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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直端端墜下去,將下面的“水壁”切開,更多的旋轉水流被阻斷。這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漩渦無法再維持下去,“水壁”紛紛坍塌。只是一小會的功夫,這偌大的漩渦就煙消雲散了。
傅應鋒以一人之力,不但救出了水玄鈺,而且瓦解了這世所罕見的大漩渦。
他創造了奇蹟。
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這一點。
回想起來,他從石臺上下來救人,的確有些冒險,而能夠救出水玄鈺,也的確有些幸運。他在往下撲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救人的辦法。但這個辦法是否行得通,他卻絲毫沒有把握。他在水裡推動巨木向漩渦衝去,其實學的就是水玄鈺用來幫助船隻脫離漩渦區的那一招。讓巨木橫滾,這是跟唐樞學的。用布條將水玄鈺提起來,並將其當做風箏在自己頭頂上轉圈子,這是跟俞扶搖學的。至於用這根巨木將漩渦瓦解,他事先卻是一點也沒想到的。
宋泳真像他自己所說的,因為沒有按住水玄鈺讓他喝幾口白浪河的水,所以葬身在迴旋灣了,不過他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他和水玄鈺在水下激鬥良久,終於不敵。他逃跑的時候碰巧“創造”出了漩渦,而他最後也莫名其妙地將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了這個大漩渦。現在,他是屍骨無存了。他的十七個手下見頭領已死,知道自己這些人都不是水玄鈺的敵手,遂順水漂走,紛紛作鳥獸散了。
水玄鈺和傅應鋒順著迴旋灣內側絕壁向下遊了數百丈,筋疲力盡地爬上淺灘。水玄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還沒從適才的兇險經歷中回過神來。傅應鋒望著順水漂走的宋泳手下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樞和俞扶搖也從石臺上下來與傅應鋒會合。
水玄鈺終於緩過氣來,與傅應鋒、唐樞和俞扶搖廝見了。
唐樞和俞扶搖都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水玄鈺沒聽說過他們,只是禮貌地和他倆客氣幾句。倒是傅應鋒的名氣太大,水玄鈺萬萬沒想到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然就是傅應鋒,所以顯得有點誠惶誠恐,只是一個勁地向傅應鋒說了些仰慕之類的話語,對他而言,彷彿結識到傅應鋒這份幸運比傅應鋒的救命之恩更使他感激。其實水玄鈺的年歲並不比傅應鋒小,他在江湖上也很有名,只是因為傅應鋒的故事在武林中越傳越神,所以水玄鈺才不自覺地感得自己矮了許多。
傅應鋒對這樣的人見得多了,知道越客氣對方就會越恭維,當下淡淡一笑,等水玄鈺的仰慕話語說完之後,問道:“水大公子準備到哪裡去?”
水玄鈺道:“我這次來內地,原本是兩件事情要處理。一是尋舍弟,但現在他已經回錢塘去了,這件事情也不需要我管了。”
傅應鋒道:“據我所知,令弟好象並沒有回錢塘,他還在洞簫樓。”
水玄鈺詫異地說道:“可這個訊息是師澹塵明明白白告訴我的呀。”
傅應鋒道:“師澹塵他們比我先離開洞簫樓,而我又比令弟先離開。”
唐樞道:“除非追腥族一夥又回到洞簫樓去了,並且看見水二公子離開了。”
水玄鈺道:“舍弟是否已經回錢塘,這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反正我也沒打算將他捉回去接受我父親的懲處。我們弄潮門和浪花姑娘雖然小有芥蒂,但到底不是仇家,舍弟仰慕舒浪濤舒姑娘,並願意跟隨舒姑娘到洞簫樓來搶親,當然與弄潮門顏面上不太好看,但也不算犯了天條。我父親也是一時憤怒,才要我來捉拿舍弟。就算我把舍弟捉回去,我父親也不至於砍了他的雙腳。我甚至猜想,我父親的氣現在已經消了,如果舍弟現在回到他身邊,他一定極為高興。”
水玄鈺說到這裡,看著傅應鋒,續道:“倒是舍弟對傅大俠的冒犯使我心裡不安。”
傅應鋒道:“其實我挺欣賞令弟的為人。不知水大公子來內地的第二個目的是什麼?”
水玄鈺道:“紅陽城的桂少微桂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不是要到了麼?桂老爺子和我父親頗有些交情,所以我得代表弄潮門去拜壽。”
傅應鋒道:“這可真巧了,我們也要去喝桂老爺子的壽酒。”
唐樞道:“這麼說,咱們又多個伴了。”
水玄鈺喜道:“若能與傅大俠同行,一定能長許多見識。”
傅應鋒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熱鬧。”
四人順河岸下行十餘里到周家場,傅應鋒和水玄鈺在成衣鋪子裡買了衣服,換下了身上的溼衣。在一家無名小店裡吃過午飯之後,四人由周家場的渡口過了白浪河,也不再走水路,而是行了數十里山路,上了紅雲大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