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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舉杯欲飲的手。
“怎麼?”蘭尋劍不耐道。
“沒,就是事前告訴你一聲,”盛仙表情嚴肅無比,“娘子,我剛才在裡面下了藥。”
“啊?什麼藥?”蘭尋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盛仙嘿嘿一笑:“都說了想跟你圓房啦,自然是那,種,藥,了。”
“……”蘭尋劍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他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憑你?借你十個膽你也不敢。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行了,你可以走了。”
“唔,現在有沒有什麼感覺?”盛仙研究地看他,“比如說渾身發熱之類的?”
蘭尋劍瞪他一眼,放下杯子正準備回到書桌旁,剛邁出一步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你……該不會……”按住額頭試圖拽回逐漸遠去的意識,卻只感到身體漸漸不受控制。
“嘖嘖,真是的,都和你說過了啊。”盛仙悠閒道,“這麼沒有警戒心實在不好。我說,只允許對我這麼不設防哦娘子。”
蘭尋劍感覺一陣溫暖包圍了自己周身,是盛仙的懷抱,陌生又熟悉,腦海中模糊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媚藥好像不是這個效果吧……
“等,等等,光頭少爺,蘭少爺說不能進……”
五缺顯然又一次阻攔失敗,門被毫不客氣地推開,章仲璟閒庭信步挎著個包袱進來,看到屋內場面,很煞風景地“咦”了一聲。
“師弟,打擾人家恩愛小心被馬踢。”盛仙也沒停下扒蘭尋劍衣服的手,頭也不回道。
五缺很識相地捂住眼睛倒退出門。
章仲璟沒動,一貫的平靜語氣:“我趕時間,還得來看看藥效怎樣。”
“師弟的安神湯天下第一,好了吧?”盛仙脫掉蘭尋劍外衣和鞋子,動作溫柔地給他蓋好被,旁若無人地在床邊坐下來,目光始終沒離開那人。
“哦,那我回去了。”章仲璟點點頭,轉身出去。
“在門口等一會。”盛仙道,“我有點事跟你說。”
腳步聲頓了頓,逐漸遠去了。
盛仙靜靜看了片刻,俯下身,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睡吧,你太累了……”
手指輕輕撫過那人濃密睫毛覆蓋下的彰顯疲憊的青黑色,停留片刻,盛仙起身離開,順手帶上了門。
這正是:山水相伴踏歸程,游魚飛鳥亦思鄉。
作者有話要說:
☆、不說再見的告別以後還會不會再見
城門當有血,城沒陷為湖。
若一場無聲的復仇需要殞命的戰士,倖存的人必將揹負更重的行囊。
難使天河水,還君太平年。
蘭尋劍背靠著高高寺院圍牆,滑落在地,手中緊握著浴血的長劍,緩緩吐出一口氣,仰起頭看著群樹掩映中的黑夜。
師父從未告訴他這把劍的名字,或許,它本來就沒有名字。
算來,它跟隨自己大半人生,從未離身,見過了悲歡離合,今日,該將一切交付於此了。
為一場自己從未見證的血案,為一場掩埋二十年的真相,不止一次地懷疑過,是不是真要萬骨枯的壯烈,是不是真要鬼哭花淚濺斑竹,楚歌山河血浪祭。
南明王餘黨如今所剩無幾,青山會在此次行動中,已幾近凋亡,說起來也本都是捨生取義的主,組織合該在此與他勢要手刃的人同歸於盡。
什麼青山尚在,重振南明,無非是笑談罷了,每個人都該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歸路。
可這代價,卻是出乎意料的慘烈。只是為了應付暗殺,一個一個在眼前倒下的人,大部分他甚至還不知姓名。那些人就這麼為了一個多年前的藩王慨然赴死,他又怎能後退?
剛才,走到這裡他身邊剩下的最後一個隨從郭敬,共之前埋伏在此的人等拼死相護,才殺出條血路使他逃出,想來此刻,也已身死寺中……
母親,今夜過後,我再無生殺予奪的權利。這些年來,我為仇人出生入死,卻也隱忍至今吞下了諸多苦楚,只為取他一人性命,這到底值或不值?
你從未哺育我,卻早已叫我走過一遭這世間冷暖。
因罪孽深重,此間事畢,我不得不歸去!將我這條二十年前早該喪生火場的性命歸還。
然,總覺得似乎,還有些什麼沒完成的事。
我亦飄零久,日夜不得安。欲寄彩箋與素手,又恐無人收;前夜何人相廝守,為我抵命毀朱樓,可記年少時候,多少風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