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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無從下手,只是在鍵盤上啪啪啪地亂敲。
這件事的結果,比我想象得要好,十分富有戲劇性。
嶽偉並沒有繼續刁難我,而是在任遠的張羅下,我們一起喝了一次酒。酒桌上,任遠向我具體解釋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原來,客戶忽然要求修改廣告方案是有內情的。一個實力雄厚的廣告公司盯上了我們這宗生意,另找關係,從中作梗,想中途把生意撬走。嶽偉已經想盡一切辦法從中斡旋,最後得到的結果也只能是我們重新做一個方案。如果新方案能夠讓客戶滿意,這單生意我們就可以繼續做;如果客戶不滿意,他們就要撤單和另外那家合作。這種事,其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我們的文案就是寫出花來,也於事無補。
這單生意丟得太窩囊,嶽偉也是滿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偏巧我又指責他溝通做得不到位,就像給一個裝滿火藥的爆竹點了個引子,一下子引爆了他的壞情緒。酒桌上,嶽偉還在咬牙切齒,他攥著拳頭咣咣砸在桌面上,狠狠地說:“別讓老子查出幕後主使是誰,讓我逮著他,非讓丫滾出北京城不可!”
任遠帶頭端起酒杯說:“這件事到此為止,馬上過年了,我們手頭事情太多,不能因為這點小挫折耽誤其他的事。你們倆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嶽偉在外面跑,錢圖在裡面忙,各有分工,對對方的工作性質不瞭解,有誤會也是難免的。這個我也有責任。以後咱們常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飯唱唱歌,有話說開了,心裡別存疙瘩。”說完,任遠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心裡有一百二十個不情願,但是,任遠那個眼神意圖太明顯,他就是在命令我向嶽偉道歉。我強壓著心頭的不滿,努力想著嶽偉對公司的貢獻,勉強舉起酒杯說:“嶽總,是我多有冒犯,話說得不對,請你原諒。我先乾為敬。”我幹了酒盅裡的五糧液,那一口,少說有二兩。
“嘿嘿,”嶽偉狡猾地乾笑了一聲,“我也得敬錢總監一杯,以後文案這塊,還得請你多費心。我老嶽不怕跟客戶軟磨硬泡,但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軟磨硬泡也沒用啊,是吧?所以呢,我也敬錢總監一杯,我說過什麼重話,你別計較,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酒杯舉了起來,自己卻不喝,往我這邊遞。
按照我的理解,他既然敬酒了,我就得跟著喝,於是,我又在自己的杯子裡倒上白酒,跟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少說,這又是二兩。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肚子裡在翻江倒海了。可是,嶽偉又笑著說話了:“不是吧,錢總監,人說著宰相肚裡能撐船,你就喝這點兒,船也漂不起來呀!”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任遠知道嶽偉在使壞,連忙拉住我:“別理他,他打小就是喝白酒就下酒菜長大的,你喝不過他!”
“你丫少胡說八道,我跟錢圖聯絡感情呢,你別瞎攪合。”嶽偉仍舊端著酒杯衝我樂。我注意到,剛才的酒,他並沒有喝。我明白了,他還是有怨氣,還打算折騰折騰我,讓我對那天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咬咬牙,打腫臉充胖子說:“嶽總,你說,咱怎麼喝?”
窮人起點低底子薄,所以要加倍努力(18)
“好,爽快!難怪任遠喜歡你呢,我們這個圈子只帶爽快人一起玩。你給爺來個‘航空母艦’,咱這交情就算喝出來了!”嶽偉一邊說,一邊沖服務員招了招手。這裡的服務員似乎跟嶽偉很熟絡,過來之後就賠笑臉說:“嶽先生,有什麼需要的麼?”
嶽偉指了指我,然後用手在空氣中畫了一個波浪形狀,壞笑著說:“給這位爺來一航空母艦!”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任遠在一邊偷笑,然後對我擺擺手說:“錢圖,別跟他玩兒啊,你玩不過他。沒事兒了,以後你們好好合作。”
“你丫別搗亂,我們哥們兒正喝得高興呢!”嶽偉繼續壞笑。
很快,我見識所謂的“航空母艦”了。原來,這是灌人、整人的一種方法,服務員端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各種杯子各一個,每個杯子都裝著不同的酒水,紅酒、白酒、啤酒以及雪碧可樂。我需要把這些全部喝完,才表示我有誠意。
任遠大笑,繼續衝我擺手,說:“錢圖,別當真啊,他耍你呢。”
我何嘗不知道嶽偉在耍我,但是,我更相信,他這個小伎倆有雙重意思:如果這個“航空母艦”我不喝,他不會強迫我,但是我們之間的隔膜會繼續存在,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爆發;如果我一口氣喝完,他從此不會再給我找麻煩,說不定我們的關係會進一大步。我看看任遠,又看看嶽偉,然後一杯一杯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