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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威振振有詞的說道:“生意從來需要報盤還盤,丁伯伯不妨提出實價。”
丁大山眯著眼睛注視傅威,年輕的女孩在他老鷹一般的凝視中顯得緊張。丁大山又是恍然大悟:若自己獅子大開口不是說明公司前途美妙嗎?那麼他想低價得到的傅林濤手裡的股份不是越發值錢?
跳蚤般不安分的蔡華嫌房間裡空氣流通不暢開啟了窗戶,樓下又在聚集的供貨商發出的喧譁聲頓時傳進房間。丁大山狐疑的想道:“要是我的價格讓供貨商知道,他們中的精明人不難猜想到‘華城’不會跨,萬一他們偃旗息鼓我豈不是不能用他們壓逼傅林濤?”
“林濤啊,你死到臨頭還不忘算計我!”丁大山在心裡咒罵傅林濤。
傅威顯得不耐煩的說道:“丁伯伯,您的十五股份到底要多少?”
丁大山陰沉沉的笑道:“小威,你不怕我說出的數撐死你?”
“老不以筋骨為能,不敢報數唧唧歪歪。”蔡華不陰不陽的嘖嘖說道,“難怪**遲遲不能實現,簡直是浪費時間嘛。”
“死人妖,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一名公司高層拍案而起。
蔡華針鋒相對的說:“馬屁精,小心你馬上被趕出去!”
丁大山才不會搭理蔡華的攪鬧,他敲了敲桌子:“小威,你先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賣股份?”
“因為你別無選擇!”傅威突然強硬說道。
傅威清脆的話音再次使會議室安靜下來。丁大山輕笑了一聲,很悠閒的說道:“我到想聽聽我是怎樣的別無選擇!”
傅威把眼光轉向了蔡華,穿著粉紅色毛衣的蔡華大姐託著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看在你年老體弱的份上我幫你分析分析。如果公司過了這一關,你在‘華城’勿庸置疑沒有位置,誰會見得一個吃裡爬外、落井下石、不守婦道~~~哦,是不守商業道德的反骨仔呢?而且,公司沒有上市,你手裡的股份大不了賺幾個分紅的小錢,傅林濤傅先生輕輕鬆鬆就能兌水稀釋了它。如果反骨仔暴動成功,‘華城’變了主人、改名換姓,你以後想讓自己擁有多少股就是多少股。”
蔡華擠擠眼睛:“反正你的同夥手裡還有股份。老傢伙,不要害怕沒走進‘華城大廈’的資格。”
力圖冷靜的傅威說道:“我有錢!”她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匯票遞給丁大山,丁大山接過後忍不住放下心來,開出這張鉅額匯票的分明是岳家!
“我讓你把棺材本也賠進去!”
丁大山陰陰的笑著說出一個數,他開出的價正好圈進傅家的私人財產。傅威心中對爸爸更是欽佩,丁大山的一舉一動無不全在他的計算中!
“行,我答應你!”傅威果斷的說道。
她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請您過目。”
丁大山沒想到傅威提前準備了交易合同,一向多疑的他頓時心生不妙之感,但眾目睽睽之下只得接過合同細細觀看,冷靜下來後他恍恍忽忽感覺自己落入傅林濤的圈套。
“丁董,不能籤!”丁大山身邊的聰明人也發現事情不對勁,他急促的小聲提議道:“您找託詞,就說要和律師商量。咱們不能籤這份合同,其中有詐!”
丁大山的心情由得意、自滿和驕狂變成疑問、後悔和抱有一絲希望,心中浮現的是傅林濤總是先人一步的機敏,料敵入神的深沉,不驕不躁的能幹。丁大山撓了撓頭頂的頭髮,很乾脆的說道:“出箭沒有回頭路,你們和我一樣,聽天由命!”
一直冷眼旁觀的老薛屬於旁觀者清,憑藉跟隨傅林濤十幾年的經驗他判斷傅先生又在玩弄手段。他在翻看到合同某條條款時判斷轉成斷定。這條條款清楚的寫道:
本合同簽訂的兩個工作日內,乙方將所有款項全數匯入乙方帳戶。
而針對乙方的違約金是三倍的賠償!
若非十拿九穩,傅威焉能如此信誓旦旦?
老薛伸手擦去額頭的汗水暗道一聲“好險”,如果不是一時聰明選擇了傅林濤,他一定會像丁大山和他的一幫追隨者一樣,就算丁大山找藉口推遲甚至不簽署合同,他們同樣完蛋!
讀出這條條款無形語義的人不止老薛,丁大山身邊的一群人灰溜溜地你看我我看你。當其中一個討好地朝傅威說了要去上班後他們像炸營的麻雀衝出房間,除了丁大山的兩三個心腹再無一人圍繞著他溜鬚拍馬。
丁大山自嘲的笑笑:“還沒看見火燒聯營的草船,八十萬軍隊先散了!”他抬頭對傅威說道:“小威,借你的鋼筆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