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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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蘭“哼”了一聲:“他就只會拿我做幌子——我偏不如他們的意。”氣鼓鼓的說:“他那天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了!”
我一驚:“你記得沒錯?他可是說早早就從那女人家出來了……”
春蘭的臉好象越發的綠了:“他這邊叫門的時候,外頭打更的正敲著三更。這混蛋進門就去洗澡,從沒見他這麼愛乾淨的——定是怕我聞到他身上有女人的味!”說到這裡臉色一變:“沒錯,這王八蛋是揹著我跟了那女人了,他肩膀上有女人抓出來的印子!”
我懶洋洋的靠在明韶的懷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從福煙樓包廂半開的窗戶望出去,天空中殘月如鉤,耳邊是客人們隱隱的笑語,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和飯菜的香味,一派再祥和不過的生活畫卷。
“月半彎/好浪漫/月光下的你顯得那麼的好看……”我長長嘆了口氣。為什麼身處溫柔鄉也不能完全的打消我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呢?
明韶的手撫摸著我的頭髮,懶洋洋的笑了:“這是首情歌吧?怎麼讓你唱成這個樣子?”
我把臉埋進明韶的懷裡,再嘆了一口氣:“不舒服,我很不舒服。”
明韶又笑了:“你不是說案子結了請我喝酒慶祝的嗎?怎麼又這麼不舒服?”
我搖頭,總之就是不舒服。只要想起死了的苗秀和活著的王融,就滿心的不舒服。王融已經離開了中京回老家去了,按照他的話說,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傷心地了。
嚴青也走了,去兆郡跟他的商隊會合。
王春福暫時回鄉下去了。王嬸子和石頭還在,他們正在招募新的廚師。
“到底怎麼回事?”明韶問我:“還是因為這案子吧?”
我說:“這個廚師於忠一早就打苗秀的主意,調戲了幾次都被拒絕了。大概是因為大廚不好找,所以苗秀一直沒有跟自己丈夫說過這些事。於忠發現了王融和苗秀暗中來往,心裡十分嫉妒,趁著王融沒回來跑到窗下學王融吹口哨,讓苗秀放下床單他順著爬了上去。然後就是逼奸不遂,掙扎中失手殺了人。再然後就近毀屍滅跡。”
明韶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沒話找話的說:“我今天進宮見到了一個人。”
“誰?”他的用意我明白,於是很配合的發問。
“就是在臨水閣要跟我們打架的風堡主,”明韶給我的杯子裡再斟了一杯甜酒:“不過,他好象很不高興見到我。”
我安慰他說:“牛人一個。見了天仙也是那麼一副拽樣子。你別在意。”
明韶問我:“他很在意你?”
我的酒差點噴出來:“你在後面少說了兩個字:‘的馬’。”
明韶笑了笑,並沒有把這個話題深入下去的意思,轉而問我:“給舅舅彈奏的曲子準備好了嗎?”
我說:“過一會兒再想,成嗎?”
明韶又笑了:“過一會兒是什麼意思?現在你要幹什麼?”
我把他的脖子拉了下來,在他散發著淡淡酒香的嘴唇上輕輕一啄:“我心情不好,所以沒吃飽。現在讓我咬兩口先墊墊飢。”
明韶的嘴唇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喃喃的說:“歡迎品嚐。”
五十一
餘韻散去,我抬頭問老爹:“意下如何?”
老爹凝神想了想,說:“聽著怎麼有點亂糟糟的感覺?”
我的臉耷拉下來:“老爹,有你這麼挖苦人的嗎?”這可是我改編的《十面埋伏》啊。只能說是我改編的嘍,人家正版那個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我小時侯一聽《十面埋伏》就煩,節奏又快,幾個指頭根本忙不過來,總被老師敲手。想當然,好多細節都只能憑印象填上去。可是那也不至於就“亂糟糟”啊。
老爹笑眯眯的說:“昨天彈的《塞上曲》再彈一遍,讓我比較比較。”
《塞上曲》是除了《春江花月夜》之外我印象最深刻的曲子,因為我學古箏的最後一年,老師選了這首曲子讓我和其他三個同學一起參加了市裡的演出,印象裡好象還得了個小獎項,回來以後,老爸還特意帶我去吃麥當勞的冰淇淋以示獎勵。
想到老爸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心裡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再是酸楚了,滿滿湧起的只是懷念。抬頭看看老爹,他微微閉著雙眼,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副陶醉的樣子,手指還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書案上按著拍子。
自從老爹調回了中京,就一直做著禮部侍郎,這四品京官雖然看似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