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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巨大的無法填補的空洞。他希望索取,渴望將心中的空洞填滿。一隻鷹在胸中衝撞著,翅膀沉重,翱翔艱難。
虞洽卿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最後變成了低低的呻吟。他的血液燃燒起來,心中的鷹渴望著衝出牢籠!他掀起被子,只見瀟瀟垂在身後的長髮隨著頭的節奏飛揚著,旗幟一般。他突然想到自己從裡面逃跑的聚美軒書寓,想到嚴子均跟他說的青樓女子,“她們以娛客為目的,床上功夫套路繁多,花樣別出,雲雨之時能調動你全身的激情,直到讓你沉睡!”瀟瀟是什麼人?這地方不像青樓啊?想著想著,他開始全身顫慄,身體也一陣緊似一陣地收縮,嘴裡的呻吟聲變得咆哮一般。
胸中的那隻鷹終於衝破極限,翅膀輕盈地飛上藍天。藍天白雲間,它自由而輕鬆地滑翔著,漸行漸遠!虞洽卿醒了,他體內沉睡多年的雄獅被喚醒了,他翻身躍起,將瀟瀟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身軀隨之像怒海狂濤,洶湧起伏……
虞洽卿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臥室裡一片明亮,原來窗簾拉開了,外面早已經落雪,雪光從窗戶映照進來,使屋裡越發明亮。爐火依舊,暖意融融,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翻身坐起,他忽然愣在那裡。
對面的一面穿衣鏡前,瀟瀟正在梳頭。她背對著虞洽卿,身體如同一尊潔白的玉雕,起伏的曲線美輪美奐。她長長的黑髮披在後背上,似奔騰跳躍而下的河流,又似氣吞萬里的游龍,流動著,飛揚著,彰顯著青春的熱情,生命的力量。
虞洽卿渾身的血液又“倏”地燃燒起來。他跳下床,走上前,從背後抱住瀟瀟。瀟瀟手上的梳子掉到地上,身子倒在他的懷裡。他抱起她,轉過身,沒有回到床上,而是放到了沙發上。旁邊的爐火正紅,他們的嘴唇重新糾纏在一起……隨著身體的律動,他看見洶湧的海潮正在高高地揚起,似乎要壓碎他。他感覺到她的手指深深的插進了他後面的面板。他彷彿聽到面板破裂的聲音。爐火的紅光映著她的臉,他看見她白嫩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紅暈。那種愉悅的紅暈讓她整張臉顯得異常的生動起來。
“傻憨憨……小阿弟……和塊黃泥分兩個坨……捏一個儂,捏一個我……阿姊身上有個儂,阿弟身上有個我……”瀟瀟口中呢喃著,不知道是唱還是說。
虞洽卿依然沒有停止身體的運動,他喘息著,卻始終無語。他此時覺得自己在飛騰,往天穹中飛騰,那裡充滿著無邊的快意……
黑夜又來了,美妙纏綿的二胡聲重又響了起來。姨媽重新端來火鍋,放在茶几上,一切都和昨天夜裡一樣。
酒足飯飽,虞洽卿問:“瀟瀟,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我就是瀟瀟啊,不是早已告訴你了嗎?”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和我這樣?”
“傻憨憨,你真是傻憨憨!”瀟瀟戳了一下虞洽卿的額頭,“不要問為什麼,一切都是緣分!”
“我以後還能和你在一起嗎?”
“擁有美麗瞬間,終究孤獨千年!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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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臺基
雪仍然在無聲地飄落,上海灘沉浸在一派粉妝玉砌之中。虞洽卿來到街上,感到一切都像做夢似的。不過,手中的一方羅帕,讓他感到一切又是實實在在的。羅帕是離別時瀟瀟贈送的,“以後要是想我,你就看看這個。”
虞洽卿拿在手裡,質地輕薄,手感滑爽。他想開啟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羅帕。
“上面有我親手繡上的一些文字。你回去再看吧。”說著,瀟瀟將他推出門。
來到一處自來火路燈下面,虞洽卿從貼身口袋裡掏出羅帕抖開。羅帕是紅色的,上面繡著一簇帶穗的蘆荻,旁邊是一首宋詞:
雙槳浪花平,
夾岸青山鎖。
你自歸家我自歸,
說著如何過?
我斷不思量,
你莫思量我。
將你從前與我心,
付與他人可!
這段豔遇,是虞洽卿在上海的第一次豔遇。當時,他並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來,讀《申報》,他才明白,自己遇到的是臺基。
——所謂的臺基,就是男女私相交往、幽會借宿的地方。《申報》上說:“臺基者何?借臺演戲,僅租基地,雲雨自興,巢窟是備。”臺基不是妓院,一般由中老年婦女租房開設,地點均在背街深巷之中。來到其中的男女有的相戀相愛,是情人關係,有些是匆匆結合,相當於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