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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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走出了學校,曾平皺著眉頭跟在我後面。一直走出好遠才說:“苗秀是刀傷。王先生不象殺人兇手。”
我瞟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
曾平還是一臉較真的神氣:“王先生是讀過書的人……”
“切,”我不屑的說,“世界上多的是斯文敗類。”
曾平堅持說:“總之,王先生不象。”
我反問他:“那你說誰象?於忠?”說完這句話,我自己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事發當天,我上樓的時候從他身上聞到的那股脂粉味。
我拉著曾平匆忙趕到了照林大街的側巷。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娼寮就在這條弄堂裡,我們敲了半天門,才聽到一個懶散的聲音問:“誰呀?”
我瞥了一眼曾平,曾平默契的說:“客人。”
門吱的一聲開啟了,門裡面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女人,穿著一件邋遢的桃紅色外袍,一邊攏著頭髮,一邊懶洋洋的說:“客倌來的好早,找哪位相熟的姑娘?”
曾平說:“我找春蘭。”
胖女人揚著脖子吆喝了一聲:“春蘭!春蘭!接客啦!”吆喝完這一句,忽然發現我們是兩個人,而且都穿著衙門裡的黑袍子,大胖臉立刻一僵。
我從曾平的身後站了出來,丟給她一塊碎銀子:“你放心,我們不是來查你的。問春蘭幾個問題就走。”
胖女人收了銀子,臉上的神氣也緩了過來,客客氣氣的把我們迎到了後面的小廳裡,一邊殷勤的說:“兩位官差請這裡坐,這裡清淨,沒人打擾的。”
我問她:“君悅客棧的於忠是不是你這裡的常客?”
胖女人連連點頭:“是。不過他有時來的早,有時來的晚,因為他是熟客,所以我們也不跟他計較,他正攢銀子要給春蘭贖身呢。”
我心裡微微一動:“他什麼時候來的晚?都有多晚?”
胖女人想了想,很抱歉的笑了笑:“有天都過了三更才來,到底是哪一天我記不住了,客人太多,不過春蘭必定是記得的。”說著一回身,把小廳門口剛出現的桃紅色身影推到了我們面前:“兩位官差大人,這就是我家的春蘭。”
春蘭懶洋洋的神氣和胖女人如出一轍,因為臉上的粉撲得太厚,所以猜不出她到底有多大年紀,從二十歲到四十歲都象。她懶懶散散的行了個禮,又拋給曾平一個媚眼,笑嘻嘻的說:“官差大人有什麼想問的?”
“於忠是你的常客吧?”看到她點頭我又問:“他是左撇子嗎?”
春蘭大概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說:“他雙手都會使筷子。”
我點了點頭,“春蘭,你好好想想,楚元帥進城的第三天晚上,君悅客棧的於忠是不是在你這裡過夜?”
春蘭懶洋洋的說:“是呀。睡到快晌午了才走的。”
我又問:“那他什麼時間來的?”
春蘭飛快的瞟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說:“他呀……天一擦黑就來啦。”
她的神態好象很防備我們的樣子,我決定套套她的話:“你一定是記錯了。再想想。”
春蘭笑嘻嘻的說:“怎麼會記錯嘛,他可是我的常客。”
我笑了笑,“人都有記錯的時候。我說你一定是記錯了,因為於忠天剛擦黑的時候是在一個女人家裡。我們有人證。”
春蘭狐疑的看著我,“女人家?不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我說:“那女人是個寡婦,二十來歲,有點家底。想招個上門女婿,那天早些時候,他跟媒人上門去說禮。”
春蘭一愣,半信半疑的咬著嘴唇,兩隻手開始扭手帕。
我又說:“君悅客棧的案子你大概也聽說了,裡面有關係的人都要查一查。人家女方清白的人家,當然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要了一個跟命案撕扯不清楚的男人,所以於忠故意跟別人說他一早就在你這裡,也是要保護人家女方名聲的意思。聽說只有等案子結了,於忠才能辦喜事。”說完,看看她氣紅了的臉,知道這話起了作用,看來於忠是真的跟這女人有過贖身之類的許諾了。
“所以他自己也著急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說。
其實我這話漏洞很多,但是這麼話趕話的說出來,這女人一腔妒火燒得正旺,一時半會恐怕還想不清楚,“我們也理解他的苦心,男人嘛,畢竟是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但是我們辦案子的,人情要照顧,案子也要辦利索,我們還是得對一對他到你這裡的確切時間。當然,為了成全人家的親事,我們不會對外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