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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做羹湯,先請小姑嘗”。洪春雷這個野蠻女當然不可能瞭解這些,也不習慣別人伺候,她一把掀開梅仙,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碟餃子,旁若無人大吃大嚼。梅仙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見此情景,我只好客氣地招呼:“梅仙姑娘快坐呀,喜歡什麼吃什麼,晚了好東西全沒有了。”
梅仙猶豫了一下,正容說道:“梅仙初入尊府,行色匆忙,一日一夜尚未向公子及府上尊長行禮,如此怠慢,於禮不合。”
我一愣,心想古人禮數多,就是現代偏遠一些的農村,也還保留了新媳婦給婆家長輩叩頭的舊規矩,於是說道:“我們家長輩都死光了,這裡就我跟我這位大姐,你要行禮,馬馬虎虎鞠個躬就可以了。”
“請問公子,鞠躬算是什麼禮?”
梅仙的話倒把我問住了。我求援地看著洪春雷。洪春雷也來了興趣,問道:“我也請問梅仙姑娘,你說你要給我們行禮,說說看,你都可以行些什麼禮?”
梅仙說:“女子入門,有婦禮,有保母禮,有傅母禮,有賓禮,有記室禮,有妾禮,有婢禮,種種不同。”
“那你想行什麼禮?”梅仙的意思我有點懂了,她其實是想知道我會以什麼身份對待她。
梅仙垂下頭:“梅仙遭逢亂世,淪落風塵,承蒙公子不棄,為妾為婢,任憑公子。”
“這麼說,你是心甘情願當他小老婆嘍,”洪春雷端過一碗稀粥,唏裡呼嚕喝著,一邊沒心沒肺地說,“可是他有心上人哎,將來還會娶進門,到時候你怎麼辦?”
梅仙淡淡笑道:“梅仙已經說過,為妾為婢,任憑公子處置。”
“弟弟,恭喜你嘍,”洪春雷抹抹油嘴,不懷好意地笑道,“看來你們來對了,這裡真是你們的天堂。”
“客氣,客氣,我們是好姐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敷衍完洪春雷,我對梅仙這樣說,她也不要考慮什麼為奴為婢,就當是來走親戚串門,先安心住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看得出梅仙很惶惑,作為一個深受封建禮教毒害的古人,要理解這番充滿現代自由主義思想的言辭,還真有一段很漫長的路要走。不過我的好意卻是溢於言表,相信梅仙也感受得到,所以她也不再堅持先行禮後吃飯,一切隨遇而安。
洪春雷一直不相信我會是一個聖人,送上門的美女都不要。可是接連幾天,我對梅仙相待以禮,沒有一絲出格的地方。洪春雷終於服了,說以前有個什麼電視劇,講一個地下黨深入敵巢,無論女特務怎麼引誘都不動心,本以為胡扯,沒想到真還有這種人。洪春雷態度的微妙轉化,不但對我的人生產生積極影響,而且也間接改變了未來歷史發展的方向。
在傅天鈞不辭而別十天以後,原本他在大足找的小作坊工場整體搬遷來到重慶。以前他說趙謙是敗家子,亂花錢,現在他有錢了同樣會敗家。他在城北的臨江門附近買了一塊地,大興土木,修建工廠,順便還設計了一幢雕堡似的小洋樓,準備作為他們以後在重慶的落腳地。
傅天鈞的所作所為似乎都是有意針對我。當上述一切還在齊頭並進時,他又把手伸向了我帶回來的搖黃軍營。老宋小吳林尊賢,國共雙方齊集重慶。傅天鈞首先肯定了我前段時間的成績,然後話鋒一轉,藉口要用先進的戰略戰術武裝搖黃,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輕輕鬆鬆便透過了剝奪我軍權的決議。
但接下來卻遇到麻煩。
劉惟明馬超根本不買傅天鈞們的帳,傅天鈞拉攏二人不成,轉而走群眾路線,準備收買下層軍官,從根基上架空二人。我曾給他們講過搖黃隊伍的構成,如果這支隊伍的首領是呼九思或李勝,他這一抬沒準會奏效。劉惟明原是漢中的大戶,馬超是漢中的豪傑,兩人都不是殘忍涼薄之輩,起義時都有鐵桿的親友追隨,隊伍的中下級軍官正是由這些人構成。傅天鈞的小動作傳到劉惟明馬超耳中,兩人都是勃然動怒。
當傅天鈞準備接管軍權時,我也違心替他做過工作。我把傅天鈞誇得跟天神下凡一樣,但是劉惟明馬超根本不認同,他們也認為傅天鈞陰氣重,小白臉沒有好心眼;至於那三個臺灣人,講話聽著都費勁,其他更不好溝通。等到傅天鈞搞小動作被抓住把柄,劉惟明直接進城來問我,說你是不是嫌棄我們,如果是的話弟兄們馬上各走各路,絕不給公子增添麻煩。
這時候我必須作出自己的選擇了。從內心來說,我不願背棄傅天鈞等人,畢竟這是屬於我的集體,另外在潛意識中,我也懼怕跟他們作對,因為我自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