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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笑,艱難扯了扯緋色唇瓣:“徐巖,我錯了,當年的車禍是我的錯!”
這些年她也曾換位思考過,如果車禍中撞死的是自己父親,她是否能釋懷?答案連她自己都迷茫了,她又怎麼能怪他,請求他的原諒呢?
“對不起!”她清亮如水的嗓音變得有些哽咽:“這句話當年我本就應該說的,可卻因為出國留學一直拖到如今。”
她的驕傲自信在他面前早就消逝的一乾二淨,目下無塵也早就改變,如今她只是個和普通女人一樣努力工作,努力生活的俗人。
如同飄零落花般慘然的笑容看在徐巖眼中無一絲心軟,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閃爍著凜冽寒光,聲線卻越發的溫和清潤:“寧夏原來也知道錯了呀?真是不易,看來醫學博士真不是白讀的”。
此時,寧夏已經無意去計較他語氣中的譏諷冷嘲,只是快速睜大雙眼,神色中隱過一絲驚愕,他怎麼會知道她學醫?
可望著他淡定優雅含笑的俊顏,她心又突然平靜下來。
也對,蔣怡不是說他在b城現在步步高昇了嘛,既然能找到這裡來,自然是早就將她這些年來發生過的事情查的清楚。
心底苦笑一聲,造成如今一切,她能怪誰?不過是報應罷了,他的恨她能理解。
白玉指尖捏著骨瓷杯,徐巖神態自若抿上一口杯中咖啡,薄唇微翹,揚起清淺的弧度。
只是心中卻有著報復過後的快感,她一向都是嬌縱任性的,何時有過如此卑謙的神色?可一句對不起就能消除她的罪惡了?
看著徐巖揚唇意味不明的笑容,寧夏眼中黯然一閃而逝,當年他都不願意接受她家的補償,更加不用說現在志滿盈盈時了。
六年不見,歲月在他身上真的有打造出很深的橫記,記憶深處那個溫潤如玉少年早已變得成熟內斂,舉手投足間盡是穩重男人的做派。
剪裁適宜的銀色西裝穿在他身上風度翩翩,目光內斂閃爍著睿智,整個人低調中透著奢華。
在他還是學生時期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將來絕非池中物,他有手段,有野心,更加懂得如何更好的往上爬。
果然,如今再見,他已經是堂堂的副局長了,才三十歲的年紀能坐到副局的位置,聰明的腦子和出眾的手段絕對少不了。
寧夏眼中乾澀的難受,微靠在沙發上視線從他清雋含笑的俊顏上掠過,不經意被窗外花壇中一株株灼灼夭桃的錦色扶桑所吸引住眼球。
扶桑花期較長,打理也簡便,再加之紅色扶桑是富貴的象徵,所以一直被人們所喜歡,她也是因為偶然的機會才喜歡上如此豔麗明媚的扶桑。
見寧夏娟美的臉龐上露出氤氳朦膿之色,徐巖一怔,隨即微側頭,順著她的視線朝外看去,那嬌豔絕色的朱槿便這樣毫無預期的撞入他眼中。
明豔鮮紅的顏色灼傷了徐巖的眼,他心口猛地一窒,急忙收回目光,著急緊張的神色正好被轉過頭來的寧夏所看見,臉色立刻變得狼狽起來。
“莫寧夏,一句對不起你以為就能彌補你當年所做下的罪行?你怎麼不想想你將我父親撞的滿身是血之後跑了,留他一人躺在冰涼的雨夜中,是否是一句對不起能扯平的?”
薄唇輕扯,剛剛還是清潤優雅的聲音瞬間變得尖銳,他刻意壓低了聲線,凜冽冷厲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寧夏咬著唇瓣倔強望著他,清亮的鳳眸中漾著水光,神色楚楚,面對他如此尖銳的質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扶桑……扶桑……原來是扶桑花盛開了,記憶深處明澈溫潤的少年在她耳邊沁潤低笑的聲音彷彿隔了一個世紀般長遠。
“朱槿色扶桑”。徐巖思緒也有一刻模糊,可瞬間便恢復過來,眯著黑曜石般寒涼黑眸一瞬不瞬注視著寧夏,倏地,涼薄笑著。
“也對,反正你家有的是錢,五百萬一條人命在你們眼中還是付得起”。
她確實大出他的意料,他想,再次相見,她應該比以往更加目下無塵,甚至會嬌縱跋扈的對他不屑一顧。
腦海中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偏偏沒有像如今這般,她明明坐如針扎,可卻還是倔強坐在這聽他冷嘲的話語,清澈如水的眼中激盪的水光當真是楚楚動人。
比之以前更加娟秀端莊優雅,身上尖銳的稜角也早已消逝,如在深夜中靜靜開放的幽蘭般散發著她獨有的清冷如月氣質。
這樣的認知令他很心底莫名的氣惱,就如同當他知道她居然和葉翌寒相識時心中所浮現的惱意,六年不見,彷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