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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賽兒又來奪帕子,漱芳不肯,軟玉卻把賽兒一把抱住,說:“你怎麼撞我,我心痛了。”賽兒笑掙著不理。軟玉把他挾的死緊,口裡要他告饒。漱芳卻站得遠遠的一手把個帕子展開來,擰著引他道:“在呢,你拿得去嗎?”剛笑著,忽一陣風來,漱芳擰得不牢,那帕子和放風箏似的吹了去了,大家都笑起來。賽兒拍手稱快道:“好嚇!天也不容這勞什子呢。”漱芳看那帕子悠悠盪盪飄墜下去,不知掉在哪裡去了。因笑著和賽兒、軟玉、蕊珠四下望了望,見夕陽斜照著,只半城的人家有陽光照著。因道:“寶兄弟前兒詠這裡的詩,有意思呢!那‘一線長江千里白,半城斜日萬家黃。’兩句倒確切呢。”賽兒點首。便和三人從那後面走那遊廊下來,早聽見一片的波濤聲,再走下幾步,便見幾百株松樹成了一叢林子。這遊廊盤旋下來,便穿到松林裡去,彎彎曲曲多是紅欄杆子的走廊。接著中間一座四方亭子榜著“巢雲”兩字,進裡面有些杯盤狼藉著。麗雲的兩個丫頭小紅、小翠在那裡收拾。軟玉因問:“他們哪裡去了?”小翠向後面窗外指道:“在那裡呢!”四人同走出來。見美雲、麗雲、綺雲三個正打那面遊廊轉彎抹角走來,兩邊迎著。麗雲笑道:“怎麼,你們嬌怯怯的,今兒也上這高山來。”蕊珠笑道:“我早走的腳跟兒痛了,你們怎不賞梅花,卻這裡來喝西北風。”美雲笑道:“我也這樣說,麗妹妹天天對著梅花,看厭了,倒來聽這濤聲。”剛說著,早一陣大風,那滿林的松樹虎也似的吼將起來,把各人的衣袂都吹起來。賽兒等都捧著臉說,好很的風,只麗雲一個仍瀟瀟灑灑迎著風走去。還說有趣。眾人便在巢雲亭坐了會兒,下山去小羅浮仙館裡暖酒賞梅去了。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小病不須嫌寂寞,美人隨在見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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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兩頭親花學士悔婚 一手本秦宮保請旨
卻說秦文自發信與花佔魁後,滿擬即日可以婚娶。因吩咐把自己東府裡借葉府做了女府,花家送親來,若另打公館則不必說,若不打行臺也便可在東府做女家了。因選了十二月二十吉期,擬先把婉香和寶珠成了婚,三朝再娶葉氏姐妹的。哪裡知道花佔魁信來,說男子婚娶倒無二嫡,即葉氏情願作庶亦於理不合,聘妻未娶安有重聘之理,即兩不知情以致重聘,可援卑幼在外倒比依,應以先定之女為婚,後定者聽其別嫁,如其不然,彼此均有不便。況葉氏居表,出嫁亦於例不合,還請裁奪。倘尊府願與葉氏成婚,是遵國律請還聘彩雲雲。秦文看了,氣起來道:“這不是分明的悔婚嗎?”因拍案大怒,喊把柳夫人請來商議。自己氣喘不絕,袁夫人勸著他,兀自盛氣。見柳夫人來了,便把花佔魁的來書遞與柳夫人看,柳夫人也怪他不盡人情。因道:“若說要軟兒姐妹作庶的話,倒還可以商量,竟說要咱們退婚的話,怕也沒這個例。”秦文道:“他欺我太甚了,把一個律例來壓我,照例卑幼在外。尊長給他定下了聘,他不知道,自己也定了一家,便該從尊長所定。把自己定的退了,聽其別嫁。若自己定的已經成了婚,那便把尊長定的退了,違者杖八十,有職人員知法故犯論,杖九十,降四級呼叫,仍舊照例改正。但咱們這事比依不得,兩家都是尊長定的,誰該做嫡,誰該做庶,若說葉家居父母喪出嫁於例不合,只也有他祖母作主。況且到下月二十二已是二十四個月期滿了,還怕怎麼?他三番兩次的拿一個侄女兒居奇,也刁難得我夠了,我耐著。且復他一信,說這邊是寶珠生母定的斷無退婚之理,下面也不必講了。倘他回信再有請還聘彩的話,我便和他奏上一本,說他悔婚,看他可當得起。”柳夫人也不好講。秦文早拿起筆來顫巍巍手抖著寫,一面氣喘,一面寫完,交與袁夫人加上寫封寄去。秦文喘息了一會道:“花佔魁那人也太不懂事,總之年輕了些,一味子任意歪攪去。也不想咱們家不拘什麼事,也從不肯教自己短了理,他講律例,那總還是明白些知法故犯的事,我自還辦人過來,我還敢玩這個把戲嗎。所以他和我講律例,早便不通死了。”柳夫人說是,因道:“今兒已十二月初四了,他未必轉信來,這喜期光景應不著了。”秦文道:“那也不妨遲些兒,索性等開春讓寶珠進京供幾天職,再告假回來,我也便可趁此乞恩予告,回來享幾天兒清福。照我這病怕也不久人世了,眼下雖好些,但有了年紀,得了這個痰病要除根是難的了。”柳夫人極意寬慰了幾句,又閒談了一會,便自散去。過了幾天,秦文的病卻漸漸好了,因一路都是金有聲診視,居然有效,自是感佩無量。這日能夠起動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