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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還多了。”
眾人心下恍然——呂相公這居然是催促趙官家親自渡河,以打破僵局。
而很明顯,依著這位官家的性子,應該也不會拒絕。
趙玖當然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思索片刻後,早已經按捺不住的這位官家卻居然搖了搖頭,然後勉力平靜以對:
“再等等。”
呂頤浩被拒絕後也不在意,只是稍作頷首,然後卻又吩咐劉晏,將兩萬党項輔兵,一萬太行義軍輔兵從營中支派出來,到石橋後的空地上列陣。
趙官家這個時候忽然又插了句嘴:“讓輔兵們將各營拒馬盡數抬出。”
劉晏匆匆去組織輔兵不提,而官家這句話卻是更加清楚無誤表明了一個事實——他不是不想過河,而是希望在一個更好的,適合渡河的時機,帶著萬全準備出發,以求將御駕親征的效果做到最大。
就在劉晏匆匆去整飭輔兵的時候,太平河對岸的戰場上,宋軍十二萬之眾與金軍十個萬戶的戰局已經一塌糊塗了。
但說是糊塗,更多的是指戰局的犬牙交錯,指的是隨著時間推移,一邊是越來越疲憊計程車卒們陷入到了艱難作戰的境地,傷亡大面積出現,士氣普遍性低落;另一邊則是新投入的生力軍依然士氣如虹,維持著完整的陣線的同時,還嘗試奪取主動權的複雜境況。
而實際上,從整個戰場動態來說,局勢依然算是一目瞭然的。
高地西側,宋軍在擊垮了金軍西線兩個萬戶後已經全面佔優,並在努力嘗試撕裂最後的阻礙,完成從高地後的包抄……可正如之前所言,西線投入戰鬥最早,一上午加中午的雨中激戰後,雙方人馬全都非常疲敝,士氣也都很低落,金軍固然是在強撐,但宋軍的攻勢也根本不能與之前相提並論了,再加上還有夾谷吾裡補從燕京帶來的這個全騎兵萬戶在仗著部隊的區域性機動優勢人員層迭支援維護,什麼時候能啃下來,誰也說不清楚。
高地正面,宋軍在擊潰了阿里部後,成功的與西線的部隊連成一片,所以一直能夠維持住優勢和推進氣勢。但與此同時,正面的高地金軍不乏宿將,而且四個萬戶也同樣連成一線,頹而不潰,所以高地上始終沒有形成如西線那樣的突破局勢。
至於高地東側,剛剛開闢的東線戰場這裡,戰事規模雖然稍小,可難得雙方大略勢均力敵,而且還都是生力軍,再加上完顏斡論、耶律馬五以及酈瓊、喬仲福、張景這些人都是公認宿將,倒是打的有來有回。
非要做個總結,那就是沒有奇蹟,也沒有什麼神機妙算。
戰爭持續了那麼久,雙方早就對對方的戰術、人員配置、裝備一清二楚了,圍繞著重甲這一最有時代特色的軍事科技,雙方也都摸了個透……至於兵力上的估計,或許沒人能做出一個準確統計,但大略上雙方也都是有數的。
包括那幾百個駱駝炮也不過是一個錦上添花的存在,沒有實際上影響主要戰局。
只能說,宋軍原本就士氣、兵力全面佔優,所以此刻理所當然佔據一個大略優勢,但偏偏不足以迅速摧垮對方的厚重兵力;而金軍雖然開戰前就知道自己處於全面劣勢,卻也儘可能的透過控制高地、隔河立寨來獲取一定的戰術優勢,但這點戰術優勢又不足以抵消他們的全面劣勢。
之前的雨水和眼下的春雨,也對雙方是一般公平的。
而若是沒有奇蹟和什麼奇謀妙策,這個時候,能夠影響戰事的發展與走向的,無外乎就是什麼時候進一步將手中的牌給打出去罷了。
實際上,吳玠在得知金軍大營與真定府之間只擺了一個殘廢的萬戶後,一度起了讓曲端率部偷襲繞後的想法,但旋即就被他自己按了下去,甚至都沒有跟趙玖討論這種可能性……戰鬥進行到這個程度,不可能再分兵的,只能儘量往主戰場集中兵力這一條路可走。
也正是基於這個道理,呂頤浩不失時機的勸說趙官家適時渡河,唯獨這位官家,還想著一個更合適的契機罷了。
但這個契機沒有等太久。
大約就是趙玖說出那句‘再等等’以後兩刻鐘不到的功夫,劉晏還沒有將三萬輔兵整飭利索呢,隨著拉鋸戰的持續,張玘部忽然隨著一波推進,控制下了高地上的東側坡頂,那是高地上東西兩個明顯高點之一。
已經進發到石橋前的‘指揮若定’大纛下,吳玠望著那個高點上的張字大旗,居然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然後迅速回頭向趙官家專門給他調撥的赤心騎下令,要求曲端帶領剩餘宋軍鐵騎,果斷渡河出擊,從彼處壓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