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點123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擴音鍵:“是哪位?請講。”
“我是郝存。鄭庭長,我差點忘了,昨天下午你老家來電話,叫你明天回去一趟。大概是小……嫂子來的電話。”
“別胡說!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有。咱扣車滿城人都知道了!說要麼叫咱交出車輛,要麼交上案子。今中午,‘肖頭’叫著‘牛魔王’走了,‘哼哈二將’也跟著去了,還有‘熊點子’。我估計是謝公雞請客,又搞陰謀活動,咱要提防著點。”
鄭器沒言語。師翔把自制的“三明治”遞給他:“什麼也別想,先吃飽。”
他咬了一口,味同嚼蠟,呆呆地望著窗外……不知過了多久,洗手間裡傳來了洗衣聲。他一看床下那盆髒衣服沒了。他沒有動,在“嘩嘩”的水聲中,他久久地望著那輛事故車出神……
十二 密 謀
十二 密 謀
郝存傳給鄭器的“訊息”,在“花心大酒店”得到證實。
這是一座與“一枝杏”毗鄰的大酒店,其“泰國廳”裡已是酒過兩“泡”,食嘗八味。主陪謝亞心面緋頸赤,把領帶一把扯松,像一個欲自縊的人在進行“最後的晚餐”;他指使小姐關了空調,對主客說:“牛院長,您老兄沒‘腿’了,爬著來的!見您一面不容易,我先敬您一杯!”自先飲盡。牛壯說:“沒腿不要緊,有‘小腿’就行。”副陪薛紅臉一紅,對副客肖仁說:“來,敬你酒,你喝不喝?”
肖仁喝酒有個特點:席中有“敵”,他一滴不喝,一旦“敵”敬他酒,他就連幹幾“泡”,治“敵”於死地!給鄭器接風對老程就是如此。如無“敵”之宴,則是濫飲狂喝,灑放不羈,言汙語穢,甚至放浪形骸。今天皆為“自己人”,自然酒無限量,言無禁忌。他見牛壯離席,就衝薛紅說:“老姨子,咱倆來個吻杯酒。”大家聽著新鮮,看他們如何“吻杯”。只見他端杯過去,摟著薛紅,兩臉緊貼,兩嘴同杯共飲。薛紅就紅著臉說:“你老沒正經的!”就用餐巾紙輕沾朱唇。謝亞心見牛壯回席舉杯說道:“牛院長,咱倆也來個‘吻杯酒’。”牛壯不解:“啥‘聞杯酒’?聞啥?杯子也發情?有臊味?”眾人大笑。薛紅要敬熊文懷酒。肖仁說聲:“好!”攛掇他們也喝個吻杯酒。薛紅乜斜一眼:“人家熊律師文明,哪像你叫驢撒歡似的!”喝畢,她就一扭一跩地去了衛生間。
主陪見熊文懷少言寡語,一臉怠意,只有一方禿頂閃著光亮,就欲敬酒。這時,肖仁說:“熊老弟就是文明,你看看那頭,真叫‘明’!晚上不用開燈,省電!”熊文懷冷笑一聲,說道:“春江水暖鴨先知;天上下雨我先覺!”肖仁就噎住。牛撼則站起來說:“乾爹,我敬你個酒。”
牛壯乜斜道:“你敬什麼酒?以後別惹亂子就行了。”
肖仁忙說:“那事多虧牛院長,總算過去了。來,牛院長,我敬你酒。”兩人就幹了。
薛紅回席要敬牛壯,肖仁又攛掇他們喝“吻杯酒”。柳添見狀忙拽著牛撼洗頭去了。牛壯就說:“不行了,昨晚喝的還沒醒酒呢。再喝有什麼想法也白想了。”她卻一口飲了,說:“好馬有鬃才為駿,男人有酒才威武。牛院長喝不足,那就不是個完美的男人了。”就過去力勸,“這是日本‘女兒紅’,喝了滋陰壯陽的。”牛壯推著杯:“壯陽?她壯誰?我就叫牛壯,還有比牛更壯的?!”說著也喝了。
柳添下來見大門上的對聯寫的是:“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就“嘿嘿”地笑了:“不錯!一枝杏,杏出牆,養野兒,當野娘……”就聽紅杏叫牛撼上去,柳添頓覺被他們“外”了,心下便罵起祖宗八輩來!“不行,上去喝!一罈五百八,不喝白不喝。管他女兒紅女兒綠,先喝他個女兒光!”
謝亞心早把胸扣扯開,露出一片雜亂的胸毛,對肖仁說:“肖頭,守著牛院長,瞧你這庭長當的!剛說不開庭了,又下傳票,我是不去,我見了那娘們就想吐!”
“不用你操心,早安排好了,”肖仁一指熊文懷,“咱兄弟,厲害!沒聽說過?‘小雞’的腿,演員的色,老鴇的浪聲,律師的嘴!用不著你去亂放屁。”
“我聽說,”牛壯漱著*,“那個女人挺難纏,小心叫她咬著。”
“對,對,”謝亞心說,“在閆黨村誰敢朝咱出聲,就是她羊群裡跳出個驢來,叫她咬著還不鬆口了!您說,人家交警都不扣車,您法院咋又扣?中國還有兩部法律?”
“車還沒放?”牛壯問。
“沒放呀!”謝亞心急道,“今天來看你,還是僱的車!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