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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內政的改進其實只是些外表的改進,是很膚淺的,國家就是這樣一個畸形發展、無法控制的玩意兒。因為沒有規劃,沒有高尚的目標,國家機構到處是傢俱,從而落入自己設計的圈套中,被奢侈和浪費所毀滅,如同大陸上的百萬居民。對於國家和居民來說,唯一的辦法就是實行一種嚴格的經濟政策,生活要比斯巴達人還要簡樸,而且要提升生活的目標。現在的生活太放縱。人們以為國家應該有貿易,出口冰塊,透過電報交換資訊,用30英里的時速奔跑,甚至不管他們能否做到。但是對我們生活的模式,究竟應該像狒狒,還是像人,則根本不知道。假如我們不鋪枕木,鑄造鋼軌,每天不分日夜地工作,而是隨意地生活,改進生活的質量,那麼還有人去造鐵路嗎?假如鐵路沒有造好,我們又怎麼能按時到達天堂呢?但是,假如我在家裡完成自己的事情,那麼又有什麼人需要鐵路呢?不是我們坐火車,而是火車坐我們。你們是否考慮過,鋪在鐵路下面的枕木是什麼?每一根枕木都是一個人,一個愛爾蘭人,或一個北方佬。鐵路就鋪在他們身上,他們被沙土掩埋,火車從他們身上開過。我肯定,他們就是睡著的枕木。每隔幾年就有一批新枕木會鋪在鋼軌下。所以,只要有人幸運地坐火車,就有人不幸地被火車碾壓。假如他們碾過一個夢遊者,一根出軌的枕木,使他甦醒,他們就會馬上剎車,然後叫嚷著,似乎這是一個意外。我很高興地知道,每隔5英里就要一些像枕木和路基一樣平臥在地上的人,這說明有的時候枕木是會重新站起來的。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忙碌地生活?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浪費生活?我們決心在沒有飢餓之前就準備捱餓。有人說,及時縫一針,最後可以省九針,所以他們今天縫了1 000針,就省掉了明天的9 000針。但是我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果。我們患上了聖維特斯舞蹈病,根本不能使自己平靜下來。我在教區拉幾下鍾繩——就像火災警報——在鐘聲還沒有落下來之前,我敢打賭,康科德郊外農場上所有的人——雖然他們在早上還不停地抱怨說太忙碌——包括孩子和婦女,都會把手裡的工作放下,向鐘聲跑來。實際上,他們並非來從火中搶救財產,他們是來看火勢,因為火已燒著。要知道,我們並不是放火的,我們也不是來看火是怎樣被撲滅的,假如可以的話,我們也想幫忙救火,是的,即使是教堂燒著了。每一個人在吃完飯之後,難得地睡半個小時的午覺,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有新聞嗎?”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給他站崗。有人要別人每隔半個小時就叫醒他,這根本沒有什麼目的,然後,他們就以描述自己的夢作為回報。睡覺之後醒來,新聞和早餐一樣重要。“請告訴我,這個星球上所有地方、所有的人所遇到的所有的新鮮事”——他喝著咖啡,吃著麵包卷,讀著報紙上的新聞——諸如一個人早上在瓦奇託河上被人摳去了眼珠兒之類的訊息——他根本不思考一下,在這個時候,他生活的世界就是一個深深的黑洞,他只剩一點眼睛的痕跡。
即便沒有郵局,我的生活也可以馬馬虎虎地過。我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郵局來交流。確切地說,在我的一生中,只收到過一兩封價值抵得上郵資的信——這些話還是我許多年前說的。便士郵政制,實際上就是你嚴肅地為一個人支付一便士,希望可以知道他的思想,但是結果得到的全是荒唐的事情。我敢打賭,我從來沒有在報紙上讀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假如我們讀到一個人被搶劫、謀殺、出了車禍;或者一座房子被燒燬、一艘船沉沒了;或者一艘汽船爆炸了;或者一隻奶牛在西部鐵路上給壓死了;或者一條瘋狗給殺掉了;或者冬天有一群蝗蟲——我們根本無須再閱讀了,一條已經足夠。
假如你已經很清楚這些原則,你還有必要去理睬這麼多的實際例子和應用嗎?在哲學家看來,所有的新聞都是流言,只有老婦人才會喝著茶閱讀這些新聞。但是卻有很多人在瘋狂地尋找這些流言飛語。我聽說前幾天有很多人跑到一家報館去,想知道最新的外國新聞,甚至擠破了報館的玻璃——而我呢,卻認為這種新聞,有頭腦的人在12個月甚至12年前就已經全部報道過了。例如對於西班牙,你只需要知道怎麼將唐·卡洛斯和公主、唐·彼得羅·塞維涅和格拉納拉經常放在合適的報道位置就可以了——我讀報以後,他們的名字可能改變了一些——假如沒有別的有意思的事可以報道,你可以說一場鬥牛,這場報道肯定很真實,它準確地描述了西班牙的現狀和腐敗的現象,如同報紙同一標題下所作的簡單的報道一樣。至於英國,那個地方最新的新聞幾乎還是關於1649年革命的內容,假如你知道英國每年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