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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時候,李健君登門訪問他來了。伊藤靈機一動,就將影片交給李健君,以表示他對中國朋友的感激之情。
在一樁樁一件件、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谷壽夫瞠目結舌,啞口無言,頹然低下頭去,俯首認罪。
接著,根據國際《海牙陸戰條例》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處決戰犯的有關條款,由石美瑜宣讀了由葉在增執筆寫的《對戰犯谷壽夫之判決書》。
當他宣讀到:“谷壽夫在南京作戰期間,縱兵大肆殺害俘虜及非戰鬥人員,並強姦婦女和搶劫破壞財產,眾證確鑿,罪行惡劣!凡此種種,不僅為人類文明之重大汙點,即揍其心術之險惡,手段之毒辣,貽害之慘烈,亦屬無可矜全,應予科處極刑,以昭炯戒”時,臺下的中外記者和聽眾全體起立,報以暴風雨般的掌聲,感謝為中國人民與人類和平伸張正義的法官們!
把別人的生命視為草芥的人,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最重。儘管谷壽夫早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但真正成為現實,他已經嚇得魂不守舍,面無人色,渾身戰戰兢兢,兩腳發軟,由兩個法警半攙半推押出法庭。
幾天後,谷壽夫從一場惡夢中清醒過來,要求見看守所所長文瑞華,在一號囚室他向文瑞華一鞠躬,哀求說:
“懇望所長先生給我解除手銬,一個小時之後再給我戴上。同時懇望給我剪刀和針線。”
文瑞華不解地問:“你想幹什麼?”
“我想寫首詩,留給我的妻子清子女士;想縫製一隻小布袋,裝上我的頭髮和指甲,也留給我的妻子。”谷壽夫說,“用頭髮和指甲作永別物,是我們日本人的傳統習俗。”
文瑞華望了望兩眼浮腫的谷壽夫,滿足了他的要求。
谷壽夫坐在床沿上,用一塊硬紙板墊在膝蓋上,寫了以《贈清子》為題的四句詩:
櫻花開時我喪命,痛留妻室哭夫君。
願獻此身化淤積,中國不再恨日本。
這個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最終還是在鐵的事實面前認罪伏法,希望以他的死來消除中國人民對日本的仇恨。可是,事隔十多年之後,日本文部省卻想翻案抹掉這段歷史,這就連谷壽夫也不如了!
接著,谷壽夫將一條白色手帕撕成兩半,將一半縫製成一隻小袋子,然後剪下十個指頭的指甲和三束頭髮,連同那首詩裝入小布袋,再用針線封住袋口。他雙手捧著小布袋,面向日本方向跪下去。喃喃唸了幾句什麼,從地上爬起來,將布袋塞進左胸口袋裡,伸出兩手讓身旁的一名法警再給他戴上手銬。
四月二十六日,雨過大晴,大地一片明媚春光。在這一天,一個殺人魔王將帶著磐竹難書的罪行從人間消失。上午十一點,兩個法警將谷壽夫從看守所提出來,押到監刑室。監刑法官葛召榮對谷壽夫驗明正身之後,宣讀了執行處決的命令,然後說:
“戰犯谷壽夫!你若有話還可以作最後的陳述。”
谷壽夫慘白著臉,低聲說:“我左胸口袋裡有個小布袋,裡面裝著我的指甲、頭髮和一首詩,煩請法官先生用掛號寄往東京都中野區富士町五十三號近藤清子女士收:讓我的指甲和頭髮迴歸故土。”
他戴著手銬的手搖動了一下:“不方便,有勞先生把小布袋拿出來。”
葛召榮向旁邊一個法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谷壽夫解除手銬。谷壽夫兩手相互搓了幾下,從口袋裡掏出小布袋,雙手捧著遞給葛召榮。
“我們一定負責將它寄給你的妻子。”葛召榮將布袋交給一個法警,手指桌上的執行死刑命令:“請在上面簽名。”
這種簽名實在艱難,加之兩手被銬得痠痛,谷壽夫的簽名如同鬼畫符。
葛召榮說:“你想喝什麼酒,吃什麼菜,要大米飯還是要饅頭,我們儘量滿足你最後的要求。”
“什麼都不想吃了。”谷壽夫說罷,又面對日本方向跪下去,連磕三個響頭。
兩個法警給谷壽夫來個五花大綁,在他背上插塊“處決南京大屠殺主要戰犯谷壽夫”的木質斬標,將他押上一輛紅色刑車。
當刑車由前後各五十輛武裝摩托車開道和壓陣,經中山路、中華門駛向雨花臺刑場時,沿途人山人海,歡聲雷動。十年前,谷壽夫在南京砍倒了千千萬萬的中國人;今天,站起來了的中國人要怒斬谷壽夫!
“血債要用血來還!”“偉大祖國萬歲!”的口號聲,好像一陣陣滾動的雷聲,又像是雷雨和暴風雨期間大海的怒吼聲,此起彼伏,驚天動地!
中國人民怒斬了谷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