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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鋪著藍色小地攤的臥室裡面,我抱著JP說:“你爸,呵呵,你爸挺有意思啊。”
“當然了,”他說,“他可好玩了。”
JP沒聽懂我的意思,看來我得自己給他爸一點意思。
第二天是星期日,早上我晃晃悠悠地起了床,JP早就出去了。下樓去廚房,給我的早餐放在那裡;牛奶,奶油麵包,杏子果醬,還有幾個熟透的紅蘋果。JP也不在,他媽也不在,莫里斯在客廳的椅子上面玩填字的遊戲。
我可沒有打算先跟他請安,他抬頭看到了我,咯的一聲又笑了,用一支油筆隔空點我,“哈哈,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水喝多了?你們亞洲人啊,本來眼睛就小,你看你,我都看不到你眼睛了。”
大早上起來被人說我眼睛小,我真想上去揪著他領子喝他:“老頭兒,你敢跟我再說一遍?!”
但是我忍住了,繼續板著發腫的大臉跟他說:“我老公呢?”
“他在新的房子裡面幹活兒呢。”莫里斯說。
我沒再理他,去廚房吃早點,誰知道他慢悠悠地跟過來,“Claire,你知道我們的新房子嗎?”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就在這裡,離他家不遠的地方,當父親的莫里斯出錢以三兄妹的名義建了一棟新樓,裡面大約有六套公寓,最大的使用面積有七十多平方米,最小的也有五十多平方米,可以租給在山下小城奧朗日工作的人。去年就因為要簽訂關於建造這所房子的法律文書,我跟JP本來玩得正歡,結果他被提前調回法國了。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只是淡淡地說:“知道一點,不多。”
“等會兒帶你去看看吧。然後再帶你去我的山頭看一看。”他躍躍欲試地說。
我真的不想給他這個面子說不去,但是又實在好奇,於是喝了一日牛奶說道:“等我解完手的。”
之後關於莫里斯自己艱苦奮鬥積累財富的故事又有了新的細化。他一邊跟我說他的故事,一邊帶我參觀還在內部裝修中的新樓,走到JP拿著個電鑽跟幾個工匠一起工作的地方,他說:“看到沒?我現在啊就是歲數有點大,我原來的活計比他還好。”
說完之後他又上前糾正了布電線的技工一個什麼錯誤,但是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在跟我炫耀。
“六套房子,這還沒有竣工呢,已經都租出去了。”他說,“城市裡面汙染太重,人們都喜歡到山坡上來住,七分鐘的路程,完全兩種生活質量。哎,話說中國那邊,環境汙染治理的怎麼樣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你說什麼你也沒概念,就看那些網路上詆譭中國的文章,有時間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哈哈一笑,“五年以前還行,現在我可不去嘍。
“從這裡往外看看,你看到那片苞米地了嗎?
“那也是我的,現在租給農民了,每年都給我送好苞米吃。我不收租,沒多少錢。
“再往山上看看,你看到那個山腳了嗎?直到那裡都是我的,地都是農業用地,不是很值錢,但是我想有多少樹木就有多少。怎麼樣?還不錯吧?”
“Jean…Paul已經跟我說過了。”我說。
“那麼他還跟你說過媽媽的名下在巴黎還有一棟樓,不算大,很老舊了,但是租金不菲。”
“嗯,”我略沉吟,“這可真是一筆財富呢。”
他很高興,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說得對,房產就是財富,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怎麼樣?Claire,這些東西你還喜歡嗎?”
有一件事情我從小就明白的,一個人的錢跟他爸爸媽媽的錢完全兩回事兒,尤其在外國,尤其在他的兄弟姐妹頗多的情況下。所以我跟自己的老公想要多少要多少,想怎麼要怎麼要,但是面對他爸爸媽媽的東西,那可不屬於我,不屬於我的東西,或者說暫時還不能屬於我的東西,我沒必要眼饞,所以可以驕傲。此外,我還想讓他知道另一件事情。
我看著莫里斯,“喜歡也不是我的,暫時不感興趣。再說了,”我說,“我在法國也是有產業的。”
“哦?”他有些詫異。
我明白了:JP並沒有將我們之間那個婚姻合同的內容告訴他的父母,也就是說,他把一筆錢給了我,而他的爸媽不知道。
“我跟JP定了一個婚姻合同,他居然沒有跟你們說?”我說,非常清楚,“他在美心城的公寓和他在山上的別墅都算作是婚後財產了,也就是說那倆房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