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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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口上的彩錦邊飾,很是感慨了一番:“我在這一行裡做了快二十年了,才升到正五品,你小小年紀,進了刑部還不到一年就已經升了兩次,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我趕緊安慰他:“正值壯年,怎麼會老……”
陳戰搖頭,好象對我的安慰沒有什麼反應。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到了他這個年齡普遍開始自信不足,還是因為他的幼弟陣亡的訊息讓他大受打擊。總之,這一段時間他看上去很有些意興闌珊,好象突然就老了好幾歲似的。
我正琢磨著找幾句好聽的話來安慰安慰他,就聽見從前面街道的拐彎處傳來一陣嘈雜聲,裡面還夾雜著男男女女的大呼小叫,聽起來象開了鍋一樣。
我和陳戰對視了一眼,用力一夾馬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馳而去。
君悅客棧。
君悅客棧在中京應該算是一家老字號了。中等規模的店面,一樓是酒樓,二樓就是客房。後面還有兩個小跨院。雖然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特點,但是收拾的非常整潔。而且因為距離皮貨交易市場非常近,很多北邊來的皮貨商人都願意住到這裡來。
經常在這一帶巡邏,對大大小小的店鋪多少都有了一些印象,他們店裡的廚師似乎很擅長做燒鴨子,而且梅子酒也不錯。據說是老闆在鄉下有自己的田莊,鴨子和梅子酒都是自己田莊裡的特產。
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客棧門口圍攏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一邊伸著脖子往裡看,一邊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反倒是大堂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客人。
看到我們,門口看熱鬧的閒人給我們讓開了一條通道。陳戰跳下馬,衝著大堂裡吆喝了一聲:“夥計?夥計?有沒有人?”
一個清瘦的小夥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一看是我們立刻就愣住了。
陳戰沒好氣的問他:“鬧哄哄的,到底怎麼了?”
夥計看看我再看看陳戰,結結巴巴的說:“這位官爺,官奶奶,我們沒有報案。”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官奶奶”?這小子打哪兒發明這麼一個奇怪的稱呼?我指指外面亂糟糟的一群人問他:“圍這麼多人,怎麼回事?”
夥計露出很為難的神色,猶豫了半天才搖搖手,低聲說:“家裡出了點事,我們就不報案了。自己能解決。”
陳戰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沒問你自己能不能解決,說,怎麼了?”
從二樓隱隱傳來一個男人斷斷續續的哭聲,我和陳戰對視了一眼,一起衝了上去。二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又高又胖的大漢,從他的打扮來看,應該就是店裡的大廚。看到我們衝上來,立刻轉過臉來看我們,他大概四十來歲年紀,眉毛稀疏,胖臉上生著一雙沉默的小眼睛。
他往後讓了讓,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和陳戰從他身邊越過去的時候,我聞到他身上傳來的一股很奇怪的油煙味,說它奇怪,是因為裡面還混雜著汗味和一絲很不協調的劣質脂粉香。一個大男人身上帶著這樣的脂粉味,只能說明他剛剛離開女人。我忍不住又看了他兩眼,他也正在看我,接觸到我的目光,立刻就把頭低了下去,微微露出一點靦腆來。
我越過了他的身邊,跟在陳戰的身後走進了樓梯口正對著的那間臥房。臥房門開著,東西十分凌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象個孩子似的坐在地上抱頭痛哭,一個與他年歲相當的中年婦人正蹲在他旁邊溫言相勸。我進去的時候,正聽她說:“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陳戰皺著眉頭問:“裡裡外外大呼小叫的,怎麼回事?”
地上的那個男人似乎被陳戰的問題觸到了傷心處,略微一頓,抱住自己的腦袋又嗚咽出聲。
陳戰不悅的說:“大老爺們,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到底怎麼了?”
旁邊的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回這位官爺的話,我家老闆娘昨天夜裡跟別人跑了。”
四十八
私奔?
我的腦海裡閃過這兩個字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一點就是:如果真的是私奔,這女人最好遠遠的跑掉,永遠不要被夫家的人找到。
因為在焰天國的律法中對於女子犯罪有著十分嚴苛的量刑規定。棄夫私奔的女子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會被處以夾刑。就是用帶釘的鋼板將女犯的雙腿雙臂夾在中間,施刑時不斷的收緊鋼板。按照女犯的情節輕重施刑時又可分為不同的等級,最輕的是一等,刑板合攏第一道扣,鋼釘咬入肉中;最重的是五等,兩塊刑板幾乎完全合攏在一起,人犯的四肢骨肉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