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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地上衝去,以幾乎每小時35英里的速度突然一頭栽了下去。我們擦著地面彈跳,所有的燃料罐和無線電天線都撞飛了出去,沒了它們,我們又噗嗤衝上天,險些撞上一所房子和一座高壓電線鐵塔,這兒是愛爾蘭的一個小村莊。
沒有了燃料罐,我們徹底失去控制,一旦燃料用完,我們就會直墜而下,像一個沒有開啟降落傘的人,在艙內還有一小罐儲備燃料,佩爾立刻把它連到火爐上。“纏住了,”佩爾說,“繩索纏得像團麻花。”熱氣球圓頂被壓了下去,掛在熱氣球中部的繩索勾住了某樣東西而且還在我們頭上打了個結。整個熱氣球自己纏繞的像個毛線球,通氣口也被關上,我們無法加熱裡面的熱氣,我開啟飛行艙門,爬到頂上,取出刀,準備砍斷打結的繩索。“快,”佩爾朝我大叫,“我們正在飛速下降。”我終於砍斷了繩索,熱氣球猛轉起來,熱氣球罩張開,我從艙口跳下來時,火爐熊熊燃燒。雖然我們離地面不到300英尺,但是急速增加的熱量讓我們下墜的速度穩定下來,然後再次上升。
“讓我們降落到海灘上,”佩爾說,“我們不能在內陸的任何地方冒險了。”
穿上救生衣和降落傘,把救生筏綁在皮帶上,海岸線越來越近,佩爾降低高度,但是地面的風比我們料想的要強,又一次把我們吹向了大海。我們正朝東北飛去,沒了飛行艙裡的無線電和電力,我們比以前更受風支配。
“抓緊了,”佩爾說,他放出更多的熱氣以降低我們在烏雲中下降的速度。當我們最後鑽出這煙霧時,泛著波浪的大海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飛得太快了,錯過了海灘。我意識到湯姆?巴羅所說的話的正確性:就像試圖停下一輛沒有剎車的謝爾曼坦克,我恐懼地看著大海朝我們撲過來。
我們撞上海面,身子整個傾斜,無法站立,佩爾伸出雙手,抓住紅色的操縱桿,拉下它,切斷連線飛行艙和熱氣球之間的纜繩,理論上說,熱氣球就會飛走,飛行艙則墜入海中,飄浮在水面上。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天哪,”佩爾叫嚷著,“導火索熄了。”
熱氣球帶著我們沿愛爾蘭海跳上跳下,我再次翻倒,撞上了飛行艙的甲板。
“出去!”佩爾衝我叫,“理查德,我們必須出去。”
佩爾扭下艙門槓桿,隨著飛行艙入水,熱氣球慢了一下,他從艙門爬上去,我隨著他衝上梯子,我們抓住鋼索,努力在傾斜的飛行艙上保持平衡。熱氣球歪斜著,一邊拖在海中,留下一條冒白色泡沫的尾跡,然後一股大風捲起我們隨著熱氣球離開了海面。佩爾從飛行艙頂一躍而下,跳進了漆黑冰冷的水裡,降落的高度看起來至少有100英尺,他真是在自殺。
我猶豫不決,可是沒有佩爾的重量,大熱氣球又飛了起來,飛行艙像個鐘擺一樣在熱氣球下盪來盪去,我急忙蹲下,抓住欄杆,看著身下灰色的大海遠離了我。已經看不見佩爾,升入烏雲,看不見任何東西,我越來越感到害怕。現在我孤身一人,駕駛有史以來最大的熱氣球向蘇格蘭飛去,風冰冷刺骨,腳下的海洋結上了冰,我身處濃霧,身邊僅有一個小小的緊急燃料罐。
我重新爬進飛行艙,把不同的選擇匆匆想了一遍:我可以跳傘落在海上,但在那裡可能沒有人發現我,我會淹死;我可以繼續在空中飛行,試圖夜晚著陸,看我是否能幸運地碰上塊陸地。我拿起麥克風,電臺還是沒聲音,我同外界已經失去聯絡。高度計一點點下降,我本能地點燃丙烷,火焰在熱氣球中騰地起來,氣球穩定下來。我呼吸困難,戴上氧氣面罩檢查了一下高度計:一萬兩千英尺。白色的濃雲籠罩著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知道下面就是洶湧澎湃的大海。在佩爾拋棄熱氣球之前,他曾告訴我沒有足夠的燃料在天黑之前到達蘇格蘭,剩下的燃料僅夠我飛行一小時,遲早我會再次面對愛爾蘭海。
我又想到導火索,或許它們已經切斷了連線飛行艙和熱氣球的5根主要繩索中的一兩根甚至三四根,或許僅存的一根繃得太緊,被剩下的重量快拉斷了,如果這樣,飛行艙將直接墜入海中,我則被撞死,正是這個恐懼讓佩爾跳了下去。我加了許多丙烷後,重新爬上飛行艙頂看繩索,周圍一片寂靜,站在紛亂的白雲中,我不由感到強烈的孤獨,繩索看來完整無缺,我回到飛行艙。雖然我們已經打破了紀錄,但現在我得靠自己決定死亡或倖存。沒穿救生衣的佩爾要麼死了要麼還在努力游泳,我必須聯絡救援找到他,我必須生還。已經24小時沒
有睡覺了,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努力清醒下來,決定升高熱氣球,這樣我可以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