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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喜歡這出戏。”路辛夷想都沒想,一回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自己。 青丘女君?路辛夷心下一驚,卻見面前的女子只是單純地望著她,而後以一種極其天真而又懵懂的語氣問道: “為什麼?” 此刻辛夷心裡亂亂的,實在沒什麼多餘的理智去思考前因後果,且心裡又有些置氣,便道:“牛郎偷了織女的衣裳叫人家下嫁,人家本是上天的仙女,仙女怎麼能為人間的禮法所束縛?” 說罷,她向青丘女君行禮,便要離開,怎料那女君突然開口笑道: “那你也不該讓《天仙配》上演啊,女人怎麼能成為對男子的獎勵呢?” 說罷,她微笑著看向路辛夷,這句話一經說出,看似如石子拋向水中,泛起一圈圈漣漪,實則是表面風平浪靜的大海之下,暗潮洶湧。 路辛夷嚥了口唾沫,她心中帶著一絲歉疚,再次向女君行禮:“女君,人生若不能諸事如意,那便只能在有限的自由裡尋找快樂的法子,月君是非常不錯的人。” 只是說完這話,說到最後,她心中的底也虛著。 怎知下一秒,女君就撲哧一聲笑道:“或許,仙女也承擔著她該有的責任吧,有的時候,責任是一種使命,而非一種負擔,不是嗎?” 路辛夷一怔,隨即頷首:“女君見解遠在辛夷之上。” 她上前拉過路辛夷的手:“快別喚我女君了,我單名一個字曰綏,從小到大,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把自己喜好凌駕於商道之上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塗山綏。 路辛夷點點頭,這朋友她當得實在有些虧心,但她還是微笑道:“路辛夷。” 塗山綏蹙眉搖搖頭:“辛夷這二字實在不好,你身體康健,怎麼取了個藥名,你可有別的名字?” 別的名字?她自小孤獨,哪有什麼別的名字。路辛夷搖了搖頭。 “那我便叫你小路姑娘吧!” 她點頭稱好,二人隨即相攜來到樓下,最裡面的雅間上演的並非《天仙配》,而是《花木蘭》的故事,很合塗山綏的口味,且沒幾個人看,兩個人便準備了一些小食,尋了個頂好的位子一起看。 塗山綏端起一疊小食:“你這小食碟子倒很雅趣,上面竟然畫著花花劇場和甄家糕點的符號,難道甄家也是小路姑娘的產業嗎?” 路辛夷笑著搖搖頭:“甄家糕點是月城的老字號,從前只為皇家特供,後來皇……甄家也就沒落了,我與甄家老闆商議,讓曾經天價的糕點,如今卻能在我們劇場裡吃到。” “皇家購置糕點,往往一買一大份,從不分裝,甄家糕點看似昂貴,實則分下來一小塊也獲利不高,而且老品質,更能襯托花花劇場這樣的新店,是這個道理嗎?” 辛夷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女君的法眼,不愧是青丘。” 每次提到青丘,她心中都被揪起一下。 塗山綏用手指指間捏起糕點,嚐了一塊兒,糕點入口即化,質地綿密,清甜可口:“若換做是我,也會為了這糕點來一睹花花劇場的神奇。可皇家糕點走入尋常人口中,被小路姑娘這樣可謂是‘賤賣’了,會不會有些飲鴆止渴的嫌疑呢?” “當然不會,”路辛夷叫來一旁的小廝,小廝取來托盤,只見上面全是更小包裝的空盒子,“我特意做了這種小包裝,且每次拆糕點的時候,都是當著客人的面拆開,若非是您這樣的貴客,還不會輕易拿出來呢。” 塗山綏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你這般奇思妙想,精打細算,倒是像極了我們青丘人的做派!”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路辛夷只當是和朋友交流心得,便將自己的想法大多說了出去,塗山綏頻頻點頭,又從旁指點一二,不知不覺間已聊了半場,當真是一見如故,二人說得起勁時,花珠來報: “老闆,子京公子來了。” 路辛夷起身,欠身道:“女……綏姐姐,我還有事,恐怕今日不能與你聊個盡興了,改日若有機會,定設專場邀請您來!” 塗山綏點了點頭:“你儘管去忙,我也坐了太久,是時候回去了。” 二人隨即互行禮告別,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塗山綏又笑著回首:“這一場花木蘭,我都沒怎麼看,你可得賠我一場!” 路辛夷目送綏到門口,被這一笑也暖了心,她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等見了子京,路辛夷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要用光了,她進了房間,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子京擦著手,顯然,來的著急,他連手上的泥巴都沒洗乾淨。 “子京,我有話問你。”路辛夷看著地面,嚥了口唾沫,整理了一番思緒後緩緩開口。 “第一個問題,蛇妖之中,有一位大蛇神,他是什麼人?”她看向子京。 子京身軀微微一怔,隨即目光有些迴避:“不知道。” 路辛夷站起身來:“你不會說謊。你眼神逃離,神色慌張。你以前曾經和我說,你修行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蛇神的事情,但是你現在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 她走近他,看著他低垂的眼眸,長睫在他的眼眸中投下淡