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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串聯出一條線。這條線上的每個點他都不熟悉,也沒有他的印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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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漸翻過這頁。
下一頁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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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淮拎著超市塑膠袋回來的時候,沒在客廳看見人。阿財沒出來,薄主席不知所向。
江淮換了鞋,放下塑膠袋,去敲了兩下阿財房門。沒人應。江淮把門推開一道縫,阿財床上鼓起一個小包,包頭是阿財的腦袋,阿財的腦袋瓜旁邊擺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小型不明廢品。
阿財呼呼大睡。
江淮回了自己房間。
薄漸坐在他書桌前,伏案寫字。
外面天黑了,拉了窗簾,冷光檯燈把他手指映得極冷白,玉石似的光潤。江淮沒出聲走過去,心想這別是薄主席今天突然樂於助人,幫他把作業寫了。
但等江淮走過去,沒在自己桌子上看見作業卷子,倒看見他倒飭用了好幾年的那個舊相簿本。
薄漸寥寥幾筆,在一張空頁上畫了兩個小人。
一個短頭髮,一個扎著辮子,兩個小人手牽手。有辮子的咧著嘴笑,短頭髮的倒很高冷。
薄漸行楷極穩,在辮子邊上寫了個“江淮”,短頭髮邊上寫了個“薄漸”。
江淮:“……”
“你在幹什麼?”他問。
薄漸落筆最後一個“漸”字,沒抬頭,不疾不徐道:“畫你和我。”
“廢話……我問你的是你往我相簿上畫什麼畫?找不著紙?”江淮皺著眉就要去抽掉相簿,“給我……要不你自己把這頁撕了。”
薄漸按住了相簿,抬頭:“不許撕。”
“這是相簿,不是草稿本,主席。”
“我知道。”
江淮:“知道你他媽還往上畫畫?”
“我手上沒有照片,”薄漸輕輕說,“畫一張不行麼。”
江淮皺眉,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我想在你的相簿上貼一張我和你的照片。”薄漸說。
江淮皺眉:“為什麼?”
薄漸掀起眼瞼,他眸色很淡,彎出一點笑:“因為我覺得相簿上的都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江淮心臟倏的跳空一下。
他想嗤笑著問,那你是覺得你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但江淮沒問出口,他躲開了薄漸的目光,不大耐煩的語氣:“那你就往上畫畫?你幼不幼稚?”
薄漸攤平相簿:“不幼稚。”
“幼稚死了。”江淮冷酷道。
薄漸轉過去,低頭又在相簿空頁上補了點什麼。
江淮瞟了一眼。
薄主席在“江淮”後面補了個“淮”字,又在“薄漸”後面補了個“漸”字。
江淮變成了江淮淮,薄漸變成了薄漸漸。
“這才是幼稚。”薄漸漸說。
江淮:“……”
薄漸漸對著江淮淮稍一沉吟,問:“對了,今晚我可以在你家住嗎,我家……”
“不可以。吃完飯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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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期很短,農曆年來得很早。
月考後不到三個星期,就又要期中考試了。各科老師急匆匆地一週從頭到尾趕進度,預習學案、複習卷子交替,雪花似的往下發。
期中考,校籃球賽前後停兩週。校園網上的籃球賽名次之爭也暫時偃旗息鼓。
期中考就在下週,這周級部先來了次期中模擬考。
模擬考有兩場,第二場就是班裡發發卷子,自己做做,也不年級排名,但第一場是正兒八經的模擬考,全級部拉考場,提前按學號排出40個考場。
江淮按學號,在40號考場。
他1534,趙天青1535,難兄難弟,前桌後桌。
天天模擬考,老師忙,學生也忙。要準備期中考試,學生會還要規劃組織期中考試結束完立刻接上的校籃球賽決賽。
學生會主席尤其忙,天天大會接著小會。
江淮坐教室睡覺,好幾回醒過來都沒在後桌看見人。
只有星期一這天沒放學,他和薄漸一塊被老林在班會拎到講臺上脫稿背上週去東樓亂竄的檢討書,和薄漸離得近。
底下眾臉震驚。
薄漸倒毫無動容,面不改色,跟升旗演講似的,在講臺上脫稿演講了關於他上週去東樓亂竄的錯誤行為的深刻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