微弱聲音。他的臥室正下方就是放置羅漢床的房間,陳實前兩天才在那裡失蹤,所以他立刻警覺起來,拿起衣櫥裡的棒球棍就下了樓。
放床的房間鎖得很牢,邢優將耳朵貼在門上,雖然聽不清裡面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有人在裡面確定無疑。只是,凌晨三點,誰會在裡面?
“爸!是你嗎?”邢優握緊棍子,象徵性地喊了一聲。
門內沒有回應,聲音卻陡然增大,然後又驟然安靜下來。
邢優急了,抬腳就往門上踹。當他把門踹開,並在第一時間衝進去的時候,正看見父親將一名男子推到床上,如果那還可以稱之為“床”的話。
原本的羅漢床已經被漫天飛舞的金色絲線掩蓋,它們狂亂地纏繞住摔上去男人,到處都是血肉模糊。刺鼻的血腥味不斷地鑽進邢優的鼻子,提醒他這決對不是一場噩夢。被父親推到那堆金色絲線裡的,是易向心的哥哥易向行!
“不!”
邢優衝上去想把他拉出來,可惜已經太遲了。金線纏住了易向行,突如其來的刺目白光自從中爆烈,邢優被隨之而來的氣流掀翻在地上。他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只看見一張完好無損的羅漢床,還有倒在床邊的父親。
這是一場噩夢!邢優這麼告訴自己。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張羅漢床把易向行給吞了!不對,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這一定是一場噩夢!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邢優捂著臉,大口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掙扎爬到父親的身邊,想把他弄醒卻沒能成功。再看地上的麻醉槍,知道他只是被麻醉了,才頓時鬆了一口氣。
吃力地將父親挪到客廳的沙發上,邢優越想越不對勁。他現在非常清醒,也就是說羅漢床吞人的事不會是他的幻覺。陳實和那女人之前莫名其妙地失蹤在那間房裡,一定跟那張床有關。陳實也被吞了嗎?這樣的猜測讓邢優毛骨悚然。
他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臉頰,以保持鎮定。胡思亂想了半天,他突然記起了父親收集的資料,於是飛快將它找了來,重新看了一遍。
羅漢床乃是明朝工匠所制,木料選自上等的金絲楠木。從它製成之日起,凡擁有過它的人都會厄運不斷,有人被殺、有人失蹤,偶有逃過劫難的也會變得神志不清、瘋瘋顛顛。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人們將它視為不祥之物,可總有人費盡心思想得到它。於是它一次又一次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又一次又一次被人發現。就這麼反覆了幾百年,直到前一段時候被邢中天收歸己有。
那張床之所以不祥,是因為它能活生生地將人吞噬。邢優咬緊嘴唇,不讓自己膽怯地哭出來。他知道了這床的秘密,卻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對這東西感興趣。
父親殺了易向行!滿腦子都是這個聲音,邢優恨不得一頭在牆上撞死。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父親要做這樣的事情?!邢優想不明白。
陰冷潮溼的地下室,雖然是自家樓下,也讓邢優極不舒服。搬到這裡這麼久,他還一次都沒下來過。
邢中天在前面為兒子領路,下了臺階,他開啟燈。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型鐵櫃出現在邢優的面前,伴著微弱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