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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過了,因為島津重豪常年揮霍無度的奢侈生活,薩摩藩的藩債當初時候已累積到了近百萬規模。
這是一個讓薩摩藩財政都已難以負重的天文數字。
所以薩摩藩內部就湧起了一股提倡節儉和緊縮開支的言論風潮。
這些人多是聚集在島津重豪的長子島津齊宣的身邊。
因為島津重豪已經用過往數十年的表現證明了自己就是一個“不可救藥”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薩摩藩內部的這一波不贊同島津重豪的藩士抱團取暖,一個個都將程朱理學的教科書《近思錄》奉為圭臬。連島津齊宣都漸漸受到了這股思想的影響了。
這個團體被薩摩藩人稱作近思錄黨。
當初薩摩藩初與中國交流的時候,島津齊宣還只是繼承人,近思錄黨在薩摩藩的政壇上還毫無分量,樺山久言和秩父季保這兩個近思錄黨中的砥柱中流,只能是家老市田盛常的普通隨從。
可隨著島津齊宣的上位,哪怕大權已經被島津重豪牢牢把持著,可是島津重豪常年旅居江湖,在薩摩藩,島津齊宣的份量一日重過一日。
這很正常,畢竟他是繼承人麼。
島津重豪自己都沒什麼意見。
但是現在……
他發現自己不得不重視這一點了。
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
一切都等他回到薩摩藩後再做處理不遲。
性格非常看得開的島津重豪拿定主意之後就飛快的把煩惱拋之腦後,重新尋找到了來時的初衷——見識見識一些稀罕事。
比如金陵的環城小火車。
這東西是剛修建好不足半年的新鮮玩意兒。
此前一直被擺放在試驗場的小火車終於向前又重重的邁進了一大步。
蒸汽氣缸爆炸的問題,被一個小小的安全閥給解決了。
然後經過了反覆試驗,一款被命名為‘紅星’的蒸汽火車就水到渠成的被推上了市場。
一經面世,這種新鮮玩意兒就引起了金陵城內外無數商賈百姓的好奇。
票價又不貴,誰還坐不起嗎?
反倒是小火車的運力明顯跟不上市場需求,以至於最初的一個月,那是天天爆滿。
一個月後,大家的激情有些降落了。但小火車依舊很搶手。
金陵城的老百姓尤其喜歡看外地來的‘土包子’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種只是燒煤就能一次性拉著一二百人快速而行的交通工具,真的大大開闊了百姓們的眼界。
也是因此,蒸汽機的概念和用處,瞬間裡就在整個兩淮之地普及開來了。
哪個要覺得奇淫技巧沒用處,那就去秦淮河畔看看小火車。
不知道報紙上正在重金徵求火車的妙用嗎?
趙亮自然清楚火車的用處有多大,但他偏不自己說出來,而是叫紅星火車廠開出了一萬銀元的賞格,來面向社會大眾公開徵求火車的用途何在。
這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而且老百姓雖然不是穿越者,但高手在民間,那真的是很有天才的。
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全國大修鐵軌的計劃,火車的運輸能力,它在民生和軍事上的作用,以一種非常非常深刻的方式印刻在了數以千萬計的百姓心中。
然後這天底下誰還敢說火車沒用呢?誰還敢說這是奇淫技巧,這沒用處呢?
大陳朝真的不理學。
趙亮起兵八年了,商賈之氣籠罩了中國整整八年,影響真心不小。
如“奇淫技巧”和“道德文章”這些字眼,在現如今的中國是越發難以聽到了。
所以,金陵城的新體驗真的是看傻了朝鮮來客,也看傻了而立之年的阮福映。
前者是全然想不到中國已經變化如此之大,從東北到燕京再到金陵,走陸路而來的朝鮮使團,看到了太多的工商類院校,這對他們言是一場莫大的洗禮。
此前只聽說中原新朝言必講利講功,但不少朝鮮文人還是沒敢想過中原風氣變化是如此之大。
李祘都有些恍惚了。
他雖然近年有些改變,但中國舊有的記憶實在太強大了。
再看現如今的中原,有些傻眼那是在所難免的。所以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的!
而阮福映呢?
此刻的他已經全盤控制的嘉定地區,也就是後世的安南西貢。
並且擁有了一支不俗的軍事力量——有五萬穿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