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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鑑定了。我問你,你孩子的眼睛像不像你?”
“您別說,他管哪裡不隨,就這點隨我!”
“你兒隨得好!你就這麼個‘亮’點,單就隨了。保證沒差種!”
“真的?”
“百分之百!你這雙眼睛難得,舉世無雙,世界唯一!我說錯了管換!”
“那我……就不用鑑定了?”
“不用了。我給你鑑定了,一眼定父子!你爺倆叫瞎漢摸摸,也沒差!”
這男人一走,牛撼說:“你真能忽悠!”肖仁直起腰,掃了“哼哈”二將一眼,才說:“今天有人來報到……從現在起,字我籤,人我管,車我派,包括摩托車。對他們的一行一動隨時報告!聽明白了?”
柳添機靈,忙說聽清楚了。牛撼卻問:“剛才你說的,還做會議記錄嗎?”他掂著手中的記錄本。肖仁氣得兩眼發藍,心裡罵道:“野X操的!賊精的牛壯怎麼造出這麼塊蠢貨來!”
柳添忙說:“咱仨說的就不用記了;肖庭長不是多次指示過嘛!”後一句明顯帶有責備的口吻。
肖仁把鉛筆一扔,吩咐柳添:“你對司機個別交代一下,樓下用車,必須把里程數、去哪裡、辦啥事、吃的誰、說的啥……統統給我報上來。不聽的,哼!”
“小鐵鞋伺候!”牛撼猜道。
“想得美!”柳添揭密,“叫他們屎殼郎搬家——滾蛋!”
肖仁“哼”笑了一聲,卻問:“把姓程的……叫上來談談?”兩位干將見領導垂徵意見,受寵若驚,又十分為難,柳添就說:“他是中立派,又是*,可以談談,擴大統一戰線,省的他和……”
“好,叫他上來。”肖仁便思考著“談辭”,既要讓他聽出自己對他的信任,又要讓他明白遠離鄭器的好處;但肖仁的中樞神經由於乙醇的作用已無法集中思維,偶爾閃過腦際的好詞兒,唯恐忘掉急忙記下,但一眨眼,記下的詞兒也全然不識,因為乙醇不但麻醉了他的思維,更束縛了他的運動神經——他的手經常處在一種麻木的僵硬和神經質的痙攣中……
“肖庭長,”門*又是柳添的笑臉,“他不上來,說有事。——其實來人是他戰友,沒啥事,淨說狗。“
“說狗?哼,越老的越熊!”他把玩耍的鉛筆“叭”地一扔,“再耍熊就滾蛋,攆到南窪法庭去,叫他一週也見不著老婆毛!”
柳添聽罷,默默地帶上門來,就樂顛樂顛地回到了西頭辦公室,望著閆黨村食品廠的黑煙囪擊桌喜道:“對,滾蛋;叫他們統統滾蛋!”叫他們怎麼“滾”呢?他的眼珠兒一轉,忽然想起了“熊點子”律師熊文懷,那可是調詞架訟的高手!對,就叫他辦!“哈哈,等著瞧吧,好戲就要開鑼嘍!”
第六章 接風酒變成“鴻門宴”(1)
馬戶法庭的大院裡正亂作一團的時候,一輛轎車從縣法院出發,向馬戶鎮馳來。
車內的氣氛有點兒沉悶。一位年輕人靜靜地望著窗外。他稜角分明、線條粗獷的面相給這張青春的臉龐憑添了幾份老成;窗外雖是田疇畇畇,春風剪綠,一派生機,但他卻滿臉沉鬱。“法院是玩人的!”肖仁那詭秘的口吻又浮上他的腦際。這是他首次見肖仁聽到他講的第一句話。他感到憋悶,遂把車窗旋下一點兒,料峭的颸風令他一振,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悶氣。
他憎惡這“玩人”的警句!他清楚,這“玩人”,不僅要玩原告、玩被告、玩律師,更重要的是要玩好同僚;內部的玩、玩人的人之間的玩才是真正的玩!這種玩,表面風平浪靜,一團和氣,背地裡卻是黑槍暗箭,刀光劍影。他曾被人“玩過”,因而時時感到這“玩”的壓力!對此,他睥睨蔑視而且不齒!他認為,這是對人性的歪曲,對人間真情的褻瀆,對純真友誼的玷汙!
“小鄭,又在想什麼?”單印突然問道。
“沒想……瞎琢磨。”鄭器忙收回目光,望著一臉嚴肅的單印拘謹地笑了。他十分佩服單印在“舌戰”時,從不諤諤爭辯,而是誾誾論說;更佩服他遇事咄嗟立辦,從不故意逋延。他更推崇單印的那句名言:心正腳正案則正。法律聖殿,不容纖塵!法庭是什麼?是讓好人出氣,惡人出醜,扶正壓邪,懲惡揚善的所在!法官是什麼?是手執尚方的欽差,耳藏如意的大聖,專吃惡鬼的鐘馗,視法如命的包拯!
然而,太陽不盡燦爛,總有“黑子”搗亂。鄭器的任命一公佈,法院出名的“大泥板”老王就拍著他的肩膀謔道:“兄弟啊,你要小心喲!‘那’個人脖子後面可有個毒瘡,說不定哪剎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