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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一名身材微胖的眼鏡男走進了電梯,電梯的一角站著一名頭戴黑色棒球帽的高瘦男人。本是稀鬆平常的畫面,卻在眼鏡男想按下電梯按鈕的時候發生突變。只見戴棒球帽的男人迅速貼在眼鏡男的身後,右手捂住他的雙唇,左手執利刃飛快劃過他的脖子。
鮮血兇猛地從眼鏡男的脖子中噴濺而出,迅速染紅了電梯的按鈕板。他猛烈地掙扎了兩下,反手扯開了兇手的衣領,並從他的脖子上拽下了一件東西。可惜的是,眼鏡男最後的反抗根本抵不過生命的流逝,他很快便癱倒在地上。戴棒球帽的男人將兇器扔在他的身上,從容地從他手中取回了自己的東西。
畫面在這一刻定格了,男人的手被不斷放大,一條以字母“F”為花樣的項鍊墜子進入眾人的視野。
“殺手F……”張銳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厚厚的檔案扔在桌上。
剛剛電視裡播放的是三個月前發生的一宗兇殺案,被害人是當地有名的古董商。根據現場取證的情況以及當時留下的這段行兇錄相來看,行兇者一刀劃破了死者的動脈,快、準、狠,手法相當職業。如果不是那條“F”項鍊,張銳苦苦追查至今也未必能查出該兇手隸屬於一個十分隱蔽的殺手集團,代號F。
“銳哥,不會真的認為那個易向行就是殺手F吧?以字母當墜子的項鍊太多了,光憑這點就把他列為懷疑物件,是不是太草率了?”與張銳同組的小李是個新丁,也是張銳的新搭檔,他經常會對張銳不太嚴謹的邏輯表示懷疑。
“項鍊可以說是巧合,那這個呢?”張銳再次播放了錄相。
電視裡,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兇手微微抬頭看了看電梯裡的電子監控器。將畫面定格放大,張銳指著帽沿之下兇手露出的一點下巴形狀,說:“易向行的下巴就是長成這個樣子。”
“是嗎?”小李翻開檔案,仔細看了裡面的照片,並不覺得有多相似。“他就露出那麼一點點,能看得出來嗎?”
“這就是直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張銳嘿嘿一笑,並不在意同事的質疑。“他沒有朋友,沒有工作,沒有父母,惟一與他有聯絡的只有他妹妹。現在妹夫前腳失蹤,妹妹後腳進了醫院,而他也在妹妹出車禍當晚碰巧受傷。我不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
“這跟殺手有什麼關係?”小李還是不明白。
“他7年前搬來本市的,這7年裡本市有19起職業殺手殺人案手法相似,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人所為。”
小李搖搖頭,還是看不出其中的聯絡。
“這個易向行和我們已知的殺手A、殺手C有很大的共性,而且他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好像在極力隱藏著什麼,那種警惕性絕不是一般人會有的。”張銳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興奮的表情。如果易向行真是殺手F,那接下來就有得瞧了。
這時,重案組的另一個同事走進來,對張銳說:“組長,找到易向行的車了。”
張銳站起來,大力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說:“走,我們瞧瞧去。”
城南,別墅區。
張銳被下屬帶到了易向行的汽車前。黑色四驅越野車,乾淨鮮亮,正靜靜地停在路邊不起眼的地方。
小李上下左右好好將車檢查了一遍,說:“這車沒有損傷呀!絕對不是撞倒易向心的那輛。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懷疑他呢?他沒事去殺自己妹妹做什麼?”
“他妹妹為了丈夫的事把他拖進了警局,如果他是殺手,等於間接把他拖進了危險的境地,起殺心也不是不可能呀!何況他妹妹出事後,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而且來了之後居然又把妹妹扔下一個人走了。一個看上去對妹妹極其疼愛的人,怎麼可能是這種反應?何況他出現的時候還帶了滿身的傷。這麼多疑點,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小李撓撓頭,覺得張銳好像說得有點道理,但是這道理卻多少透著點勉強的味道。
“你經驗太淺,好好學著點。”張銳倚老賣老地叮囑了一句之後就沒再說話,而是沿路而行,一幢一幢排查周圍的別墅群。不多時,他就看見了一根懸在兩幢別墅之間的鋼索。
“銳哥,這門被人弄開了。”小李扒了一下左邊那幢無人別墅的鐵門,發現它是虛掩著的。
張銳看了看門鎖,然後沿著半空中鋼索的路線走到了另一家。透過大門上的間隙,他看見那家的庭院裡躺著兩條獵犬,獵犬的姿勢極不自然,像是死去了一般。於是,張銳按響了這家的門鈴。
良久,對講機裡傳來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