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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賞賜。”
說著,這位官家終於起身,卻是繞過地毯,親自帶頭取了兩顆波斯綠松石,一顆擲到範宗尹懷中的盒子裡,另一顆捏在手中把玩。
隨即,楊沂中、仁保忠、梅櫟以下,諸多文武近臣按品階依次上前,各自取走了一顆石頭,攏在袖中。
不過,輪到使者時,這名姓蕭的使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拱手朝趙官家正色行禮,並不著急去取寶石。
趙玖會意,卻也不含糊:“朕知道大石林牙的意思,他想要的不就是人嗎?契丹人、奚人,甚至漢人,他都想要。主動想去投靠的,戰敗被俘的,甚至有罪流放的,他也都不在乎,是也不是?”
使者想起來之前國主的囑託,知道此番辛苦數千裡就是為了這最關鍵的幾句話,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嚴肅應聲:“陛下明鑑,我家國主正是此意!”
“是這樣的。”趙玖也不再含糊。“人本身是無價,想要人不是不可以,但不應該指望這些寶物來換,而是要遼國謹守金河之盟,遵循兩國文明一體來換。”
使者趕緊再言:“好讓官家知道,相隔數千裡,我家國主根本來不及額外出兵協助,但已經讓陰山的耶律將軍務必聽從官家調遣了。”
“陰山的事情,咱們倆家心知肚明。”趙玖搖頭以對。“便是沒有你家國主旨意,耶律餘睹也不可能違逆朕的意思……朕說的守盟在於遼國內裡!”
“外臣惶恐,請官家明示。”使者愈發嚴肅。
“遼國既然又去了喀拉汗,兼有泰半西域,根基已成,雖不是萬里大國,卻也是帶甲五萬的數千裡大國了……但國家既立,有沒有推行科舉?有沒有定下官方文字?你此行有沒有轉運書籍的旨意在身?有沒有整理維護東西大道?有沒有設立律法,明下旨意宣定國統?”趙玖認真相對。“照理說,朕此時在打仗,不該對數千裡外的事情多做言語,但一則兩國交通不便,你來一趟不容易,有些話不如趁勢來說,二則朕與大石林牙算是知己,只要說了,他自然曉得朕的意思,有些事情,只能趁著他在儘量去做……說句不好聽的,朕這裡若是敗了,他那裡若是病倒了,有些東西也就是泡影朝露了。”
“陛下說笑了。”蕭姓使者思索一二,正色相對。“我家國主在千里之外,聞得官家北伐,猶有定論,他說宋金國勢早已逆轉,陛下十年之功,不亞勾踐之奮,金國二十載兵鋒,早已疲敝鈍庸……此番勝負在國不在軍,在眾不在兵,在勢不在戰……陛下必取全功!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外臣不顧事發倉促,匆匆來請謁官家的。”
“還是要打仗的。”趙玖搖頭以對。“打得好能省好幾年功夫,打不好說不得要重頭再來十年……哪裡能這麼輕鬆?”
使者點點頭,並不爭論,只是在微微一頓後,繼續言道:“若是這般講,只要我們大遼在西域做了那些事,陛下便會將契丹戰俘發往我國中嗎?”
“若是遼國能那般做了,朕當然會發人過去。”趙玖平靜以對。“因為只要那般做了,遼國便是沉下心來為華夏支脈的意思,朕為天子,反而有為遼國穩固根本的義務,責無旁貸。”
使者得了這個言語,再無疑慮,轉身取了一顆波斯綠寶石,復又恭敬朝只坐在一個木凳上的趙官家大禮參拜,便自請告退,乃是以外使來謁,不能不見宰執的理由,請往汾水對岸去拜見呂相公。
趙玖當然無話可說,乾脆直接點了楊沂中,讓對方帶著地毯、波斯紅花,還有寶石玩件一起,護送使者去見呂頤浩。
就這樣,楊沂中帶著西遼使者與幾名隨員既去,梅櫟等學士復又匆匆將遼國的國書文字等物謄抄收攏,更有內侍省押班邵成章趕緊著人將那些堆滿了大堂的波斯寶物依著之前趙官家的分派一一處置下去。
而其餘近臣近侍,憑白得了個巨大的利市,也自然是個個踴躍,忙不迭的聽從邵押班的吩咐去協助。
等到下午,行在又按照官家吩咐,將剩餘的七八箱綠寶石拆開,到城外營地展示宣告,講明來由,說清官家此番處置,道明此番賞格,更是引得城外正在冬營中的偌大營盤一時喧囂。
不過,事情總是忙不完的,就在城外喧囂振奮起來以後不久,逼仄的臨汾府衙大堂上,又迎來了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卻不算是什麼不速之客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日本鳥羽法皇此番為表達友好,專門派出的那支武士援軍的首領源為義了,此人和其部行程,一直是在宋廷控制中的。
且說,大宋跟日本其實算不上什麼盟友,甚至經貿往來的規模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