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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雙方之所以看起來打的火熱,主要是趙官家枉顧經濟規律,為了搜刮財富支撐軍費,私下開展的重金屬貿易。
這種貿易對雙方國家來說,從長久而言其實都是有害的,因為大宋什麼貴金屬都缺,尤其是銅錢作為主要流通貨幣,拿出去交易就更不該了;而日本那邊更不用說,黃金的流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但問題在於,這種交易是以趙宋皇室與日本皇室之間直接交易的形式進行的……趙玖這裡屬於為了軍費,竭澤而漁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反而不在意多這一茬;而日本那邊則是皇室,具體來說是當初剛剛擺脫祖父陰影、初掌大權的鳥羽法皇,以及與他的親信貴族們可以越過其他派系的貴族以及國家與朝廷,透過這種交易直接得到暴利,以維繫自己的權力與奢侈生活。
所以,雙方屬於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尤其是趙玖直接避開了虛名,根本沒有提任何宗主國什麼的破事,更是給雙方的交易減少了不必要的阻礙。
而二人之下,直接操作這事的,在大宋這裡是張俊,在日本那邊是討伐海賊後控制了瀨戶內海的平忠盛,也就是引源為義入內的平清盛親父,所謂日本重要武士集團伊勢平氏的首領。
至於源為義,作為不亞於伊勢平氏的武士集團河內源氏首領,這次來援,其實也不是什麼多麼榮耀的行程。
實際上,源為義這個人做官、做事、做人,都遠不如他的老對頭兼同齡人平忠盛,就在平忠盛官位日顯,家族積累的財富愈多,勢力經營的日益龐大的時候,他卻麻煩不斷……窩藏罪犯、排擠同僚,部屬水平也不行……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與平忠盛受前白河法皇以及現在掌權的鳥羽法皇寵信不斷不同,源為義在白河法皇在時還能維持體面,只比平忠盛晚一年得到官位,但到了鳥羽法皇這裡,後者簡直12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對他厭棄至極。
身為北面武士,不能受法皇信任,還能怎樣?
這次過來,根本就是鳥羽法皇徹底受不了源為義,準備將他撤職攆回家,正好來了這麼一說,便如流放一般,給了此人戴罪立功的機會。
而源為義此番隨著裝著黃金、硫磺的貨船渡海而來,一開始也是一種死馬當活馬醫外加一點點自暴自棄的心態。
但是,青州的富饒,濟南的巍峨,東京城雖在戰中依然宛如天上人間一般的華美,以及越過陝洛時的山河壯麗,還有抵達河東後如此龐大的軍事力量,都給了源為義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而最讓他震撼的莫過於,掌握和擁有這一切的大宋皇帝,居然親自領兵,而且居住在一個縣城的官衙之內。
他的心態一直在改變。
當然,這些跟趙玖沒有任何關係,他才不在乎什麼吉祥物軍隊將領的什麼心態和故事呢,他的壓力已經很大了,而且渡河以來,他也已經夠忙夠累的了,只是說人來了,總得見一面而已。
“官家,此人便是喚做源為義的……”源平這年頭沒有根本性矛盾,但不代表已經十八歲的平清盛就會多麼尊重對方,所以語氣雖然聽起來很正式,但姿態中卻不免有一種暗暗的輕視。
“陛下!官家!我便是喚做源為義的……日本國……援軍……首領!”但就在這時,讓平清盛和趙玖一起怔住的,乃是源為義忽然在地上叩首,然後用一口特別彆扭,但絕對是漢語的口音打斷了平清盛,主動做起了自我介紹。“陛下!我是奉……法皇之令,來為陛下……效死的!”
“源為義,你漢話怎麼學的?”趙玖回過神來,好奇詢問。
“從、從青州……開始,自己、自己跟船上人學的。”同樣梳著月帶頭的源為義叩首以對,艱難解釋。“剛剛的、剛剛的話,是、是請人念……我背、背的。可、可平時,能、能聽懂。”
“難得源卿你有心了。”
趙玖恍然,然後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並四下去尋什麼,但掃視一圈後,卻又恍然,然後只在懷中取出一顆波斯綠寶石來,就走下去,俯身握住對方手,將寶石塞了進去。“遠道而來,本該賞賜,但身旁沒什麼東西了,這個算是一點心意……還望你努力殺敵,不負武勇之名……且歇息去吧。”
源為義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只是在手中瞥了眼那寶石,就連連叩首,也不再強說。
而趙玖點點頭,便看向了平清盛,後者也是有些恍惚,半晌回過神來,便匆匆帶源為義下去了……按照之前平清盛自己的進言和討論結果,將會予以這些人適當的甲冑,然後編入御前班直後備,必要時該上陣就得上陣……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