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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字廊和雙環亭觀藤蘿,愛翠樓看山石松林,最後出新華門,盡興而歸。
袁世凱“喜陰謀,惡浮誇”。身邊多奉承爭寵之舊僚俗吏,罕有好議論時政之文人。他常說:“寧用不通之學生,不用虛名之文士。”這些人在他的周圍不是激烈的勾心鬥角,就是無聊的吹牛拍馬,沒有人敢於對他直言切諫。而那些阿諛奉承之類的歌功頌德,又使他自以為是天縱英明,滋長了黃袍加身的野心。
從1913年底,袁世凱在私下裡就幾乎不再說大總統是“國民公僕”之類冠冕堂皇的話了,而公開以“朕即國家”的封建專制主義思想為指導來行事。他所炮製的告令,“純然滿清時代的空文上諭,道德與法律絕對不分”。現代社會中任何比較深刻的變動,始終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在他看來,民主主義的制度是罪大惡極,只有封建專制主義的統治方式才是天經地義的。他認為中國數千年都是帝王君臨天下的歷史,只有改朝換代,沒有革命;辛亥革命只是給社會帶來巨大破壞的血腥暴亂。這種極其反動的政治觀點,從許多公開的告令中不斷流露出來。如1914年10月31日,他在一道申令裡說:“辛亥事起,各省響應,孫文因聞改革將成,急遽返國……遂以數十私黨擁護,設臨時政府於江寧,舉措乖戾,綱紀蕩然……謬解共和,偽託平等,實則敗壞法度,殄滅倫理,倒行逆施,上尤下效,使我二千年宣告文物之邦,幾一舉而陷於盜賊禽獸之域,言念及此,可為浩嘆!”⑧他認為要一勞永逸地鞏固自己的權力,只有窒息民主精神,徹底地消滅辛亥革命的一切痕跡,恢復中國固有的君主制。因此,儘管他在總統的形式下,已經完全獲得了專制皇帝的權力,他仍然感到不滿足。常常以否定的口氣問他的爪牙們:“共和辦得怎麼樣?”有時則乾脆說“共和辦不下去”,“非帝制不可”,露骨地表現了他對封建君主制的嚮往和迷戀。
袁世凱的帝王思想由來已久,至晚在辛亥革命爆發前後即已有成就帝王之業的打算(見第八章第二節)。他半生匍伏在皇權之下,非常羨慕帝王的淫威,把做皇帝視為人生權力、榮譽、享樂的極峰。前幾年他沒有稱帝,是由於自覺客觀社會條件不允許,一旦他認為最大的社會障礙——資產階級民主派被清除了,自己得了天下,便決心爬到峰頂上去!
正是由於這個無冕君主稱帝的野心愈來愈明顯地暴露出來,一些獻媚之徒便迎合他的心理,牽強附會,編造出種種天命攸歸的瑞驗,並廣泛地傳播開。如1914年底,袁家項城祖塋墳丁來京報告,說袁世凱生父袁保中的墳側生一紫藤,長逾丈許,蜿蜒盤繞,狀似龍形。袁世凱本來迷信風水之說,以為祥瑞之徵,遂大喜,且厚賞墳丁。其妻妾子女及臣皆認為這是袁將做皇帝的徵兆。諸如此類的騙人鬼話對袁的稱帝又成為一種外部刺激。當然,最大的外部刺激則來自於帝國主義。1913年9月底袁克定以“就醫”為名赴德國,出京時,段芝貴、江朝宗等一幫北洋派前往車站送行,場面十分隆重。抵柏林後,謁見德皇威廉二世,威廉賜宴便殿,密談良久,“力陳中國非帝制不能圖強”。袁世凱得到報告,非常興奮。
經過1913年至1914年的醞釀,至1915年初,三海內帝王的鬼影已若隱若現,由總統變皇帝的鬼把戲便由秘密而進入公開階段。1915年1月,袁克定約請梁啟超赴湯山春宴,只有楊度一人作陪。據梁啟超回憶說:談話時,袁克定“歷詆共和之缺點,隱露變更國體求我贊同之意。餘為陳內部及外交上之危險,語既格格不入,餘知禍將作,乃移家天津。”⑨
註釋:
①《馬克思恩格斯選集》,卷2,頁360。
②關於袁世凱的姬妾子女,從來傳說不一。1926年袁克文著《洹上私乘》出版,書中所記袁家的情況雖有“為親者諱”之處,但仍不失為較可信的原始史料。依據該書所記,袁世凱除正室於氏外,前後另有姬妾九人:沈氏是袁的第一個夫人,江蘇崇明人,為袁從天津妓院購得,曾攜帶至朝鮮。無子女,後以袁克文為嗣。白氏、金氏和李氏均為袁在朝鮮時,朝鮮國王李熙所贈。白氏生子克權、克齊、克堅、克度,生女伯禎、禎。金氏生子克文、克良,生女叔禎、環禎、琮禎。李氏生子克端,生女仲禎、次禎、琪禎。楊氏,天津人,生子克桓、克軫、克久、克安,生女季禎、玲禎。葉氏,江蘇丹徒人,生子克捷、克有,生女玖禎、璇禎、璣禎。邵氏,山東濰縣人,原為袁家所買婢女,後被袁看中,納為側室,1909年病卒於汲縣,年僅二十,無子女。郭氏,浙江歸安人,為袁從天津妓院購得,生子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