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仍誦我的經去,孩子們都你看顧著便了。”沈左襄唯唯應著,見沒甚吩咐,便退了下來。且把親事擱過一面,關會了秦文,一面便打疊起精神替婉香理值佔魁公的喪事。設醮壇做法事,便在本府設下四十九日水陸大齋。到百日後,便打算出殯的事,秦文題了銘旌,寶珠撰了一篇祭文,送來弔奠。左襄看了這篇祭文做得好,便大為賞識寶珠,看已是自己的寄婿,便分外高興。出殯日,就選在七月十二,見一切都端整齊備了,便早日啟期開弔。打初十起,便有許多佔魁公的同寅同鄉以及年誼等輩,陸續弔奠不絕。到了正日,那弔客一發多了,足足哄了三日,便請柩出殯。送殯的,除葉太夫人、秦文、沈左襄、柳夫人、袁夫人、婉香、眉仙、軟玉、蕊珠外,又有些花家的戚族跟了送去。各大憲以及同鄉同寅等官,一路上都擺了路祭,閒看的那些雜人,早擁的滿路一城子,都哄說是大喪事好看的很,有些沒看到的,便都在要路口攢頭探腦的等著。一時聽見遠遠嗩吶聲,都哄說來了,那些身材矮的都墊起腳尖兒候著。看見先來一對本縣正堂路徑告示牌,接著就是頭亭子,有許多歪牌子的老虎差押著一班鼓手。那個個吹嗩吶的,都漲圓了下脖子狠命的吹著。接著一對大鑼,肩著清道旗兒,一副一副的拱金執事過去,都是些挺闊挺大的祖宗本家官銜。後幾十對,才是花佔魁本身歷任的職事和些德政牌。只一起職事,便排到一里多長。接著又是幾副黃執事、黃旗又十幾副黃亭子,裡面多標著小黃牌,寫著欽賜物件。接著便是協領的一隊兵,肩著雪亮的刀槍劍戟。落後又一個頭亭和些執事大旗,提爐香燈,引著一乘八人抬的綠呢魂轎。後面便是幾十匹馬,上面多騎著人,有些拿高轟長旗的,有些背大旗的,一個個過去。接著又是一班馬上鼓手,吹打的分外好聽,又許多戴著頂子的官,腰弓佩劍的,騎在馬上。後面四個背敕印的,也騎著馬,有八個黑帽子也在馬上,手裡擒著火牌。又四個馬上太保過去,便一隊撫院親兵和幾班衙役,拖著鏈子口耳喟地叱喝著過去,後面引著幾十個路祭亭來,都有官銜標著的。接後就是挺高的一座銘旌,四人抬著便插在雲際。又兩班僧道,都捧長幡法器和一班清音細吹,抬著兩座像亭。看男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像不過三十里外,眉目間露出一種英烈氣,那些老婆子知道他是殉節的,都口裡念著佛,合手拜他,見過去了。後面便是全白色的長幡和白綢子紮成的粉團球子,引著兩具三十二人抬的獨龍槓大棺罩,四角站著四個女孩子,扮的童男童女,手裡也拿著小幡,擁擠著過去,後面只一乘白幃大轎,裡面嗚咽咽的哭著。以後的便都是綠呢大轎,過去十幾乘,還有許多小轎都坐些丫頭。又幾十匹跟馬,慢慢的過去了。落後又有許多本地官員,多擺著全幅道子送出城去了。看的人便一鬨而散,茶房酒肆去談個不了,也無用表得。
且說花佔魁出了殯,便停厝在大覺寺裡面,打算在明後年再盤喪回去,婉香等回葉府,柳夫人便自轉來了,各各將息了幾天。光陰迅速,轉瞬已是小春時候,婉香漸漸忘了悲傷,只依著沈左襄膝下,覺得沈左襄待自己比叔嬸還好些。就把左襄看做親爺似的,件件總先請了示,再幹下去。原想趁自己身子好著,把叔嬸的靈柩搬回家鄉去。沈左襄說,等到秦府去了再說,便也不敢違拗,且擱過了。一日正和眉仙下棋,軟玉進來,兩人都站起來。軟玉笑說:“浣妹妹來了,怎麼不見見去。”婉香問是誰?軟玉笑道:“便老爺常講的,說和眉仙妹妹像的那位叫浣花的。”婉香道:“他來了,咱們看去!”說著,便拉了眉仙的手出來。不知軟玉是真是慌,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莫怪書生饞眼慣,女兒也愛看佳人。
。。。
 ;。。。 ; ;
第五十八回 認花容姊妹訝生蓬 祭江口弟兄悲死別
卻說婉香、眉仙同著軟玉出來,到上房裡一看沒人,婉香笑道:“敢哄我呢?”軟玉道:“誰哄你來?”因問丫頭們,才知道浣花恰到葉太夫人的佛堂裡求籤去了。婉香道:“他到信這些來。”眉仙道:“偏你不信,我前兒求支籤,很有道理。”軟玉道:“你求的什麼可念給我聽聽,我給你解。”眉仙見問,卻紅了臉,笑道:“我自己解過了,還勞你什麼。”軟玉笑道:“奇了,這有什麼講不出口的,你和菩薩講得的,便和我講得,我便是個活菩薩,你不講我也知道你心裡。”眉仙把臉越紅了,啐了一口道:“我不和你鬥口兒,你是活菩薩我明兒請老太太把你供到佛堂裡去拜你。”剛說著,後廊下一派笑聲,進來了葉太夫人和蕊珠兩個,卻見蕊珠將著一個人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