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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呵了不起!”
坐在炕沿邊的黑太亮教授,說著話,同時把兩隻光足丫子,伸進放在地下那雙旅遊鞋裡,並且站了起來。公孫龜年以為他要外岀去解手,他卻走到窗邊的寫字檯前,順手拿起寫字檯上,兩隻摞扣著的大海碗的上面那隻,走到門背後的大水缸前,從水缸嚅舀起一碗涼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乾了。然後,這才又坐下來說:“你知道是一個什麼問題嗎?形象點兒說,叫草,規範點弋說,叫自然生態。”
公孫龜年高興地不由自主地拍起巴掌來。
老頭得到鼓舞。突然把兩隻剛拖拉在足上的鞋子,雙腿一撬,一下子甩了好遠,差點兒沒打著正幹活的老宣頭。
老宣頭笑著罵了一句:“看把你個老傢伙興的。”
黑太亮沒理睬老宣頭的罵,眉飛色舞地大發起議論來。
“你知道嗎?龜年,你過去寫的那些詩,那些小說,說它們深刻,也是僅指你,在思考人文政治方面問題思考的深刻,一針見血。從這個角度講,容我老頭對你拍一個最響亮最大膽的馬屁,你那些作品,最應該讀好讀懂讀透的讀者,是他宣憨憨的女婚陶重農這樣的人,或者更大膽說一句,應該是黨的縣委、地市委、省委正副書記們和中央委員會委員們,這些從低階到高階,掌大權的黨的政治領袖們。但是,我又覺得,你過去的那些文字作品又是欠深刻的。為什麼這麼說呢?”
黑太亮停頓了一刻,似乎在等公孫龜年自己來回答。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