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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會有此。
漢朝大臣晁錯,自從《漢武大帝》開播以後,似乎越來越有人緣了。晁錯曾經論述過秦王朝的兩大軍事專案:北攻匈奴,南掃閩粵。晁錯說:匈奴所生活的北方,天冷得簡直滅絕人性,樹皮厚的達到三寸,冰雪積累深可六尺,胡人也面板厚,鳥獸也穿著厚厚的毛皮大衣,非常耐寒。而閩粵一帶呢,又熱得賊死,鳥獸沒有什麼毛,人也薄薄的皮兒,所以耐熱。可是,秦王朝的戍卒不服水土,不是打仗時被人擒殺,就是戍守時病死邊境。往前線運送給養的民眾,更是倒僕於道路。所以,當時的人民,聽說要叫去北上南下服兵役或者勞役,就如同送到農貿市場殺頭。
公元前209年的夏天,陳勝領著去戍邊(就等於去農貿市場“棄市”)的九百閭左貧民,往北方去領死。九百閭左貧民,未必等於九百農民,閭是城邑街區,城邑平民也要服兵役的,甚至在先秦時代他們是服兵役的主力。
陳勝的職務是屯長,協助上面的將尉。將尉有兩個,實際是縣尉(主抓軍事的副縣長),按“吏推從軍”到軍隊裡任職的時候,就改叫將尉。我們有理由懷疑,陳勝在擔任屯長之前,會不會是縣裡的什麼中下級小吏,同樣按“吏推從軍”的原則,才從縣裡的行政官職改派做軍隊裡的軍官屯長了。關於這一點,史書上說,“陳勝、吳廣素愛人,士卒多為用者”,那就是說他們多少是個小官吏,否則,手上沒有一些用於分配利益的權力的話,他們無法做到“愛人”,收買人心,讓士卒為其所用,而且他們擔任這種小官吏職務的時間比較長,是“素”,頗有一段時間了,那麼他們就不是普通平民或者農民,而素來算是一定程度上的“人上人”(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陳勝後來要把曾經跟他一起種地並且事後“揭發”他種地的人殺了)。而且他們對下屬一貫比較好。
總之,陳勝、吳廣應該是很有品的,應該還戴著一頂冠,表情嚴肅,但對下級和氣,而且素來如此。
公元前209年夏蟬高唱的時節,陳勝等一班人,領著九百戍卒,往北方的漁陽郡去(就是北京的密雲、平谷這一帶)——這裡至今還長城綿延,標明它並不是當時帝國的腹心。
這幫人走到了安徽北部的今宿州地區蘄縣大澤鄉的時候,烏雲密佈,狂風驟起,天昏地暗,暴雨傾盆,遠近不辨。
坐在大澤鄉營地屯長辦公室裡的陳勝——此時應該已有三十多歲,情緒一貫容易波動,望著窗外淮北地區聒噪不已的雨陣,他更加多愁善感。於是他把助理屯長吳廣叫進來開會。
吳廣也不是俗人,吳廣也有字,字叔,說明他也是戴冠族,絕不可以和他所督理的九百貧民混在一起。他更不是農民。農民而有字的,恐怕一個也找不出來。
吳廣進了屯長辦公室以後,陳勝很愁悶地說 :“如今暴雨下個不停,道路阻斷,我們到了北方,多半已經遲到。按照秦二世的法令,遲到了就得掉腦袋。特別是你跟我,都是領隊的軍官,咱倆的腦袋得首當其衝。”
說到這裡,陳勝的眼中禁不住開始顫抖發酸,露出要落淚的樣子。
吳廣趕緊安慰說:“如果實在怕死,我們就逃跑算了。”
“逃跑也是要死的,抓住就沒活了。而且,像我們這樣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的副營級幹部,出去逃跑,豈不太讓士卒們笑話了。而且也很容易被警察和狗仔隊認出來啊。”陳勝說完,更加悲慼了。
“那怎麼辦?”
“其實……嗯……時至今日,還是有一個辦法的。唉!但那也不是什麼好辦法,最終也免不掉一死。”說完,陳勝幾乎開始掉淚。
“什麼辦法啊,你不要老是哭,我很怕哭的。”
“我想說的是,我們只能選擇造反了!唉……其實我並不想造反啊。”說完,就開始用袖子去按眼角。
吳廣看陳勝哭得十分可憐,只好答應他:“好吧好吧,我答應造反得了,你不要哭了好嗎?”
“好的!”陳勝破涕為笑,說,“哈哈!我現在不哭了。”他露出滿臉霞光,抬頭看著吳廣,高興的樣子,好像那不是去造反,而是要去逛街。“你答應跟我一起造反了,是嗎?你確定?”
“我確定。但是,求求你不要這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好嗎,你的情緒波動太劇烈了,我有點適應不了你的風格了!”
“好的。可是我怕你倉促答應下來,會反悔的。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造反沒造好,我們倆多半還是被政府軍逮住。咔嚓一下砍頭,還是得死。”
吳廣真的有點猶豫了:“唉,是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