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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採買物品,我卻留在王家參觀古代民居,順便觀摩字畫古玩等家庭擺設。王家不愧是官宦人家,家裡的古董多得要命,漫步王府的廳堂樓閣,雖說不是三步一個唐伯虎,但五步必有一個景德鎮,除此之外,院子裡還有許多盆栽,造型用料都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很奇怪他們家那麼大的房子居然沒幾個人住,後來才知道,王家在城裡有好幾套住宅,我所在的地方只是別院。
王守正自從安頓好我就失了蹤,估計是到父母那裡報到去了,兩天後重新出現,見面就跟我說抱歉,非要拉我上街請喝酒。這時候正是上午,早飯剛過,午飯還早,青天白日喝什麼酒?後來決定先逛街。隨從牽來兩匹小個頭的川馬,這種馬以前我在遊樂場裡騎過,性格溫馴,很好駕馭。騎在馬上招搖過市,感覺非常良好,唯一殺風景的,王守正不知哪根筋搭錯,也許是這兩天被父母逼著讀了不少書,一路上跟我詩曰子曰,令我十分頭疼。
我忽然想到我幾百年後的家,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憑著記憶中的方位,來到重慶城的西南角,我確定自己在這裡出生,並生活了二十幾年,但現在這裡卻不屬於我──眼前聳立著一座軍營,外面是木欄和樹枝做成的護牆,裡面帳篷與土屋木屋夾雜的擠在一起,到處是垃圾和晾曬的衣物,髒亂差好象一座養豬場。洪春雷他們整天講軍風軍紀,住在這種地方的軍人,軍紀可想而知,戰鬥力可想而知。
我在這裡弔古思今,王守正卻在一旁和跟班低聲商量什麼,接著一個跟班飛跑離開,王守正笑著向我說:“我與李兄一見如故,想不到李兄卻有事瞞我。”我問他此話怎講?王守正用馬鞭指了指四周:“李兄說從小隨父母外出經商,從未回過重慶,今日一見大謬矣!不過李兄居然流連這種地方,與販夫走卒同樂,卻是有辱我等斯文。”
我莫名其妙,順著他的手勢瞧過去,這一看,不由得我又驚又喜!
原來,這軍營附近的小巷裡,竟然有很多門面曖昧的店鋪,與正經做生意的店鋪截然不同。以我做過“狼友”的眼光,當然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沒想到,在我那個時代紅燈區會選擇開在部隊和軍校的周圍,原來這條生意經是從古代傳下來的。
大約王守正也看出我好長時間沒××了,兩隻眼睛綠光直閃,嘿嘿一笑道:“我看李兄與那縉雲鮑才子甚是相得,還以為你們都是少年老成之人,如今看來李兄跟我一樣,也是個風流才子。”
王守正的話差點讓我把早飯噴出來。就他這副外型,一看就是紈絝子弟,哪裡跟風流才子沾得上邊?笑道:“這話應該我說才是,我見你們結伴而遊,物以類聚,還以為各位都是埋頭苦讀聖賢書的人。”
王守正哈哈大笑:“聖賢書嘛,不過偶爾翻上一翻,嫖書卻是每天都要讀的!”
王守正帶著我打馬飛奔,穿過幾條街道,來到嘉陵江邊一幢裝飾別緻的小樓。這裡的檔次比軍營那邊高了不知多少,看來是王守正等人活動的窩點。上樓剛剛坐下,又有一人匆匆進來,卻是富家子弟劉懷卿。這下熱鬧了,鶯鶯燕燕一個個投懷送抱,美酒佳餚流水般送上來。我摟著懷裡的小美人,心說我怎麼是這種東西,來到古代不是想做一番大事業嗎,為什麼竟會如此墮落?轉念一想,偉人也要××,老人家不知道,臺灣人的先總統蔣公在上海灘不也是頭大灰狼嗎,只不過後來發達了不再拋頭露面,都是人家送貨上門罷了。又想現代人吵架常說的一句話,“我×你祖宗”,今天不知誰家祖宗那麼倒黴……
王守正見我表情古怪,就湊過來問我想什麼,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隨便找個藉口敷衍過去,又說承蒙王兄不棄,請我來玩小姐,今後大家就是哥們了,有什麼事儘管吭聲,絕對包在我身上云云。我本來只是客氣,王守正卻當了真,也許真的把我當作了哥們,也許是酒後吐真言,他一開口差點沒把我嚇一跟斗:
“既然李兄這麼說,小弟還真有一事相求,”王守正推開纏著他勸酒的小姐,拱著手說,“不瞞李兄,小弟十分傾慕貴寨的洪小娘子,有心討她做個小妾,不知李兄可願為小弟作伐?”
我又驚又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關照我。我問他:“你喜歡洪春雷?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
王守正沉吟道:“看她行事放誕潑辣,想必也是青樓出身。但不知她是你們哪位公子的相好,可否割愛於我?李兄放心,小弟絕對不慳金銀,斷不會讓你們吃虧!”
我那個笑啊,洪春雷的行為在我看來並不出格,沒想到在王守正眼裡竟然成了青樓妓女,要是洪春雷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