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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去。”
天啟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件事,從昨晚夜入塔林取出經卷,直至現在,他心頭一直有些不安,早將這法會之事置於腦後,此時聽小沙彌提起,這才恍然記起,轉身向那小沙彌點了點頭。接而下了青巖,隨著那沙彌便往峰頂去了。
這小沙彌一直跟在淨土宗首座無因老僧的身邊,也算見多識廣,此刻見得天啟,微微一打量這白衣少年,目光掃過天啟肩頭那灰不溜秋的小蛇兒,心頭暗暗稱奇,師伯乃是心煉一脈的大德,在整個中土佛門之中,地位都極為尊崇,而且傲氣非常,對中土其他幾大佛教宗門首座都無甚顏色,甚至對本門法煉一脈的大德——也就是東林寺白蓮淨土宗的首座無因,也愛理不理,不知為何竟然對這個奇異少年另眼相看!
小沙彌面上功夫極好,只是心頭端詳,面上卻不露聲色,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當先引路。
淨土宗白蓮秘境的正谷之中有一小殿,乃是當年慧遠初祖建立白蓮草社之地,喚作白蓮殿。殿堂之內有一池,喚作琉璃寶光池,池底埋了一顆淨土祖師傳下的琉璃珠,生出佛光淨水。那琉璃寶光池中生長著一碩大白蓮,乃是慧遠初祖所種,經了寶池佛光淨水滋養,千五百年不謝。寶池周邊有十八席,乃是當年白蓮十八賢的席位。
值當淨土宗法會之期,白蓮殿開啟,中央琉璃寶光池大放光明,內裡白蓮伸展,佛光淨水流轉,梵音陣陣,檀香飄飄。
渾厚的經法之音滾滾從白蓮殿中傳出,天啟在殿門略一思索,在肩頭小蛇身上一拍,那蛇兒便順著衣襟鑽了進去,盤在衣襟內側的肩頭,接而他便隨小沙彌入了那白蓮殿。
看著殿中央的琉璃寶光池中佛光大現,斗大白蓮盛開,早有準備的天啟也是一驚,旋即他餘光一掃,看得殿中央寶池周邊空出一圈十八席,在沿著寶光池的第二圈方才按著座次坐了一圈僧人,無因,無智,無果還有無華四位無字輩的僧人正端坐其上。之外,還有一位高大僧人盤坐於無智之畔,那僧人身形異常高大,豹頭環眼,生得彪悍之極,不過一雙碩大環眼之中卻閃著沉靜慈悲。在這高大僧人下畔,還有一全身紅色僧袍的老僧,面目枯黃,右手持了一軸金黃法輪,正在輕輕轉動。
天啟自然不知,這兩位僧人都是當今天下的佛門大德,那高大僧人法號苦生,禪宗大德,乃是當今禪宗主脈愣枷脈首座的師弟。另一紅袍僧人法號薩雲,乃是密宗紅教首座。
此時此刻,這兩位佛門大德盤膝端坐於琉璃寶光之中,浸於白蓮芳華之內,仔細傾聽白眉慈悲的無因僧人講經說法。那無智老僧閉了雙眼,毫無表情,周邊芳華清香繚繞,枯槁的面上佛光湛然。
天啟隨小沙彌進入殿堂之時,那無智老僧睜開雙眼,向著天啟一看,目中含笑,接而又閉上雙眼,恢復了先前那般模樣。
盤坐琉璃寶光池裡側的那六位僧人俱都修行深厚,自然感應到無智老僧的氣息變化,那幾人雖然目光不轉,還是各自傾聽無因僧人所講的佛法經義,不過卻都以佛家天眼通向著殿堂門口一掃。
無因諸人自然識得天啟,那無華僧人天眼通瞥的天啟進來,抬頭向著天啟微微一笑,接而低眉聆聽掌教講法。苦生僧人和薩雲僧人兩位大德初看天啟,自然便注意到這白衣少年人全身無半點修行靈氣,周身經脈堵塞不堪,心頭都有些迷惑為何這少年會得到無智老僧的另眼相看。不過苦生修傳下的佛心一脈,同淨土宗的心煉法門相似,是以他接而便察覺到了天啟身上那淡然而寧靜的氣息,他接而以佛心法門一掃,便發現天啟那雙眼之中微微顯出雲開雲散,如此這般,他自然知曉這白衣少年人定是無智老僧的弟子。
再說天啟,入了大殿之後,雖然也不敢肆意東張西望,但他天生天眼,早已看得大殿之中的諸般種種,那些長輩大德以佛家天眼通掃過之時,他便小心收斂心神,默運心煉法門。同時,他盤坐在外圍的蒲團之上,閉目低眉,手上取出了一截短小黑木,拿在手上把玩。
無因乃是白蓮淨土宗這一代的首座,對於佛法經義自然精通,端坐於琉璃寶光池畔,將佛法精妙娓娓道來,時不時微笑著伸手作印,引動琉璃寶光流轉,將佛門經義的奧妙盡顯,便是天啟這個心懷叵測之人,也聽得暗自讚歎。
如此,便是法會第一日!
第二日,自然便是心煉一脈的大德——無智僧人講經,天啟自然也早早便到了白蓮殿中聽法,這尚是他第一次聽這老僧講法,細細一聽,再仔細對照以往閱讀經卷,天啟時時恍然,對心煉法門的掌握理解也大有進步,對無智老僧自然更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