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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有好壞高下之分,你儘量要處在好的和高的上去。譬如,大耗子,最好就去倉庫這個好勢上去生存,不要去公廁那個壞勢。
“勢”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好的勢可以轉化成壞的勢,有勢又可能變成無勢。譬如說,一旦秦始皇駕崩,原本有“勢”的李斯就算沒“勢”了。原本他是丞相,站在秦始皇這個大“勢”上,呼風喚雨,全國皆懼。現在老秦這個“勢”臺子崩了,他就要重新考慮自己的“勢”的問題了。接下去,他是要站在胡亥的臺子上呢,還是扶蘇的臺子上呢?
不需要多作分析,扶蘇的臺子即便好,他肯定也上不去——因為蒙恬家族的人已經站在上邊了。只有積極幫助胡亥,將來獲得胡亥的感激,胡亥允許他站在胡亥的臺子上去,也就乘上了勢了。
李斯於是也就這麼決定了。
這就是李斯的“倉中鼠”理論,也可以叫“勢理論”。不在於你賢與不賢,更主要在於你站在哪個“勢”的臺子上——譬如對老鼠而言,是站在倉庫這個勢的臺子上,還是公廁這個勢的臺子上。
不過,李斯還是忘記了一條。胡亥這個“勢”的臺子上面,已經站了一個趙高了。趙高允許李斯也站在這個臺子上平分秋色嗎?事實最後教育了李斯,趙高還是把他從臺子上踹下去了。直摔得身敗名裂,三族無遺。
唉,李斯真的是沒辦法啊。扶蘇的勢臺子上,已經站著蒙恬;胡亥的臺子上,站著趙高。去哪裡都不好辦!如果你是李斯的幕僚,你該怎麼建議李斯的去就呢?
李斯好想到火星上去啊。或者幫個火星人搭個臺子,扶那個火星人為君,然後好讓自己也站上去。
我們也確實奇怪了,早在秦始皇還健在的時候,李斯就應該考慮未來出路的問題,提早找到未來的勢,提早搭臺子。李斯不知未雨綢繆,沒有事先找到自己的下一份乳酪——有遠見的大臣,應該在君主的接班人身上早點插手,當然這樣做也是風險極大——終於陷於被動。在沙丘宮裡他左右為難,無勢可乘,坐困愁城。
到這時候再著急,已經晚了。李斯的悲劇,這時候已算是揭開序幕。他這個肥老鼠,原先居住的倉庫,突然失火燒燬了。好可憐的無家可歸的老鼠啊,只好借擠趙高簷下。
扶蘇,不同於一般的花花公子,他少年英武但天性退讓,喜歡與忠臣孝子如蒙恬之徒來往,現擔任蒙恬三十萬邊防軍軍政委(監軍),長期駐紮上郡(陝北延安一帶),蒙恬驅逐匈奴,盡得河套之地,大有邊功。“國人多聞其賢”(陳勝語)。連趙高都誇他“信人而奮士”。
所謂“奮士”,就是使士奮的意思,善於激勵別人。他為什麼能夠激勵別人呢?因而他“信人”——對人信任,給別人機會,故大家都願意為他出效死力。扶蘇遂得眾人之心。跟著他的人都很爽,就像服用了興奮劑一樣。
這一天,扶蘇正和同志們在上郡賣力工作,使者拿著趙高的假木板信來了。拆開一看,是老爹的口吻:“朕巡行天下,如何辛苦。而公子扶蘇,與將軍蒙恬將數十萬之眾,十有餘年,士卒多耗死於外,卻無尺寸之功。”
意思是一尺一寸的土地也沒搶來。
其實非也。蒙恬一直打到寧夏、內蒙古境內,盡得河套地區。河套地區呈“幾”字形,其上部分,套住陝西北部、內蒙古南部及寧夏西北的部分地區。這塊地方,匈奴人趁著七國混戰,一度將它佔領。蒙恬不但盡行收復河套之地,甚至打到河套以外,迫使單于又向北退卻七百餘里,又得地四十四縣,新置九原郡(在河套外)。秦不僅僅是像後代那樣抗擊匈奴,而是主動進攻匈奴——這隻有在秦漢盛唐做得到。為了保住這些新佔領地,蒙恬又在北方大修長城,西起甘肅岷縣,東至遼東,彌連六國舊長城,延袤總共萬餘里。
詔書接著說:“沒有功也就罷,扶蘇反倒數次上書直言誹謗我的所作所為。扶蘇為人子不孝,其賜劍以自裁。”
“賜劍以自裁”幾個字觸目驚心,扶蘇讀到這裡,就哭了。於是他對使者說:“請你先等一下,我去內室裡待一會兒。過一會兒,我自殺完了再出來。”
“用我們幫忙嗎?”
“不用,雖然沒自殺過,缺乏相關經驗,但我還是試著自己來吧。”
《史記》上說,扶蘇“為人仁”,意思是為人和氣。說完,為人仁的扶蘇,拎著寶劍就進了內室,準備自殺。
蒙恬卻沒那麼和氣,急惶惶一腳踏進內室:“公子!請先不要這麼幹!一旦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