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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者,安車,駕三,旗七旒,其侯世子,五旒。
傅暢《故事》,三公安車,駕三;特進駕二;卿一。漢制,公、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夫人會廟及蠶,各乘其夫之安車,右騑,加皂交路,帷裳。非公會,則乘漆布輜軿,銅五末。晉武帝太康四年,詔依漢故事,給九卿朝車駕及安車各一乘。傅暢《故事》,尚書令軺車,黑耳後戶。僕射但後戶無耳。中書監令如僕射。
漢制,乘輿御大駕,公卿奉引,太僕、大將軍參乘,備千乘萬騎,屬車八十一乘。古者諸侯貳車九乘,秦滅九國,兼其車服,故八十一乘也。漢遵弗改。漢都長安時,祠天於甘泉用之。都洛陽,上原陵,又用之,大喪又用之。法駕則河南尹、洛陽令奉引,奉車郎御,侍中參乘,屬車三十六乘。凡屬車皆皂蓋赤裡。後漢祠天郊用法駕,祠宗廟用小駕。小駕,減損副車也。前驅有九遊雲罕,皮軒鸞旗,車皆大夫載之。鸞旗者,編羽旄列系幛傍也。金鉦黃鉞,黃門鼓車,乘輿之後有屬車,尚書、御史載之。最後一車懸豹尾。豹尾以前,比於省中。每出警蹕清道,建五旗。太僕奉駕條上鹵簿,尚書郎侍御史令史皆執注以督整車騎,所謂護駕也。春秋上陵,尤省於小駕。直事尚書一人從,其餘令史以下皆從行,所謂先置也。薛綜《東京賦》注以雲罕九遊為旌旗別名,亦不辨其形。案魏命晉王建天子旌旗,置旄頭雲罕。是知雲罕非旌旗也。徐廣《車服注》以為九遊,遊車九乘。雲罕疑是璟罕。《詩敘》曰:“齊侯田獵璟弋,百姓苦之。”璟罕勣施遊獵,遂為行飾乎?潘岳《籍田賦》先敘五路九旗,次言瓊璟雲罕。若罕為旗,則嶽不應頻句於九旗之下。又以其物匹璟戟,宜是今畢網明矣。此說為得之。皮軒,以虎皮為軒也。徐又引《淮南子》“軍正執豹皮以制正其眾。”《禮記》“前月士師,則載虎皮”。乘輿豹尾,亦其義類乎?五旗者,五色各一旗,以木牛承其下。徐又云“木牛,蓋取其負重而安穩也。”五旗纏竿,即《禮記》德車結旌不盡飾也。戎事乃散之。又武車綏旌,垂舒之也。史臣案:今結旌綏旌同,而德車武車之所不建。又木牛之義,亦未灼然可曉。又案《周禮》辨載法物,莫不詳究,然無相風、璟網、旄頭之屬,此非古制明矣。何承天謂戰國並爭,師旅數出,懸烏之設,務察風昆,宜是秦矣。晉武嘗問侍臣:“旄頭何義?”彭推對曰:“秦國有奇怪,觸山截水,無不崩潰,唯畏旄頭,故虎士服之,則秦制也。”張華曰:“有是言而事不經。臣謂壯士之怒,髮踴沖冠,義取於此。”摯虞《決疑》無所是非也。徐爰曰:“彭、張之說,各言意義,無所承據。案天文畢昴之中謂之天街,故車駕以璟罕前引,畢方昴員,因其象。《星經》,昴一名旄頭,故使執之者冠皮毛之冠也。”
輕車,古之戰車也。輪輿洞硃,不巾不蓋,建矛戟幢麾,置弩於軾上,駕二。射聲校尉司馬吏士載,以次屬車。
《漢儀》曰:“出稱警,入稱蹕。”說者雲,車駕出則應稱警,入則應稱蹕也,而今俱唱之。史臣以為警者,警戒也;蹕者,止行也。今從乘輿而出者,並警戒以備非常也。從外而入乘輿相干者,蹕而止之也。董巴、司馬彪雲:“諸侯王遮迾出入,稱警設蹕。”武剛車,有巾有蓋,在前為先驅。又在輕車之後為殿也。駕一。《史記》,衛青徵匈奴,以武剛車為營是也。
漢制,大行載轀輬車,四輪。其飾如金根,加施組連璧,交絡,四角金龍首銜璧垂五采,析羽流蘇,前後雲氣畫帷裳,颭文畫曲蕃,長與車等。太僕御,駕六白駱馬,以黑藥灼其身為虎文,謂之佈施馬。既下,馬斥賣,車藏城北秘宮。今則馬不虎文,不斥賣;車則毀也。自漢霍光、晉安平、齊王、賈充、王導、謝安、宋江夏王葬以殊禮者,皆大輅黃屋,載紵輬車。
《晉令》曰:“乘傳出使,遭喪以上,即自表聞,聽得白服乘騾車,到副使攝事。”徐廣《車服注》:“傳聞騾車者,犢車裝而馬車轅也。”又車無蓋者曰科車。晉武帝時,護軍將軍羊琇乘羊車,司隸校尉劉毅奏彈之。詔曰:“羊車雖無制,猶非素者所服。”江左來無禁也。
舊有充庭之制,臨軒大會,陳乘輿車輦旌鼓於殿庭。張衡《東京賦》雲:“龍路充庭,鸞旗拂霓。”晉江左廢絕。宋孝武大明中修復。
上古寢處皮毛,未有制度。後代聖人見鳥獸毛羽及其文章與草木華採之色,因染絲彩以作衣裳,為玄黃之服,以法乾坤上下之儀:觀鳥獸冠胡之形,制冠冕纓蕤之飾。虞氏作繢,採章彌文,夏後崇約,猶美黻冕。咎繇陳《謨》,則稱五服五章。皆后王所不得異也。周監二代,典制詳密,故弁師掌六冕,司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