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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兒童無垢之言,描述病態的世界,但是卻也能在殘酷刻薄的情節中讀到贖罪的契機。眼前地獄般的景象,故事中的主角卻視而不見,反而以無畏的勇氣去面對。
——紐約時報
小說中的主角孿生少年和外婆,雖然行徑怪異,幾乎如同鬼魅,但是卻讓人感受到人類在抵抗恐怖與壓抑時所產生的精神火花。
——法國世界報
以簡單、淺顯的文體,淬鍊出一把寒光利劍,直指人類最原始的面貌。
——法國傳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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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猛流逝的童年
文/喬歌
我們都知道,並非所有的童年是美好的。
然而當我們看到雙胞胎面對面坐在餐桌前辱罵對方,不斷練習,以使彼此儘快適應別人的羞辱時,我們的內心深處依然感覺到一種鈍痛。你不能說出那是一種怎樣的痛,亦不能真切描繪出那痛的來歷,那種痛從身上每一個細胞滲透出來,緩慢的,沉重的。
雙胞胎另有一種練習,用溫柔的話語呼喚彼此,以不斷的重複來使那些令人熱淚盈眶的詞語失去意義。這一雙俊美的小孩,用自己所能找到的最直接的方法來適應殘酷的生活。他們的父親在戰爭前線,母親無力負擔他們的生活,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外婆是一個吝嗇的邋遢的謀殺者。他們每日工作,學習,照顧窮苦的鄰居。他們清楚的看到世界醜陋的一面,並且要求自己以毫無感情判斷的簡練筆觸記下來,對哭泣的逃兵說“流淚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不知道,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是否也曾經這樣堅定決絕的對自己說,流淚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1935年她生於匈牙利,21歲時離開故土定居瑞士。之後她離開自己的丈夫,開始學習法文並以法文寫作。二戰時期的匈牙利飽受戰爭蹂躪,而她顛沛流離的經歷最終使她成為一位與眾不同的小說家。1986年她的小說《惡童日記》獲得歐洲圖書獎,雙胞胎即是這本書中的主人公和敘述者。我在網路上看到雅歌塔的照片,她一頭短髮,明亮的眼睛裡藏著一重經過時間盪滌而澄澈的憂傷。但她的眼神裡另有一種安靜,暗示著她將對自己所經歷過的苦難保持緘默,她不會是一個感慨自己所經受的痛苦的婦人。
雙胞胎也不會。他們彼此緊緊聯絡在一起,背靠背站在一起,以全方位的清醒態度來面對世界。那個世界裡有戰火有硝煙,有輕浮的愛情有深藏的痛苦,有醜陋的人###也有愛的一點點光明。戰爭所帶來的不僅僅是國破家亡,更是將普通人逼入絕境後所扭曲的人###。這並不是能夠簡單的用醜惡來形容的扭曲,也不是能夠透過道德上的譴責來回避的扭曲,這種扭曲中尚且閃爍著一點點善的光亮,尚留有一絲溫暖,尚留有一寸理解的空間,這種扭曲因為其迫不得已,而令觀者感到一種發自肺腑的同情與疼惜。
在雅歌塔構築的世界中,每一個人物都是鮮活的,生動的,無法簡單概括的。正如小說中雙胞胎的寫作練習一樣,沒有誰是好人,也沒有誰是壞人,讀者無法用正常的道德標準對其進行判斷。兇惡吝嗇的外婆,甚至是一名殺死丈夫的兇手,每天晚上酗酒,倒在床上泣不成聲。沒有人知道她為何啜泣一整夜,但是她白天裡強悍的###格和夜晚脆弱的表現,卻為讀者對她的同情和試探###的理解留下可能。教堂的神父不是一位絕對嚴謹自律的神父,他以一種並不光明磊落的方式來滿足自己對女###的渴慕,但他面對雙胞胎卻依然是仁慈的,儘管他自己是個卑微的小人物,卻依然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儘自己的努力,為雙胞胎祈禱平和友善的心靈。而那位慷慨的鞋匠先生,儘管只佔短短的篇幅,卻為整本書添上一抹必不可少的亮色。他慷慨和善的將靴子送給雙胞胎,雙胞胎與他告別時說希望他不會死,非常感謝他和他的禮物。他的死大約是為追求自由或是抗拒###,雅歌塔並沒有明說,但是這位鞋匠的身上已經透露出某些具有善的力量的理想主義色彩,這種理想主義儘管渺小脆弱,但是卻非常溫暖。在那樣的時代,溫暖是很稀少,很珍貴的。
整本書中另一個令人略感溫暖的所在,是雙胞胎一直在一起彼此陪伴。在動盪的戰爭環境下,這種相依為命似乎是一種安慰。而結尾出人意料的分離,則宣告著雙胞胎童年的結束。雅歌塔以非凡的勇氣將現實的動盪力量推到極致狀態,而現實在很多時候是不留給人安慰的。
《惡童日記》作為三部曲的第一部,並不僅僅是一部致力於批判與譴責戰爭的小說。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