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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責之。合朔,官有其注。
昔漢建安中,將王會,而太史上言正旦當日蝕,朝士疑會不。共詣尚書令荀文若諮之,時廣平計吏劉劭在坐,曰:“梓慎、裨灶,古之良史,猶佔水火,錯失天時。《禮》諸侯旅見天子,入門不得終禮者四,日蝕在一。然則聖人垂制,不為變異豫廢朝禮者,或災消異伏,或推術謬誤也。”文若及眾人鹹喜而從之,遂朝會如舊,日亦不蝕。劭由此顯名,魏史美而書之。魏高貴鄉公正元二年三月朔,太史奏日蝕而不蝕。晉文王時為大將軍,大推史官不驗之負。史官答曰;“合朔之時,或有日掩月,或有月掩日。月掩日,則蔽障日體,使光景有虧,故謂之日蝕;日掩月,則日於月上過,謂之陰不侵陽,雖交無變。日月相掩必食之理,無術以知,是以嘗禘郊社,日蝕則接祭,是亦前代史官不能審蝕也。自漢故事,以為日蝕必當於交。每至其時,申警百官,以備日變。故《甲寅詔》有備蝕之制,無考負之法。古來黃帝、顓頊、夏、殷、周、魯六歷,皆無推日蝕法,但有考課疏密而已。負坐之條,由本無術可課,非司事之罪。”乃止。
晉武帝咸寧三年、四年,並以正旦合朔卻元會,改魏故事也。晉元帝太興元年四月合朔,中書侍郎孔愉奏曰:“《春秋》日有蝕之,天子伐鼓於社,攻諸陰也。諸侯伐鼓於朝,臣自攻也。案尚書符,若日有變,便伐鼓於諸門,有違舊典。”詔曰:“所陳有正義,輒敕外改之。”
至康帝建元元年,太史上元日合朔,朝士復疑應卻會與否。庾冰輔政,寫劉劭議以示八坐,於時有謂劭為不得禮意,荀文若從之,是勝人之一失。故蔡謨遂著議非之曰:“劭論災消異伏,又以慎、灶猶有錯失,太史上言亦不必審,其理誠然也。而云聖人垂制,不為變異豫廢朝禮,此則謬矣。災祥之發,所以譴告人君,王者所重誡。故素服廢樂,退避正寢,百官降物,用幣伐鼓,躬親而救之。夫敬誡之事,與其疑而廢之,寧慎而行之。故孔子、老聃助葬於巷黨,以喪不見星而行,故日蝕而止柩,曰安知其不見星也。今史官言當蝕,亦安知其不蝕乎?夫子、老聃豫行見星之防,而劭廢之,是棄聖賢之成規也。魯桓公壬申有災,而以乙亥嘗祭,《春秋》譏之。災事既過,猶退懼未已,故廢宗廟之祭;況聞天眚將至,行慶樂之會,於禮乖矣。《禮記》所云‘諸侯入門不得終禮者’,謂日官不豫言,諸侯既入,見蝕乃知耳;非先聞當蝕,而朝會不廢也。別此,可謂失其義指。劉劭所執者《禮記》也;夫子、老聃巷黨之事,亦《禮記》所言,復違而反之,進退無據。荀令所善,漢朝所從,遂使此言至今見稱,莫知其謬。後來君子,將擬以為式,故正之云爾。”於是冰從眾議,遂以卻會。至永和中,殷浩輔政,又欲從劉劭議不卻會。王彪之據咸寧、建元故事,又曰:“《禮》雲,諸侯旅見天子,不得終禮而廢者四,自謂卒暴有之,非為先存其事而徼倖史官推術繆錯,故不豫廢朝禮也。”於是又從彪之,相承至今。
耕籍之禮尚矣,漢文帝修之。及昭帝幼即大位,耕於鉤盾弄田。明帝永平十五年二月,東巡,耕於下邳。章帝元和三年正月北巡,耕於懷縣。魏三祖皆親耕籍。晉武帝泰始四年,有司奏始耕祠先農,可令有司行事。詔曰:“夫民之大事,在祀與農。是以古之聖王,躬耕帝籍,以供郊廟之粢盛,且以訓化天下。近代以來,耕籍止於數步中,空有慕古之名,曾無供祀訓農之實,而有百官車徒之費。今修千畝之制,當與群公卿士,躬稼穡之艱難,以帥先天下。主者詳具其制,並下河南處田地於東郊之南,洛水之北,平良中水者。若無官田,隨宜便換,不得侵民人也。”自此之後,其事便廢,史注載多有闕。止元、哀二帝,將修耕籍,賀循等所上注,及裴憲為胡中所定儀,又未詳允。
元嘉二十年,太祖將親耕,以其久廢,使何承天撰定儀注。史學生山謙之已私鳩集,因以奏聞。乃下詔曰:“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一夫輟耕,飢者必及。倉廩既實,禮節以興。自頃在所貧耗,家無宿積,陰陽暫偏,則人懷愁墊;年或不稔,而病乏比室。誠由政德未孚,以臻斯弊,抑亦耕桑未廣,地利多遺。宰守微化導之方,氓庶忘勤分之義。永言弘濟,明發載懷。雖制令亟下,終莫懲勸,而坐望滋殖,庸可致乎!有司其班宣舊條,務盡敦課。遊食之徒,鹹令附業。考核勤惰,行其誅賞;觀察能殿,嚴加黜陟。古者從時脈土,以訓農功,躬耕帝籍,敬供粢盛。仰瞻前王,思遵令典,便可量處千畝,考卜元辰。朕當親率百辟,致禮郊甸。庶幾誠素,獎被斯民。”於是斟酌眾條,造定圖注。先立春九日,尚書宣攝內外,各使隨局從事。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