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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語之術,這裡怎會有人使授語之術,不好,咱們快走!”她抓起少女的胳膊就跑,的聲音現出難得的急促。
少女淬不設防被拉起,跑得踉踉蹌蹌:“姐,怎麼啦,又有鮫人嗎?”
“不,我但願來的是鮫人,鮫人尚有跑的餘地,可若來的是別的人,我們連一絲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
湯子期頓了頓,才回答她:“因為九州大陸人人皆知,羽人中的至羽一旦飛起,方圓十里之內,再無一物能逃得脫他們的眼睛。”
少女臉色大變:“不,不會吧……”
湯子期突然站定,挺直了腰板,長劍橫胸,臉上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少女一個剎不住撲倒在地,她尚未爬起,已聽得風中傳來一陣揮翅之聲,不急不緩,富有力度與規律。
那是真正的猛禽才會揮出的振翅之力。
頭頂烏雲不知何時已然散去,一輪冷月清輝滿布,滿眼水面俱是寒光。月暈之下,兩團白影須臾間已飛至近前。
那是兩名白衣雪翅的至羽戰將。
他們皆是一般無二的銀髮翻飛,白衣勝雪,英俊的臉龐同樣如神明般面無表情,無悲無喜。他們半空懸立,一人手持弓箭,另一人握著一柄長槍,居高臨下如看螻蟻一般看著湯子期與少女,彷彿其死生皆在己方一念之間。
“湯氏,將孩子交出來。”握槍的羽人聲音清亮,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儀。
湯子期抿緊嘴唇,一聲不吭。
“不要耽誤我們的工夫。”另一個羽人彎弓搭箭,箭尖直指湯子期。
湯子期仗劍獨立,昂然道:“孩子要去哪,沒長大前自有我這個做孃親的來決定,長大後則歸他自己去操心,你們算什麼東西?”
握槍的羽人語帶威脅道:“大膽,你敢違抗羽皇之命?”
湯子期將那兩個羽人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冷笑問:“羽皇,真是好大的來頭,這麼說適才以鸛鴉行授語之術亦是二位的手筆?”
持弓羽人倨傲道:“既有自知之明,就老實將孩子交出,我等還可酌情饒你一命……”
他話音未落,卻見湯子期已一挑劍尖,將一團東西挑起,瞬間砸到他眼前。持弓羽人側臉避開,只覺一股腥臭液體隨之濺來,饒是他反應迅速振翅飛開,仍不巧被滴到三四點。他慌忙用手一摸,低頭一看原來是血跡,這才後知後覺發現湯子期丟過來的,正是被她剛剛削了頭的鸛鴉屍體。
羽人生性好潔,被湯子期這般戲弄登時怒從心起。湯子期還嫌不夠似的譏諷道:“蠢貨,月見閣早已覆滅,月見使大多生死不明,就憑你們兩個鼠輩也敢冒充羽皇的人?我不管你們的主人是瀾洲寧州哪個世家,回去告訴他,想趁太子薨的當口搶孩子佔便宜,趁早別做他的春秋大夢!”
持弓羽人怒火中燒,立即便要彎弓搭箭,然而湯子期看準時機,飛躍而起,刷刷幾劍直取他面首。持弓羽人左右躲避,竟被她逼退數米,他振翅一躲,卻不料湯子期雙腳蹬蹬連踩數下,仗著身段靈活,竟能在半空中翻了個跟斗,長劍直劈他背後肩胛骨而去。這是羽族凝翼的關鍵部位,俗稱“展翼點”,非同為羽族人難以如此精準刺中此處。
湯子期一劍得中,那羽人霎時間慘撥出聲,待她回劍一收,羽人再無法於半空中保持平衡,歪歪斜斜地直摔落到地面。
然而他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戰將,一落地隨即翻身而起,單膝跪地挽弓射箭。另一旁的握槍羽人見勢不妙,長槍一舞也加入戰團之中。湯子期以一敵二,身形快如鬼魅,銀劍運轉靈動,與那握槍羽人戰到一處。只見滿眼劍光,分不清誰是誰。持弓羽人彎弓搭箭早已蓄勢待發,卻因怕誤傷同僚反倒束手束腳。
鬥得正酣之時,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自她斗篷下響起。
湯子期臉色微變,那握槍羽人卻眼睛一亮,他面露狠色,手下銀槍舞得越發毒辣,招招直取斗篷下的嬰兒而去。場上形勢頃刻間顛倒過來,束手束腳的人變成了湯子期,她生怕傷到孩子,拼命的勢頭頓時矮了三分,而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士氣一退,往往破綻便生。鬥過十餘招後,湯子期手上一軟,長劍被對方長槍一挑,她本該回身搶劍,不料身後利箭銳響,正是地上的羽人朝她射箭。湯子期一個後翻滾躲過一箭,後面卻緊跟著還有兩箭。她側身躲閃,嗤嗤兩下,長箭射穿地面,箭柄嗡嗡作響。
湯子期無暇細想,斜過身子足尖一點,再度躍起,她先躲過持槍羽人當胸一刺,正要翻轉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