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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宮修行,這位玄塵師兄可不是這樣的。
她隨後又看向臺上的李軒,在稍作凝思之後,還是沒有上臺阻止。
被那棋童掛在白幡上的死活題,一看就很難。絕不只是宋子安所言的三徵,而是五徵之局!
所謂五徵,是棋盤上五塊棋當中,在接下來的步驟中必失其一。只有正確的落子,才能夠破局。
薛雲柔原本欲儘快找出解法,然後以密語傳音的方式幫助李軒作弊。
可她到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也不知軒郎他是否想到了解法?
不過對於李軒的人品,薛雲柔卻有著十足的信心。
能夠登上問心樓頂層的人,又怎會栽在這邪心酒上?
臺上的李軒,則是笑眯眯的,將王靜遞來的另一個小酒壺,也一口飲盡。
這酒水一下肚,李軒就感覺自己的胸腹之間像是火燒一樣,同時心念之內生出種種陰私邪念。
他現在很想將薛雲柔直接推倒;也想要把玄塵子這個覬覦薛雲柔的傢伙塞入馬桶;樂芊芊的那個表哥也不能放過,最好一起塞入進去沖走;還有,他對那三件彩頭也垂涎欲滴——這些都是他之前一閃而過的念頭,可此時卻在李軒心神中被無限放大。
可隨後李軒就長吐了一口濁氣,然後苦笑著,將這些念頭一一排除。
甚至沒有動用‘護道天眼’與‘文山印’鎮壓邪念之力,李軒就已逐漸平復住了心緒。
人的慾望本身並不邪惡,實現慾望的手段與途徑才有正邪之分。
而他想自己現在無論想要什麼,都可堂堂正正的取之,何需用那陰祟不堪之法?
李軒沒注意到,他的一身‘犧牲’套裝,也在輕微纏鳴,似在呼應著他的想法。
“我大略聽說過這位李都尉的一些事,知道他早年的種種不堪劣跡。”
玄塵子揹負著手,看著李軒背頸部那逐漸漲紅的肌膚,眼裡現著期待之意:“師妹真以為,這麼一個輕佻浮薄,品行不端之人,能夠從此改邪歸正?”
薛雲柔卻看都沒看這玄塵一眼,只是心裡奇怪。
這玄塵即便是想要在他面前打擊李軒,也不該這麼明火執仗,不加掩飾的才對,這傢伙就一點不擔心引起她的反感嗎?這竟好似自暴自棄了一般,不顧後果的只求讓李軒出乖露醜。
樂芊芊則是側目怒瞪了玄塵一眼,鼓足了勇氣道:“李都尉他人很好的,即便是一年前的他,也稱不上品行不端這四個字。”
她的都尉大人,就只是好色——
玄塵聞言,則是一聲冷笑。而就在這刻,他望見臺上的李軒,終於手執白棋,在棋盤上落子。
一剎那間,一股氤氳的靈力在擂臺之上微微盪漾。而當李軒抬手之刻,一顆白棋好端端的擺放在了棋盤上,並未被碧血丹心盤彈開,位置則是‘三之十一’的方位。
而此時在他的身側,宋子安已是大汗淋漓。這一是因他此刻,已經完全洞察這死活題的奧妙,二則是注意到李軒,竟能正常的在碧血丹心盤上落子。
他的麵皮當即一陣扭曲,然後冷笑著譏諷道:“我看李兄,你怕是連題目都沒看懂吧?這一題可了不得,竟非是我之前所言的三徵,而是五徵之局!宋某現在都沒想到解法,李都尉有信心能解開?”
王靜的瞳孔卻微微收縮,他身軀猛地往前,有些吃驚的看著棋盤。
直到三個呼吸之後,他才再次抬頭,以重新認識的目光看了一眼李軒:“雖然還未到最後,可只觀兄臺這一子,就知兄臺的思路極正。王某的這一題,怕是難不倒你。”
玄塵道人聽到這句,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他的身軀一陣僵硬,心裡面則哇涼哇涼的。
他想王靜的意思是,這一關也難不倒李軒?
王靜的這一題,可是他玄塵親自選的。只因這名為‘征途’的死活題,就連南京城的幾位國手,都還沒想出正確的解法!
薛雲柔與樂芊芊則都是精神一震,看著那棋童用木炭在那白幡棋圖上的‘三之十一’方位寫下一個‘一’字。
薛雲柔的棋藝也很不俗,定神看著,仔細回味,不多時她眼中漸漸現出了喜色:“此法妙,極妙!”
而此時在臺上,王靜已經在‘三之十’的位置應了一手。
李軒則是一如之前的不假思索,在‘十四之十一’的方位落子。
到了這一步,王靜就不禁推案嘆息:“果然解了,竟是一子解五徵!”
薛雲柔的眼中,頓時異澤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