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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是男人(1)
江城的普通民眾知道這起建國後性質最惡劣的金融大案是案發半年後,但一些眼手通天的商人在第一時間已經得知。當即查了帳戶的傅林濤止不住心神失守的震動,這也怨不得他,不管誰發現幾千萬現金變成十一塊三毛時都不會開心。
楊小陽以為傅林濤會腦溢血,但他失望了。傅林濤從電腦上抬起頭對丁大山說道:“丁大哥,我們最慘的時候口袋裡剩多少?”
丁大山的眼中滿是讚賞,他舉起一根指頭:“不到十塊,九塊多吧。”
“九元七角!”傅林濤關了電腦,“現在比當時好啊,多了很多。”
楊小陽和蔡華面面相覷,一眼不眨關注父親神態的傅威心中漾起莫名的驕傲:這就是我的爸爸,他就是關漢卿自詡的那顆銅豌豆。
蒸不熟、煮不爛、錘不扁、炒不爆、響噹噹的銅豌豆!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改變了傅林濤的設計,也改變了他和丁大山的敵視。丁大山很快表示不會再在公司裡搞風搞雨,還會幫他安撫外面群情激揚的供貨商。
“別以為我是贊同你才幫你。”丁大山跺了跺腳,“我是為我們腳下共同建築的基業!”
“切,老頭是穿緊身褲打屁——臭嘣!”蔡華對楊小陽小聲說道。
“這老頭,他怎麼不拿出錢幫助傅叔叔?”楊小陽對丁大山同樣很不滿意。
蔡華很老練的說道:“友情不會在一夜之間誕生,仇恨也不會在一天之內消失。”末了很傷感得說道:“人生,大抵如此。”
人生,大抵如此波瀾起伏。才把丁大山玩弄於手掌之中的傅林濤轉眼成為窮光蛋,雖然銀行最後會賠付帳戶上的資金,但那個期限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而傅林濤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一向嚴守口風的齊奉在楊小陽的追問下透露這起大案已經由公安部督辦,省廳和市局聯合偵破,至於什麼時候能夠結案,什麼時候抓到潛逃的行長他也心中無數。
“按照有關條款,銀行賠付客戶的存款要在結案之後。”齊奉愛莫能助的說道,“你要傅林濤找找人吧,他的關係網畢竟大。”
“大有屁用!”在丁大山走後的傅林濤終於撕下偽裝。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不住詛咒那個不得好死的行長納凡崖。傅威滿心焦急的望著銅豌豆爸爸,暗地裡對楊小陽使眼色,要他出言安慰安慰。
楊小陽心中叫苦不迭,傅威對他的信任是全方位、盲目的,盲目得到了忘記年齡、閱歷和身份的地步。但傅林濤是何許人?他會在乎一個年不過二十,腰纏百十來塊錢的青頭小屁孩的話?
楊小陽在傅威幾乎**裸的眼神威脅中壯起膽子開口說道:“傅叔叔,您,您~~~~”
傅林濤恨恨的瞪著楊小陽,等著他的狗嘴吐出何等壯觀的象牙。著急的楊小陽被傅林濤瞅得心頭起毛,唯唯諾諾的說道:“您,您口渴不?我給你倒水去。”
沒用的傢伙,傅林濤和蔡華同時鄙視楊小陽。蔡華上前一步,很有氣勢的吼道:“傅老闆,我看啊~~~”
“出去!”傅林濤指著大門喝道。
蔡華嚇得渾身一激靈,像被門夾扁的貓一溜煙跑了。
“出去,你也出去!”凶神惡煞的傅林濤對幸災樂禍的楊小陽吼道。
楊小陽沒頂嘴,爽快的“吱溜”著消失不見,房間裡只留下滿臉擔憂的傅威。
“爸爸!”傅威擔心的叫道,眼淚不知不覺流出眼眶。
傅林濤皺著眉頭望著女兒,剛才的暴怒一瞬間消失不見。他摸著傅威的頭髮慈愛的說:“威威啊,你真以為爸爸受不得打擊?”
在爸爸懷裡“嗚嗚”哭泣的傅威仰頭看傅林濤,瓷器般光滑的臉蛋上尤自掛了兩滴淚珠兒。傅林濤為她抹去淚水:“生命另一半的伴侶不僅是感情上的寄託,還應該是事業上的幫手。你看看,楊小陽能幫你什麼?在這個關頭他能幫你什麼?”
傅威做夢沒想到此時此地的傅林濤還在操心她的個人問題,羞惱之餘感覺更多的是父愛的溫暖。她抽抽涕涕的說道:“你先別說楊小陽好不?我都擔心死了。”
傅林濤拉她在沙發上坐下,平和的說話道:“存在銀行的現金相當於公司的備用金,我本來打算趁原料市場價格低糜一次性吃夠這兩年的存貨,要是能拉動市場價格走高就逢高拋售。再者也預備藉助這次事件回購丁大山他們手裡的股份,但現在看來情況有變。”
傅威吸了吸鼻子,傅林濤的打算讓她明白父親的成功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