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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三天沒跟穆溪白出府。趁熱打鐵,她老老實實在凌輝閣熬了兩宿,才將自己所思所想附諸紙張,厚厚一撂像交功課般全部送去給商時風,第三天才倒頭呼呼大睡,諸事不管。
穆溪白三天沒見她跟自己出府,回來後也不見她蹤影,只看到榴姐默不作聲地進進出出,一應飯食湯水都送入屋內,心中不免奇怪,這日回府後便在她屋前珠簾前徘徊,想著這人是不是病了,若是病了要不要喚個大夫替她瞧瞧。又想這病一倒就是三天,怕是病得不輕,他心裡那些猶豫就拋到九霄雲外,撥開珠簾就往裡走。
正廳與她的寢屋之間還隔著間小偏廳,原被穆溪白設作書房,裡面掛著字畫,擺著書案並文房四寶等物,陶善行住進來後竟沒動這間屋,一應陳設和他先前住時一般無二,只是眼下這屋裡打戰似的亂。
書案上散落著寫廢的紙,地上扔著紙團,用過的筆墨還不及收起,都撂在桌面上,墨已乾涸。他蹙眉上前,信手拈起案頭上一疊應是謄抄整理過的紙頁隨意翻起。
上好的花箋落滿娟秀的蠅頭小字,一列列寫得極工整認真,非詩非詞。穆溪白一頁頁閱過,越翻越快,差幾頁就看完之時,珠簾一響,陶善行披著衣地從裡頭出來。
見到他,她惺忪睡眼一睜,怔了兩個呼吸,才意識到他手裡拿著什麼——給商時風的信她謄了兩份,一份留在手上做底,穆溪白手上就是那份留底。
“還我!”她飛身上前,肩上披的小襖落到地上,身上便只剩件薄薄的桃紅綢衫。
“你最近往外跑就折騰這些?”穆溪白只將那紙往高處一伸,她便夠不著了,他眉頭大擰地盯著她,神態語氣皆不善,“百態茶館?百態書局?你在想什麼?是我穆家養不起你,還是我對你太縱容了?”他本當她日日往外跑只是為了孃家宅子,再有就是小丫頭玩心重些愛在城中瞎逛,故也未放在心上,今日看到這疊紙,他才知她真正打算。
“我為什麼不能折騰這些?”既然被他發現,陶善行也不準備瞞著,打算開誠佈公地與他談一談。
“你是我穆家的媳婦,是我穆溪白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你在外拋頭露面做這些,將我,將穆家置於何地?”穆溪白覺得自己有必要收回先前對她的評價——安分守己,省心省事。
這就是個惹事精。
他開間悅朋茶食,她再開間百態茶館,這是日後留著給外人說嘴麼——穆溪白他媳婦特特開了家茶館和自家夫君打擂臺?全城奇聞。
好好的做她穆家媳婦不好嗎?穆溪白想不通她瞞著外人折騰這些的意義何在?
陶善行夠不著紙,只能仰起頭不甘勢弱道:“你也知道我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我怎麼記得在外頭我只是二爺新認的妹子?”
說著她往他身前踮腳一站,桃紅綢衫抻直,勒得細腰分明,胸脯前送,穆溪白縮了縮手,手肘上被激起一片疙瘩,差點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這是兩碼事!”
“怎麼就成兩碼事了?分明是你先起的頭,拿你穆家兒媳的身份壓我,如今又成兩碼事了,賃什麼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既不曾視我為妻,我又為何要管你所思?”陶善行耍起嘴皮子來,就沒怕過人,更何況那人是穆溪白。
就像她那美人婆婆說的,穆溪白是隻紙老虎,雖兇卻不會對老幼婦孺出手,就是這會她衝過去咬他兩口,他都未必會還手。
“我幾時不曾視你為妻,我……”穆溪白惱火至極,正要回嘴,卻聽珠簾又是一響。
榴姐不知穆溪白在屋裡,捧著厚厚一疊信進來,正要送呈陶善行,見屋中情勢不妙,當下不言,只捧著信又要退出,不想穆溪白已快了一步,將那疊信奪來一把抽出。
“穆溪白!”陶善行未想他如此蠻橫,更加氣惱。
那應是商時風所回之信,她正等著看他意見。
穆溪白卻只匆匆看了兩頁,便不再往下看,手上力道加重,竟將那疊紙緩緩揉成團。若說起先他的怒氣只針對她瞞著他盤算開茶館書局之事,不過孩子氣的絆嘴,那麼此時,他的怒氣彷彿盡數收斂一般,臉上失去表情,無喜無怒地盯著陶善行,靜靜問她:“你與商時風暗中互通有無多久了?”
陶善行也隨之冷靜下來——眼前的穆溪白很陌生。相處了這些時間,她大概摸清他的脾氣,他若是發火罵人,其實並不是真的動怒,只是有些任性的小情緒而已,大多時候過了也就過了,從沒出現像今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