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苦的。
過了一會兒,方雲把煙鍋子往鞋底敲了敲,放好菸袋,挪身趴到了壕溝的另一邊,透過已經開始消散的晨霧,看到隔著湘江敵人的陣地也開始有活動了,三三兩兩的黃色軍服在戰壕中隱現。
“班長,你說中央縱隊他們走遠了嗎?”牛娃吃完飯塊,也趴了過來。
“嗯,應該走遠了。”方雲說,看看四周黑紅的土地以及雙方士兵的屍體,不由想起了第三次反圍剿戰役以來的種種,心頭一直憋著一股邪火。
革命軍從來沒打過那麼窩囊的仗!
近衛團作為中央縱隊直屬部隊,是革命軍的精銳部隊。近衛團內有許多軍官都是大漢帝國黃埔軍校的高材生,打仗時表現出的軍事素質不是其它革命軍部隊可以比擬的。他們是革命軍的驕傲和光榮。
由於社會黨最高軍事三人小組李克等人決策的失誤,近十萬的中央革命軍部隊被迫離開根據地瑞金,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轉移。面對帝國的幾十萬的圍剿部隊,雙方的力量對比太過懸殊。
昨天,革命軍中央縱隊渡江,尾追而來的地方軍閥部隊像瘋了一樣,不要命地進攻。天上飛機轟炸,地面上的敵人在炮火的掩護下死命往渡河的橋頭堡撲過來。
戰鬥打得慘烈無比!
因為是白天過江,在敵人的飛機俯衝轟炸和炮火的轟擊下,渡江的革命軍部隊損失慘重。湘江的水都被鮮血染紅了,像一條詭異的紅色飄帶向下飄去……
在湘江渡河的戰鬥中,近衛團作為戰略預備隊投入了戰鬥,穩定了橋頭堡附近的防線。同時,革命軍在轉移途中的大量減員,所以方雲等機關直屬人員也拿起武器參加了戰鬥。
方雲個頭不高,約有170CM,身體健碩,有一頭漂亮的黑髮和明亮銳利的眼睛。他是個沒落的富家子弟,家裡曾在大漢帝國北方重鎮北平經營布匹和瓷器生意。在他少年時期,家道殷實,其人也輕狂多金。其後,隨著帝國的戰亂紛起,方雲家中開始沒落。
在方雲的父母死後,幾兄妹分了家裡遺產。方雲帶著屬於自己的為數還算可觀的錢財,去歐洲留洋,以圖在那裡找到他所要的——他想成為一個藝術家。
西元1920年2月初,年僅二十歲的方雲到達了歐洲時尚之都——巴黎。作為一個新興的法國,巴黎煥發著活力,表面繁華無比,一切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連古老的皇都都是那麼地絢麗多彩。
剛到巴黎的時候,年輕的方雲整天無所事事,到處閒逛。他戴著寬沿帽,穿著黑色的燕尾服,用戴著白手套的手優雅地拿著文明棍,一副藝術家的派頭。很快,方雲就發現了他在語言方面的天賦,於是他很快就花費了精力在這上面,精通了當時巴黎流行的三種語言:法語、英語、德語。
除開學習語言外,方雲在這期間報考了兩所藝術學校,都沒有成功,原因是他的試畫成績不理想。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在經過一番艱苦努力後,他還是考取了巴黎聖斯蒂安森藝術學院,總算是圓了他的藝術家的夢想。
當時的歐洲剛經歷了戰火,正在迅速恢復中,各種各樣的學術、思想氾濫,也影響到了在藝術學院的方雲。隨著錢財如流水般地花了出去,方雲已經脫離了安閒自在的生活,開始為自己的生計謀劃。他白天衣冠楚楚地在學院裡面上課,晚上換上工作服裝到酒館、咖啡店裡打零工,以維持生計。生活的艱辛慢慢鍛鍊了這位青年人,讓他成熟老練起來,也讓他喜歡上了能夠讓它減少疾病侵害的體育鍛煉。同時,他也開始對政治感興趣了,不時在國會的開放日,坐到議會的旁聽席看議員們的表演。
國會議員們的表演和論戰讓方雲大開眼界。
議會的主席在主席臺上使勁地搖鈴,示意議員們安靜。議員們根本不理會主席的鈴聲,拼命地敲桌子,而另外一些人則在會議廳裡跑進跑出。間或有一名議員站起來,滔滔不絕地講起話來,好像永無止境。
“這種議會能起作用嗎?簡直是一種沒有伴奏的歌劇,這種不辦任何事情的擺設以後應該取消。”方雲這樣想著,慢慢地走出議會大廳。
方雲在巴黎是真正的孤身一人,孤獨圍繞著他,一層又一層。有時,方雲真有點悲觀絕望了。一個人在一個大城市陷入貧困境遇的時候,沒有家庭,沒有朋友,沒有任何根基,就會自然而然地靠近最底層的人們,這讓方雲深刻理解了貧苦的無產階級。他開始嘗試著接觸這方面的學術思想,開始慢慢理解了無產階級的需求了。這時,他開始閱讀《資本論》。
學院的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