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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人真個入土了,她卻哭開了,當場要撞死在墓碑上。哎呀二哥,你別擋在這……”
葉棠險些讓洗菜的水潑到,一邊避一邊鍥而不捨問:“時過境遷反而要哭天搶地,你們女人為何這麼怪?”
“哪裡怪了?不就是事發時那個女的光顧著應付,沒顧得上傷心,等時過境遷了再回過味來,這才真難過了吧。”大少奶奶不知何時過來,嗑著瓜子好心講了一句,想想又覺出不對,立即柳眉倒豎問,“我說二叔啊,你到底在講哪個女子?我可告訴你,但凡哪個女人要能做出在地上打滾哭嚎的事,那都是能豁出去不要臉的。你別是認識什麼不三不四人家的吧,我跟你講,這種女的不好惹,你可擦亮眼,別人家嚎兩句就心軟,就給帶家來曉得吧,我們可是不認的……”
葉棠又好氣又好笑,也懶得跟他嫂子多費口舌。可他後來卻越想越覺著,葉大奶奶雖說十句話裡頭有八句不像樣,可到底有一兩句被她說到重點,那就是蘇錦瑞那時候是真難過。
原來以為十指不沾陽春水,兩耳不聞天下事的富家小姐,卻原來會遇見他看不到的,也想象不出的種種難。
他對蘇錦瑞是真的可憐了起來,將心比心,他妹妹性子比蘇錦瑞柔弱一百倍,被嫂子罵兩句都要淚眼朦朧,可若真讓她大聲哭嚎,那得積累了多少年的委屈,更何況蘇錦瑞這樣要面子愛逞強的?
他自那日將蘇錦瑞送上黃包車後便時不時想起這個奇怪的女孩。這一晚混入陳公館那個什麼聖誕派對,原是懷疑粵商團體高層在背地裡不知搞什麼鬼,想近距離看看到底有何異動,沒想到卻目睹了蘇錦瑞痛斥邵公子的全過程。
不用探究前因後果,葉棠都能揣測得出那位溫文爾雅的邵公子大抵患了男人最易有的見異思遷之毛病,可惜他對上了蘇錦瑞,那個母老虎可不會白白任你想見異就見異,想思遷就思遷。
罵得倒是很痛快,也符合蘇錦瑞一貫睚眥必報的性格,難為她倉促之間還能跟妹妹一唱一和,扮演那個被毀約還不自知的苦主,把邵家母子當場損得顏面全無。可即便如此,葉棠仍然看出她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